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4 頁)
僕人們急急端來醇酒,拍去泥封,一股香氣直飄了出來。唐流聞香淺笑,“果然是上好的酒,恐怕已過了二十五年了。”
“正是,正是!”鸞祺笑,“你倒明白,那是隆出生時埋下的,今年正好二十六年。”
隆精神煥發,親自倒酒,“好酒也要遇知己,唐姑娘實在是個妙人。”
唐流取杯即飲,以前也常陪爹爹飲酒,她的酒量原是不錯的。
西夏舞女已走入亭中,端見得金髮雪膚容貌奇美,身段凹凸玲瓏有致。唐泯做光祿大夫時家裡常常接待西夏客人,也有西夏來使送女人入朝,她早見過西夏美人的風情,也隨父親學過西夏語,倒也不覺奇怪。
鸞祺卻驚笑拍手,“澶,你看,她的眼珠是藍色的呢,那把金髮會在日頭底下發亮!”
西夏女在樂聲中嫋嫋起舞,鸞祺說得不錯,少相府的舞女中看不中用,舞跳得並不太好,唐流精於此道,看得出她的門路。
他們卻都很欣賞,沉浸於那舞動中的妖嬈。隆輕笑著低聲對澶道:“怎麼樣,西夏女子床上最有風情,不如晚上送入你府中如何?”
他說得雖輕,鸞祺卻也聽到了,她咯咯笑了起來,“你們倒是親密無間吶,怪不得人說齊王少相是可以同享一個女人的。”
澶微只是微笑,毫不在乎。唐流的心一跳,猛然間清醒過來,一時心中雪亮,明白得徹徹底底。想來這些貴族公子根本不把平常女人當人,那西夏女本也是少相的侍姬吧,可是說送就送給了齊王,如此美貌的女人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件玩物,這大概也算唐流的寫照了吧。
她一口酒堵在胸中,咽不下,吐不出,鬱積到脹痛。低了頭細細思量,難道這就是她以後的歸宿?縱是回齊王府做妾又能怎樣?總有一天他若厭了煩了,只要臉一板,大可再將她賜給家奴。
不知不覺地,唐流臉色灰敗下來,放下酒杯。眾人並沒有發覺,她已於此刻心灰意懶,原來,為奴與做妾,區別不過是從油鑊至火坑,她人雖坐在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