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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說你們有個五叔。”什麼樣為女兒穿好鞋子,又幫女兒整理衣裙,依舊專心。
“怎麼沒有,你沒聽說不代表我們沒有,不信你問曲洛。”二爺冷哼一聲,可惜明顯底氣不足。他們的確有個五叔,可惜長什麼樣她都記不得了。
“是嗎?”端木淵嚴重懷疑,後面那句‘不信你問曲洛’很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那是。”二爺堅定。
“那你什麼時候變那麼大方了,天下唯二的雪豹你也捨得送。”關鍵是她捨得送,也要人家敢收啊。
“呃,我,我最近錢多。”二爺忽悠不下去的硬撐,白教過她的,死不承認最管用,她就死不承認了。
端木淵微笑,對著自己女兒:“淺淺,我們叫它皎皎好不好。”
“皎皎?好啊。”她隨便啦。
二爺慢慢地吐氣,連呼吸她都要小心翼翼,她容易嗎,還好端木淵沒有深究,還好有跳過,她要去拜神啦,最近有點倒黴。
“小姨,孃親給淺淺的禮物。”端木淺白撅起小嘴,她沒耐心啦。
“好,好,小姨知道啦。”
白緞的錦盒被放在端木淺白麵前,大大扁扁的,開滿銀色的梨花。端木淺白迫不及待地開啟錦盒入眼的是一套粉綠色的衣裙以及相配的白玉梨花首飾,很精緻很公主很得端木淺白歡心。
“好漂亮。”端木淺白小心的撫摸著衣裙上的蕾絲,比上次那件粉白色的還要漂亮。
二爺看看剛被賜名皎皎卻被忽略在一邊的自己送的雪豹,以及沒有雪豹值錢卻被端木淺白非常喜歡的她孃親送的衣裙,什麼是差別待遇,這就是差別待遇。二爺抽抽鼻子,摸摸皎皎的脖頸,他們同是天涯淪落人,都被人家埋汰了。
白玉溫潤,水光剔透,朵朵玲瓏梨花,花心都泛著淺淺的綠色。層層蕾絲,重重紗褶,裙襬展開,瑰麗的奪目。端木淺白先是笑,笑著笑著就開始掉眼淚,沒有預兆,沒有字首地甜笑著,眼淚卻落在裙襬上,暈成小小的一片暗色。端木淺白捨不得地抬手去擦,只是眼淚也掉得越多。她不難過,她只是想她孃親了,很想。
“淺淺。”端木淵將女兒摟進懷中,輕撫小小的顫抖的脊背,他心疼。他不信她不愛淺淺,相反,他覺得她很愛淺淺,只是,他們走過的事太多,他不理解也尊重她的選擇,潛意識裡其實覺得她將淺淺留給他,是在報答他當初的捨身相救,她算得乾淨利落,用平衡來衡量最後的結局,可是好壞他從來都不在乎,他只是覺得,或許他用整個天下都換不到她的心。
“父皇——”端木淺白摟緊端木淵的脖頸,小聲抽泣:“父皇——,淺淺想孃親,父皇——”
“淺淺乖,不哭了,會不漂亮的。”
“淺淺,不哭撒,你孃親也很想你的。”二爺擰眉,她也不是很會哄小孩子的。
端木淺白聞言,哭得更兇,她不懂,就是不懂,為什麼孃親把墨墨留在身邊而不是留她在身邊,她不懂,為什麼孃親不和父皇住在一起,他們一家四口不能在一起,她不懂啦,不懂不懂就是不懂。
“嗚嗚——嗚嗚,淺淺要孃親,嗚嗚,嗚嗚,要孃親啦——嗚嗚——”
端木淵沉默任自己的女兒揚起小拳頭不停的捶打自己。許多事並沒有確切的原因,只是在時間裡慢慢累積,在可以改變的時候忘記彌補,於是成為必然。他知道,淺淺只是撒嬌,若他真要送她去洛陽,她肯定也不會願意,只一點也想孃親,只是發洩,然後走回原位,當一切都沒發生。
“淺淺。”二爺手足無措,內疚的無可自拔。或許不是她幫著自己的哥哥攔了端木淵那麼多信,如果不是自己私心想要將白留在忘川弱水,是不是他們一家人早就可以在一起,墨墨會有父親,淺淺也可以天天在她孃親身邊撒嬌,端木淵也會把白照顧得很好,他們是不是做錯了。可是即使知道不可能,她也希望她愛著的人們都好好的。
“嗚嗚——,嗚嗚——,父皇,父皇,我們去洛陽好不好,父皇——,我們去洛陽,去找孃親啦,嗚嗚,父皇——”端木淺白哭得更兇,她是公主啦,全天下都該滿足她的願望,她要見孃親,就是要見孃親,不到目的,她就哭三天三夜。“嗚嗚——,去啦——,嗚嗚——,去洛陽啦——”
“淺淺。”
二爺煩躁地撓撓頭,恨不得將白變出來送給端木淺白,煩死她了,比早上在暮園外遇見籃麟還讓她煩躁。
“嗚嗚——,父皇——,淺淺要孃親,淺淺還要墨墨,嗚嗚——。”端木淺白耍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