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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幾日不見,她依舊嬌豔欲滴。
“是你啊。”她嬌笑,已沒有了第一次見面時的輕蔑神情,“傷可好了麼?”
唐流淡淡一笑,“謝公主關心,還好。”
“你可讓我們大開眼界了。”她咯咯地笑,“世上竟有你這樣不要命的人。”
唐流不回答,只想走開,她們本不是一路的人。
可公主卻偏要拉住她,“來,跟我去,有人想見你呢。”
唐流不知如何是好,竟被她一直拉走了。
公主直把她拉到一個花園,園中有著一泓碧玉般的湖水,周圍環繞著香花異草,湖邊還有一隻六角亭,亭裡已經坐著兩個人。
一人穿玫紅色袍子,外罩著綴滿福字的黑色紗衣,臉容高貴如玉,另一人卻是青色的綢袍,俊秀的面孔上滿是笑容。
唐流的心不住又狂跳起來,隔了這麼多天,她終又見到齊王澶了。
見她駐步不前,鸞祺笑得更歡了,“怎麼了,你不是命也可不要的麼,怕什麼?”
唐流被她說得難堪,可真是有些心虛了,只能冷冷道:“我現在是個下人,應該去做事。”
可公主卻不放過她。“是呀,”她笑吟吟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個婢女了,怎麼能不聽話,叫你去端酒呢,你不去?你不是很明白家規的麼?”
唐流被她說得心中一痛,低下了頭。
見她們走進,那位青衣公子有些奇怪,“鸞祺?你又在出什麼鬼主意了?”
“我不過帶了個人來跳舞助興,你們光喝酒又有什麼趣味。”鸞祺轉身,“隆,你府裡的景也好,酒也醇,只是歌姬太差,怎麼不好好調教幾個來給我們看?”
“這是因為我並不很喜歡聽歌。”少相隆笑容如陽光般明媚,“再說這位唐姑娘好像不是我府裡的歌姬呢。”
“我說她是,她就是。”鸞祺淡淡道,“來,還不給少相與齊王倒酒。”
唐流忍著氣,在隆的杯中注酒,又轉身向澶。他清冷的目光正盯在她的臉上,她不敢與他對視,只低頭看他酒杯,見他握杯的手纖長柔韌,指上套著只紅玉扳指。
唐流低頭服侍,將琥珀色的醇酒傾入水晶杯,驕陽在水晶杯旁折射出晶瑩的光芒,映襯著這幾個綺年玉貌的男女。似乎美人佳景應該聊著些風花雪月的事,可話題一變,偏偏轉到了她的身上。
鸞祺笑著看她,“你知道不知道,我祖母很是欣賞你呢。”
唐流一愣,終於明白她口裡的祖母是皇太后,不便說什麼,只是微點了點頭。
“她說唐泯的女兒不但有骨氣,骨頭也很硬。所以這次沒有把你嚴辦,祖母喜歡硬氣的人。”
唐流聽她說得奇怪,只得低頭不語。
少相隆聞言也笑,“忘了說了,唐姑娘放心吧,太后說先委屈你一下,等這事過去了,再放你回齊王府。”他一邊說一邊用眼笑瞟著澶,“總不能棒打鴛鴦各一方吧。”
澶不說話,只接過一杯酒一飲而盡。
唐流的臉卻頓時紅了,想到那天晚上的事,不知道心裡是什麼味道,沒想到太后仍是會讓她回齊王府,心裡又有一點欣喜。
“所以說這次對你是大恩典了,你可要自己明白呀。”鸞祺接道。
唐流苦笑,唐家莫名其妙遇此橫禍,她莫名其妙地成了別人的小妾,這竟都全成了一場恩典,這個道理她不明白。念及慈父往日神情,不由心中難過,咬著唇不讓眼淚下來。
隆是個極體貼明白的人,見唐流觸及痛處,將手中杯子遞了過去,“那日在大廳上唐姑娘果然是女中豪傑,我敬你一杯。”
唐流不語,接過一飲而盡,微辣的酒水沿喉而下,順便將眼淚也衝了下去。
“上次在廳裡說了那麼多話,怎麼今天沒聲音了?”鸞祺奇道,“難道心裡仍是記恨麼?”
第三節 何期小會良人
唐流看她一眼,不說話。
“畢竟唐老仙去時姑娘不在身邊,這必定是姑娘的心頭大憾吧。”隆話語溫柔,他遞上杯子,“姑娘心裡不舒服也是應該的,不妨痛飲幾杯,舒緩一下。”
唐流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又接過杯一飲而盡。鸞祺聞言也倒來了酒,“算我說錯了,來,喝個賠罪酒吧。”
唐流也不多話,左一杯右一杯地灌了下去。隆拍手笑了起來,“原來唐姑娘不僅膽子大,酒量也好,今日大家何不一醉方休?來人,把我埋在梅樹下的那壇狀元紅拿來,再把那個西夏女人叫來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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