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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也不復往日歡顏,現在連爬上那麼短的臺階都需要兩個人來攙扶……
痛麼?
皮肉之傷是痛。
鮮血淋漓是痛。
而那看不見的、最深的痛早已沁入骨髓,撕心裂肺,只剩這一具殘破的身體如同行屍走肉般繼續前行。
“落駙馬,落公主正在前頭等您。”
引路的小太監見他停下腳步,久久未動,聲音低弱地開口道。
韓曄的星眸海一般深沉無風無波,微微頷首應道:“嗯。帶路吧。”
普通百姓家的女子出嫁後都會冠以夫姓,只有皇家才如此奇怪,皇帝的女婿以公主的名字來稱呼,以示恭敬。
“這隻小兔子叫什麼名字呢?嗯……收了這兔子當我們的兒子,韓曄是它爹,我就是它娘,它肯定要跟韓曄姓,不如叫它……韓小白?啊!不,不行,不能和我的名字一樣,叫它韓小黑吧!”她一個人就可以絮絮叨叨很久。
“白兔子叫韓小黑,以後再捉到一隻黑兔子叫什麼?”他眼皮跳著,卻還輕問。
“這個……扔掉!要不然,叫它韓小二,哈哈哈!”
“……”
多希望,以我之姓,冠你之名,或者,讓你的名字成為我身份的象徵。
……
韓曄走後,有太監上前,附耳對高賢說了些什麼,高賢斟酌著對批閱奏章的景元帝道:“陛下,皇后娘娘今兒個一早上啟程往西山的行宮去了,說是身子不大好,一邊專心修佛,一邊好生休養。”
景元帝手中的硃筆停了下來,身子坐直,端坐在龍椅之上,素來含笑的面容沉斂下來,銳利的眸子閃過幾分薄怒,可不一會兒功夫,他又將那怒壓了下去,繼續伏案批閱奏摺。
司徒珊,你再吃齋唸佛也是無用,十年戰場你殺了多少人,罪孽如何消得?一旦有了不順心的事便離宮出走,朕已非昨日青年模樣,還能經得住你多少折騰?
“陛下,婧公主和婧駙馬來給您請安。”
外頭,當值的太監稟報道。
正文 第106章
“陛下,婧公主和婧駙馬來給您請安。”
外頭,當值的太監稟報道。
景元帝抬起頭,放下手中的硃筆,道:“讓他們進來。”
父女相見,墨問和百里婧請過安以後,景元帝道:“婧兒與你母后一樣,素來喜愛習武,這次武舉機會難得,若那日身子好些了,可以去瞧瞧,來自各地的舉子們齊聚,想必十分精彩。”
說罷,景元帝並沒有等百里婧的答覆,而是直視著墨問的方向,難得和顏悅色道:“從那日蹴鞠賽上來看,婧駙馬的身子也非病入膏肓,大約是這些年獨自一人悶慣了,才顯得稍稍虛弱些。朕既然答應將婧兒嫁與了駙馬,自然希望你們可以長久,宮中太醫所開的方子若是無效,朕會為你遍尋天下的神醫,。人活在這世上,說到底得自己成全自己,若是連自己的主都做不了,也莫怪他人將你看低了,到時候,無論多少羞辱你都得受,明白麼?”
與司徒皇后的忽視和否定態度完全相反,景元帝的意思似乎是說,他並不排斥墨問,他甚至希望墨問能夠與百里婧攜手一生,只要他有這個命活下去。
墨問自進殿起,手臂便一直環著百里婧的腰,他雖不健壯,但扶住弱小的她還是綽綽有餘的。聽到景元帝這番話,墨問心中頗為訝異,百里婧顯然也是,偏頭望了他一眼,墨問對她輕輕一笑,眉目溫柔。
他不會說話,無法應答景元帝,稍稍思索,墨問單膝跪了下來,態度極為恭敬。
景元帝嘆息道:“好了,朕還有奏章要批閱,這些家常話不說也罷。婧兒,你母后不在宮中,若是嫌宮裡寂寞,便回相府歇著吧。小小年紀莫將身子骨熬壞了,即便不是我大興國尊貴的的公主,就算是尋常女孩兒家身上有傷,也總是不好的。”
父皇其實從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他一直扮演著帝國君主的角色,算不上多麼慈祥溫和,這似乎是父皇自她出嫁以來第一次語重心長地囑咐她,而不是像母后一樣帶著諸多的嘆息和苛責,逼她選,逼她放棄墨問。
百里婧心有所感,也要屈膝跪下,景元帝抬手道:“別跪了,駙馬也起身吧。日後好生照顧婧兒,你畢竟比她歲數大,要是她做的不好,儘管教她,皇家公主與尋常女孩兒沒什麼分別,有點小性子臭脾氣也屬人之常情……”
聽罷這些教誨,百里婧與墨問攜手退出來,日頭剛從東邊升起,墨問心上竟泛起一種淺淺的觸動。大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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