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2/4 頁)
真?是幻?
阮雲歡垂眸,福身行禮,淡淡道,“女兒告辭!”也不等他應,喚過丫頭,徑直去了。
縱然是親身父親,他也總該明白,旁人不可能不顧自身,而事事以他為先。更何況,她阮雲歡也從來沒想做一個好女兒!
纖弱的背影,挺的筆直,款款向遠行去,不急,不緩!阮一鳴立在原地,怔怔的瞧著她的身影終於消失,腦中卻仍是一片轟鳴。
是他錯了嗎?
他一直以為,這個女兒並不在乎他的寵愛,卻難道,他的做為,竟然傷到了她?至使她冷漠至此?涼薄至此?
走出阮一鳴的視線,青萍緊跟上兩步,問道,“小姐,老爺知道此事,會怎麼做?會休了夫人?”
“不會!”阮雲歡搖頭。秦氏是侯門嫡女,又是皇封誥命,丞相休妻,非同小可。只是,日後阮一鳴與秦氏,怕再也沒有什麼情份可言了吧!
阮雲歡冷笑,仰首望向一角藍天。這最後一錘,終於將那硬殼砸的四分五裂!
接下來……
阮雲歡閉眼,深吸一口氣,輕聲吩咐道,“青萍,傳話給趙承,給刑部侍郎府透個信兒!”
“是!”青萍應命而去。
錦闌軒內,所有丫鬟、婆子均立在院子裡,一見她進門,齊齊跪倒,臉上神情均是不解和慌亂。
阮雲歡目光一掃,卻不命起,只向白芍問道,“人呢?”
白芍道,“綁在柴房裡!”
阮雲歡點頭,說道,“關鎖院門,不許任何人進來!白芍,將帶她來!”命將廳門大敞,自己入廳居中坐下。
院門隨著命令,吱咯關上,重重落下門閂。院子裡眾人不知出了何事,均是縮了縮身子,規規矩矩的跪在寒風裡,無人敢發出一聲。
隔了片刻,白芍押進一個綁著的丫鬟,伸手在她肩上一推,喝道,“跪下!”
丫鬟踉蹌向前奔了幾步,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整個身子俯在地上,輕輕顫抖。
阮雲歡垂目向她一望,勾唇冷笑,漫聲道,“春兒,你沒有話說嗎?”這丫鬟正是數月前和勾婆子決裂的小丫鬟春兒。
春兒身子一震,咬了咬唇,默然不語。
阮雲歡冷笑一聲,抬頭向院子裡眾人一望,又道,“你便不和大夥兒說說,你做了何事?”
春兒閉目,臉色蒼白欲死,默了片刻,才說道,“奴婢給青萍姐姐藥房私放紅花,栽髒嫁禍,奴婢該死!”
只一句話,如石激浪,院子裡眾人一片譁然。今天闔府搜查,第一個便是錦闌軒,眾人雖知是搜查紅花,只慶幸虛驚一場,卻不料竟然還有此一節。
阮雲歡死死盯著她,冷聲問道,“為何?難不成我阮雲歡何處虧待了你?”
春兒搖頭,神情一片木然,說道,“當初那老婦欠下印子錢,拉奴婢以身子抵債,奴婢不肯,實是實情。只是後來……後來她趁奴婢回家探望弟弟,便帶人將奴婢綁了去,將奴婢……將奴婢給人……給人凌辱。”說至後句,終於哽咽出聲。
眾人聽她說出這種事來,均是一臉震驚。勾婆子是她嫡親的外祖母,沒想到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春兒淚落如雨,卻仍續道,“這等事,奴婢豈敢告訴旁人?只道那次之後她便收手,因惦著家中還有一個弟弟年幼,便含羞苟活。哪知道……哪知道她吃了甜頭,反而變本加利,一次一次……”說到這裡,早已哭的泣不成聲。
隔了片刻,又續道,“那一次,她實在輸的狠了,欠下一大筆債,那些人說要奴婢接一個月的客才能抵債,可奴婢身子是府裡的,又豈有一個月可用?只不知這事如何被夫人知曉,夫人將奴婢喚去,說……說只要肯聽她吩咐,那錢……那錢便替那老婦還上……”
“所以,你們便跑到我面前演那麼一出,故意讓我發落了勾婆子,卻讓你取信於我?我縱是去查,這也是實情?”阮雲歡冷笑介面。最初的震驚,已經平緩,取而代之的卻是冷漠。
春兒咬唇,接著說了下去,“後來,夫人知道奴婢能進青萍姐姐的藥房,便曾想在這藥裡做手腳,只是青萍姐姐熟知藥性,萬難插手,只好做罷。直到昨兒夜裡,張媽媽命靜香給奴婢送來一個紙包,命奴婢放入青萍姐姐的藥房裡。奴婢本不知道那紙包裡是什麼,直到今日樊姨娘滑胎,奴婢才想到,那紙包裡裝的是紅花。”
院子裡的人一愕,頓時起了一片小聲的紛議。
紅花?青萍藥房裡搜出來的,不是番紅花嗎?怎麼會變成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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