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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真的不知道。”端木淵搖頭。
“那等父皇清楚自己錯在哪裡再來找淺淺吧。”端木淺白雙手環胸,不趁著三歲恃寵而驕她就白活了。
“淺淺,父皇都給你認錯了,還不行嗎?”
“哼。”哄她玩啊,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要是她孃親在,哪裡輪得到這些女人在她面前晃盪,只是此時,端木淺白也忘了根本就是她自己禁不起美食的誘惑。
端木淺白鬱悶了,發現伺候他女兒比伺候他女兒的孃親更費神,至少白不會無理取鬧雖然他倒樂意看她無理取鬧。
“淺淺——”端木淵繼續,他真的不擅長哄人,可是他也有好好學。
五公公裝聾在做瞎子地面朝窗外,心底輕嘆一句:‘今天,天氣,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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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門的小丫鬟來報告有人求見的時候在,正值午時稍後。墨墨躺在玉質席子上睡得正香,凱特環臥在他身邊,閉著眼睛裝睡。
飛天對小丫鬟點點頭,輕手輕腳的隨著走出。
我持著團扇為墨墨祛暑,也沒去在意這個突兀的造訪者是誰。
飛天衝回來的時候,表情很詭異,看著也像三魂七魄少了一半,我不發言,我當她見鬼了。
“主子——”
“嗯!”
“主子——”飛天拔高一個調,她真的想撞牆。
“嗯!”
“主子——!”原來不知不覺她已經那麼老了。
“說。”看吧,連凱特都鄙視你。
“他,那誰,來了。”她成殘花敗柳了。
“誰?”是鶴羽還是某位我不知道的情郎,我輕笑,也難得看到飛天這樣的表情。
“主子——”她已經二十四了。
我睨她一眼,卡帶嗎?緩緩起身,輕搖著手中的團扇往外走,說不好奇那是假的,但是能讓飛天激動的也不外乎那幾個,但是能激動到那種程度的我還真沒想到是誰。
寒蟬鳴泣,瀲灩的水光鋪滿白宮大殿,午後的陽光將門外的精緻刷成迷眼的亮白。團扇抬起,遮住炙熱的陽光,我依著門扉,看著緩緩走來的少年,皎皎白衣,碧色發冠,謫仙之容,絕世顏色,他的確很像他的母親,我看著他笑顏眼角,四年,原來也足夠一個孩童成長為如此出色的少年。
137 泓與墨
端木泓以為驚喜的應該是她,端木泓以為感嘆的也應該是她,經過四年,他已經長大,變得連他自己都快要忘記四年前的自己,他那麼美,比落塵煊,比金曲洛都好看,他遵循著她交給他的一切,努力成為應該成為男人。她該驚喜他的美麗,感嘆他的成長,她該給他一個擁抱,甚至一個輕吻。
比皇城任何一處別緻的宮殿,花紋繁複,浮雕鏤雕相錯的紫檀木門連成一方仙宮瓊宇的圖畫,寒宮之外,星河之裡,那抹白隱現的時間,他以為不會去也還是感覺到窒息。
水光繾倦在她的裙襬,媚陽剔透了她的輪廓,端木泓看著她,感覺不出四年的時光對她有什麼影響,一身白色繚綾衣裙,折射出的六稜光輝如雪花盛開在她四周,青絲一襲垂落左肩,她輕搖著團扇,斜倚宮門,抬手輕抵間是同曾經一致的輕淡。
端木淵微仰著頭,凝視著那張想念了四年的容顏。他所以為的那些,都未曾出現在她臉上,她用一秒的時間看過他的臉,然後笑彎眼角,給他一個闊別四年的安然。驚喜和感嘆都似乎變得俗氣,她笑,笑得那麼理所當然,笑得他突然有掐她的衝動。他肯定,沒有利用地就是肯定,她早已料到他會成長成現在這樣,在她教他帝王之術時,在她將他的身世告訴他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他會走的路。端木泓有些生氣,他再少年老成,也還是一十四歲,何況他從來都覺得自己只是比同齡的孩子成熟那麼一點點,那些彆扭和驕傲他也都有,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該抱抱他。
唇瓣微啟,那聲‘姐姐’卻不想叫出口。端木淵一動不動地站在陽光裡,等著她先開口,等著她先動作。他就是槓上了,孩子氣地和她槓上了。他可以等,他有足夠的時間等她先妥協,當然如果她能先抱抱他當然最好。
玉質的扇柄在手中輕輕打圈,軟軟的風掃過睫毛,更添一絲笑意。他長高了幾乎超過我,他很漂亮,取了他孃親和父皇的優點,比想象中更漂亮。我的小王子,那麼可愛地站在我面前,倔強地抿著唇角。不是不埋怨,不是不委屈,只是等著我,給他一個擁抱。
低眉淺笑,我決定先妥協,緩步上前,步下七級玉階,我朝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