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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不彈起,太后與公主不由失聲驚撥出來。侍衛們不再向前,傻傻地看她受創。
唐流毫不在乎,正好乘此機會,咬牙挺身向前。“呲呲”聲中,陳守規手中的長劍直沒入她肩,一路穿到了劍柄處,鮮血淋淋地潑散出來,沒有人會料到唐流竟如此拼命,全驚得呆住。陳守規握住劍柄僵立,也不知躲閃,此時,唐流手中的匕首卻已晃到他胸前,分毫無差,直直刺入他心臟。他眼睜得大大的,立時倒地氣絕,手裡卻仍緊抓著那柄劍,帶得唐流一起倒了下去。
堂上眾人全都看呆了,竟沒有一個人上來阻擋,直見她倒在陳守規的身上,才有人喝了一聲:“來人。”
混亂中,唐流只回頭看燻兒,怕他受驚過度,卻見那小孩兒雖然驚駭無比,倒也沒有失態哭泣。他張大了嘴,痴痴地叫了聲:“姑姑……”
唐流忍住肩上的痛,拔出陳守規身上的匕首,拋到他面前,一手指向太后,卻向燻叫道:“記住,燻,這是國法。”又指向身下陳守規的死屍,“這是家規,你懂了麼?”這時身後有侍衛上來拉她,掙扎中牽動傷口,她終於疼得昏了過去。
“幽蘭露,如啼眼,無物結同心,煙花不堪剪。”
唐流於夢中吟著這句詩,醒來時,齒旁仍有餘聲,她看到婢女們臉上驚異的表情。
肩上的傷口已被人密密地包紮起來,她倒也不覺太痛,睜開眼來卻覺慵懶,“這是什麼地方。”
“是齊王府。”婢女輕答,“唐小姐可要吃點東西?”
唐流搖頭,塵緣如夢,她倒情願不再醒來,只要想到陳守規的死狀,也就瞑目了,可是爹爹也再不能回來。
她只奇怪自己怎麼不在大牢裡,當眾殺人實是應該被解入獄中的。沒想到他們竟然找人醫治她,服侍她。
“太后吩咐等姑娘傷好了,再作命定。”那婢女輕輕道,她十分聰明,顯然已經看明瞭唐流的迷惑。
唐流苦笑,也對,一個只剩半條命的人犯審起來的確沒有什麼意思,當然要治好了立在堂上才判得痛快。
她的傷很重,直過了兩個多月才漸漸癒合,太后終於又來見她。
仍舊是在老地方,仍舊是那些人,不過少了陳守規,唐流也變得虛弱不堪。
盯著她蒼白的面孔,太后的臉色倒是和善的,“看來你也吃了不少苦頭。”
唐流微笑,“謝太后恩惠,這是民女咎由自取。”
“你本是個識大體的人,”太后嘆氣,道,“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之事,全然不顧我的面子,竟然當堂殺人,而且殺的還是四品的官員,你真是做得太過了。”
唐流頓時明白她的意思,她本不喜歡陳守規,也不在乎他的生死,可到底面子上又過不去,她確是做得太絕了。
“民女願受一切懲罰。”她輕輕道,反正已達到目的,說些好話也無所謂了,“太后是至仁至善之人,冒犯了太后民女也很後悔,民女有罪。”
太后很滿意唐流的回答,“唐泯向來清正,教出的女兒倒也端莊,只是你一時錯手鑄成大錯,我也保不了你。從今天起,你不得在齊王府居住,當同唐府眾人一般充作官奴,你可服?”
“我服。”唐流應。父仇已報,本是犯死罪的人,誰知還有一線生機,本就是撿來的好處了,哪還會挑剔什麼。
“很好。”太后點頭,“那就這麼辦了,你倒是個明事理的女子。”
唐流低頭謝恩,隨人退了出去,轉身時忍不住看了齊王澶一眼。他今日一身紫衣,仍是堅玉般蒼白的面容,令她想起那晚他冰冷的身體,當她看他時他的眼竟也盯著她,黑沉沉的眸子裡閃著星光,唐流被看得心頭一跳,忙低頭去了。
她被解入天牢,又過了兩日,又被送到了一棟大宅前。“這是少相府,”解差道,“你被少相選中為婢了。”
是少相麼?唐流忽然心中覺得有些失落,她知道所有的官奴都是被皇族、官員由上而下地選入府裡的,齊王完全有實力來選,可他畢竟沒有。想起那日堂上的那個蒼白清秀的人,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與少相隆的關係很不錯吧,是不是以後還能見到他呢?
唐流被安排在相府的浣衣部,負責將清洗完的衣服分開給各房的婢女取回,這根本是不累的活,她也樂得清閒,可以養傷。只是她並沒有見到少相,更沒有見到齊王。
一日閒來無事,唐流答應幫內房的婢女蜞美去花園採摘芍藥,相府的人都喜歡將鮮花曬乾薰衣裳。唐流低頭工作,忽有人在她肩上拍了一記,轉過頭來,卻是鸞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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