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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
恐怕不是安心,是安息吧。
嶽凌嘴角一彎,“可是此時夜深,不如明日再去?”
“心裡兜著事,誰能睡著?除非是豬。”凌陽王說完,瞟了馮古道和薛靈璧一眼,“你們要睡麼?”
……
這種情況下誰再說要睡覺,誰就真的是豬。
同樣是郊外,密雲莊看上去就比那對母女住的茅屋要好得多。
紅牆綠瓦,清幽淡雅。連開門的人都透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書卷氣。
凌陽王道:“這是屢試不中的秀才。家裡田地都因為他讀書而荒廢了,所以就在這裡謀了份差事。”
馮古道道:“倒也是條出路。”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想要進入仕途,不止考場一條路。比如他這個爵爺就來的很莫名其妙。
凌陽王道:“嘿嘿。他的心氣可不低。當門房是暫時的,等他高中了,自然就會求去。”
那書生走在前面,聞言回頭道:“這是一定的。我至多再在這裡呆一年,是一定會走的。”他的腳步飛快,一下子就除了五六丈的距離。
凌陽王壓低聲音道:“這句話他每年都要說的。不過他除了大話之外,其他話都不愛說,本王就是看中他這一點。”
馮古道與薛靈璧對視一眼。
從凌陽王這句話來看,這裡的主人身份不一般,至少不適宜對外透露。
難道是凌陽王養的外室?
可是以凌陽王的性格來看,若真是得寵,接近府來也不是難事。畢竟凌陽王妃之位已經懸空多年,府裡的事都有凌陽王一個人說了算……最多再加一個嶽凌。
若不是外室,那又何須這樣神秘?
一行人慢慢走到一座名喚‘靜養居’的院落前。
書生道:“他已經睡下了,王爺請自便。”說完,轉身就走,乾淨利落地不帶半點留戀。
馮古道心中暗暗稱奇。以一個屢試不中的秀才來說,他身上的傲骨何止難得,簡直是罕見。
凌陽王上前,敲了敲門道:“本王又來了。”
半天沒動靜。
凌陽王乾脆將門一把推開。
院落不大,一眼望到邊。但是從假山小橋流水等佈置來看,顯然在佈置上極為用心。
“喂,我又來了。你還不穿好衣服出來迎接!”凌陽王用傲慢的口吻道。
屋裡的燈終於亮起。
一個消瘦的黑影映照在窗戶上,“白天沒輸夠麼?”
他的聲音清清冷冷,疏疏淡淡,但是落在薛靈璧耳裡,卻猶如雷劈!
馮古道與他靠得最近,第一個發現他的異常,不由驚訝道:“侯爺,你怎麼了?”
窗上的黑影突然定住了。
就這樣詭異地僵持了好一會兒,屋裡頭的聲音才再次緩緩響起,“靈璧?”
……
馮古道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熟人?
薛靈璧眼睛死死地盯著窗戶上的影子,腳一步步地往前,然後在窗前頓住,輕聲道:“爹。”
燈驟然吹熄。
雖然離得有點遠,但是馮古道等人還是從薛靈璧身上感受到那一閃而逝的焦急!
門霍然從里拉開。
一個眉眼與薛靈璧有三分相似,卻顯得剛毅英挺得多的中年男子披著外衣匆匆出來,緊張道:“皇帝對你下手了?”
薛靈璧怔了很久,才徐徐道:“爹的意思是?”
老元帥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許久,確定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之後,才舒出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
……
馮古道有預感,這絕對是一件顛覆他們之前所有想象的故事。
儘管過了子時,但是房裡每個人都很精神。
老元帥還親自泡了一壺茶。
馮古道看到薛靈璧在接茶的剎那,眼底閃過一抹晶瑩,但是很快就隱沒不見。
等眾人手裡都捧上了熱茶,老元帥才緩緩落座。他坐下之後,並沒有急於開口,而是蹙眉沉思,像是在想該怎麼解釋清楚眼前這個久別重逢,卻有疑竇重重的局面。
薛靈璧忍不住起了個頭道:“爹,你不是死在老明尊手下了麼?怎麼會出現在廣西?”
這件事馮古道也感到很疑惑。以他對師父的瞭解,沒有做過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跳出來承認的。
老元帥朝馮古道看了一眼道:“你是魔教現任明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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