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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年頭,但其影響仍在一般青年學生中流傳不息。公車上書、六君子就義等等,仍是學生們經常議論的話題。儘管上海等地鼓吹反清革命的書刊已在流傳,而風氣閉塞的山西,就是在知識分子薈萃的學堂裡,人們的口頭禪仍是“君主立憲”、“變法維新”之類已經過了時的口號。然而,即便這些口號,對閻錫山來說,也是前此未接觸過的東西,因而頗具吸引力。從以後的一些言論中,不難看出,他在政治上曾一度仰慕維新派的主張,比如他多次談到清政府,“當維新而不維新”以致“喪失帝業”。這說明他當時在思想上是主張維新變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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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青年習武 公派留學日本
閻錫山在武備學堂學習的三年,正是清政府為挽救自己的統治實行所謂“新政”的頭三年。學習三年屆滿,又正是清政府增加公派留日學生學習軍事的起始年。從這時起清廷每年派百人左右到日本學習軍事。為了響應這一“新政”舉措,山西巡撫決定在山西武備學堂選拔20名學生赴日學習軍事,其中3名由清朝政府資給公費。選拔工作當然只能以在校成績為依據。經過甄選,入選名單中有閻錫山,而且閻錫山、姚以價、張維清三人為清政府公派的公費留學生。
武備學堂赴日20名學生分別是:閻錫山、張瑜(五臺縣人)、黃國樑(陝西洋縣人)、溫壽泉(洪洞縣人)、喬煦(陽曲縣人)、金鳳巢(山東人)、顧祥麟(江蘇人)、焦滇(忻州人)、張維清(陽曲縣人)、張呈祥(趙城縣人)、王寶善(陽曲縣人)、武滋榮(汾陽縣人)、焦純禮(忻州人)、郭建康、田國琛、李大魁(洪洞縣人)、李偉旃、馬開崧(浙江人)、姚以價(河津縣人)、榮炳(陽曲縣人)、王芝芬。
得悉兒子要負笈東瀛了,閻書堂好生歡喜,而更興奮的是閻錫山的祖父閻青雲,他翻箱倒櫃找出五臺人清代大學問家徐繼畬所著的《瀛寰志略》,要愛孫瀏覽掌握,要求他通曉世界大勢,明瞭時代潮流。
回過家鄉,告別鄰里,再返省城,準備出發之前,山西省巡撫衙門包括巡撫張曾揚、布政司、提法司、提學使和一名道臺所謂五大憲(撫臺、藩臺、臬臺、學臺、道臺)一概到場,召見這20名赴日留學生,並向他們諄諄訓誡,滿堂灌輸一些效清忠君的話,大意是:“朝廷資送你們留學日本,你們就應該專心學習,以圖報效。千萬不可接近大逆不道的革命黨人,聽信邪說,誤入歧途!” 並對革命領袖孫中山大肆詆譭。
可是具有諷刺意義的是,當閻錫山到了日本以後,很快就走上了與五大憲訓示相反的道路。
閻錫山一行由候補知事吳春康充任監督帶領,從太原起身,途經石家莊、北京、天津,坐過正太、平漢、北寧三條鐵路線的火車,在天津登上日本輪船,負笈遠遊。沿途所見所聞,使他感慨萬千,他不時點頭感嘆:
人家船上的員工做甚務甚,謙虛和藹,人少事理,與我們中國人的做甚不務甚,驕橫傲慢,人多事廢,顯然是一個進步與落後的對照。
所以,當他抵達日本之初,腦海中便經常縈繞著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麼日本國小而強,中國國大而弱。以後日久,他從書刊上看到有關報道清政府愚腐的事情漸漸多了,才深深感到清廷*無能,委實誤國太甚。
閻錫山抵日本未幾,日俄戰爭爆發,兩國為爭奪在中國東北權益,竟在中國領土上開戰,清廷反而靦顏宣告中立。這一樁大事,給留日中國學生很大的刺激。有一天,閻錫山翻閱保皇黨人康有為、梁啟超等在日本創刊的《中國魂》,他看了又看,從康梁等人的盡情揭發中,他徹底知曉了清廷的無可救藥。但是他對康梁一派提出的救國主張,卻認為“斷難有望”,於是他憤憤然將保皇黨編印的書刊,往字紙簍裡一丟,說:
“保皇黨怎麼能救中國!”
從這一剎那開始,閻錫山的思想發生了很大變化,他出國前所謂五大憲千叮萬囑的“千萬不可接近革命黨人”的告誡,早已拋到九霄雲外,他立定志向,決心投身推翻清朝*政府的行列。
對於這段經歷,閻錫山以後仍記憶猶新,他在1956年撰寫的*中作了如下記述:
至日本之初,雖對日本何以國小而強,中國何以國大而弱,不斷在腦中縈迴,然因臨行時清官吏之言猶在耳,仍存心拒與革命黨人往來。但逐漸由所聽到的話與所看到的書中,感到清政府誤國太甚,特別是有一天偶爾翻閱保皇黨書刊之《中國魂》,益諗知清廷之*無能,清官吏所吩咐千萬不可接近革命黨人的話,至是在我腦中全部消失,遂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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