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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馮古道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與原先的明尊是……”
“他是我師父。”馮古道道。
老元帥點了點頭,然後微笑道:“你師父挺混蛋的。”
……
罵他師父的,老元帥不是第一個。
但是罵人還罵得這麼斯文優雅的,他絕對是第一個。
老元帥不等他有反應,徑自接下去道:“當年的事情,你們知道多少?”
馮古道看了薛靈璧一眼,然後將老明尊知道的,全都一一道出。
老元帥道:“這麼說來,那張藏寶圖現在應該再魔教手中?”
馮古道喉嚨一窒,心頭有些忐忑,不敢看薛靈璧的面色。之前考慮藏寶圖所示的位置,他並沒有說藏寶圖已經落到魔教手裡。他道:“藏寶圖是假的。”
老元帥不但沒有反駁,反而頷首道:“的確是假的。可惜先帝當年就是用這麼一張假圖,將我們耍得團團轉。”
謀反有理(八)
先帝?
馮古道和薛靈璧都感到自己走進了迷陣,原先熟悉的景色重新排列之後,變得陌生詭譎。
老元帥嘆道:“若非後來我與王爺當面對質,也不會發現事情的真相竟然與我們之前所想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凌陽王哼哼冷笑道:“我最知皇兄為人,沒有的東西到他嘴巴里一掰,就什麼都有了。”
薛靈璧忍不住道:“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凌陽王見老元帥拖拖拉拉,沒好氣道:“難道這時候你還顧忌著皇兄那張老臉?”
老元帥道:“我只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讓本王來說。”凌陽王是爽快人,當下開口道,“本王和你爹盛年時期,朝廷可沒有你們這麼太平。有事沒事還能去剿個魔教玩玩。當年北面和西面都有外敵騷擾邊境,屢戰不止,本王和你爹都不得不常年駐守邊疆。父皇,也就是本王與先帝的父親駕崩時,本王遠在千里之外,根本趕不回來。”
這樁事年代久遠,薛靈璧和馮古道都是不知。
“到京城之後,父皇已經進了皇陵,而皇兄也登基稱帝,本王留在京城守靈時,聽到一則傳言。說當初父皇臨終前,曾留了樣東西給我。那東西就畫在一張地圖上,交給皇兄保管。可是皇兄從頭到尾都不曾提起此事,我旁敲側擊多次無果,只好無奈地回邊關。沒多久,天下就開始流傳本王想要謀朝篡位的流言。”
馮古道和薛靈璧面露驚訝。這麼說來,流言是假的?
“流言剛開始,皇兄還會寫信安撫,說絕不會聽信這樣的謠言云雲,但到後來,流言叫囂塵上,似假還真。連本王午夜夢迴都會夢到自己手持長劍,衝進金鑾殿,逼退皇兄,自己黃袍加身的噩夢。”
……
所謂君子坦蕩蕩。
心虛的人是無法如凌陽王這樣坦然說出夢境的。
薛靈璧這時才對他徹底刮目相看。
“從那之後,本王整日提心吊膽。”凌陽王苦笑道,“連本王這樣無心大位的人都會受流言影響,更何況皇兄。果然,過了沒多久,薛元帥就被皇兄從西面召回京城坐鎮。”
凌陽王說到此處頓住,老元帥自自然然地將話題接過去道:“其實,最早說王爺有造反跡象的是史太師,不過那時候他還只是吏部侍郎,雖不至位極人臣,卻是先帝最寵信的臣子之一。史貴妃嫁給當今皇帝也是先帝的意思。”
薛靈璧凝眉道:“這麼說來,真正說凌陽王造反的是先帝?”
如果沒有先帝的首肯和撐腰,史太師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信口開河說一個手握重兵的王爺密謀造反。
老元帥搖頭苦笑道:“可惜當時的我一味愚忠,並沒有看出其中的蹊蹺。”
馮古道忍不住問道:“那藏寶圖又是怎麼回事?”
“我回京之後,先帝對我大吐苦水,說朝中內憂外患,苦不堪言。而其中最苦的,莫過於國庫空虛。”說到這裡,老元帥不由看了凌陽王一眼,“王爺野心勃勃,看中的正是這一點。所以近幾年才不斷所要軍需,充實自己的私庫。使得朝廷其他軍隊無糧可發,不得不縮減人數。”
“哼!”凌陽王顯然不是頭一次聽到先帝的這種說法,所以眼白一翻,一副懶得評說的模樣。
老元帥見薛靈璧張口欲言,擺手制止,繼續道:“於是先帝提出假制一張藏寶圖,讓王爺投鼠忌器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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