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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司馬荼蘭一拍額頭,忙又讓玉枝去取些蜜餞,玉枝前腳剛走,白綺歌就領著兩個皇子進了內殿。
身為遙國皇后的白綺歌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腹中尚未出世的龍子也有四個多月了,不曾被歲月褪色的傲骨裡多了幾分柔美慈祥,每一個微笑都是幸福滿溢。
“聽遂良說你最近在繪製邊陲地圖?肚子裡還有個小搗蛋鬼呢,別太累著。”
“只是把原來的地圖重新增刪一下,山水丘陵、溝壑沼澤,儘量補充清晰。”白綺歌放手任兩個孩子和陶世海玩鬧,自己則坐到榻上與司馬荼蘭閒聊,“太后也知道,我是個閒不住的人,如今後宮空設,沒什麼需要我去打理的,自然只能找些力所能及的事做做,多少能幫宸璟減輕些負擔。”
“倒也是,璟兒廢了六宮只設你這皇后一人,後宮那些亂七八糟的瑣事一掃而空,雖說要不借助外力重納皇權更辛苦些,但也不必去操心額外的事了。好在你是個聰明丫頭,能幫他的多,不像我,大半輩子都搭在後宮那些嘰嘰喳喳的女人身上了。”
司馬荼蘭孩子氣的抱怨引來白綺歌搖頭淺笑:“太后可謂是皇后的典範了,能上陣殺敵,能力平叛亂,又能將後宮打理得秩序井然,每次提起,偶將軍可都是讚不絕口呢。”
“你這鬼丫頭,又藏著什麼花花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璟兒私下那點兒小秘密,你們兩個想些什麼,一眼望就能看個清清楚楚。”司馬荼蘭笑罵,豪爽之氣不減當年。見白綺歌安謐靜笑並不否認,司馬荼蘭忽地嘆了口氣:“我是認真的,綺歌,你和璟兒想撮合我與偶將軍的心思,我都明白。只是我不想再為這些事煩心了,懷宇死後我就只想看著你們一群小輩好好過日子,有你,有璟兒,有小清念、小清遠,我真的已經足夠。”
白綺歌沉默少頃,輕輕撫摸隆起的小腹,目光定格在司馬荼蘭腰間玉佩上:“看著您每日在這宮裡寂寥度日,宸璟總說於心不忍,所以才會生出那些想法。早前我們並不知道您和偶大將軍的過往,後來聽說了,愈發覺得偶大將軍這些年實在太苦,您也……”頓了頓,白綺歌垂下眉眼,眸中一縷哀傷:“太上皇殯天前曾把宸璟叫到榻前,也沒交待什麼前朝政事,只說,對不起您和偶大將軍,希望宸璟能找機會替他彌補。”
“彌補也不必選擇這種方法。”撿了顆蜜棗放在口中,酸澀微甜在唇舌間擴散,司馬荼蘭笑了笑,許久才繼續道,“都是過去的事了,何必再提?況且我這輩子也不想與其他男人有所關聯——就如同你對璟兒一般,無論生死,我永遠都是懷宇的妻子。”
心意若此,再勸有何用?白綺歌讀懂了司馬荼蘭平淡語氣裡的堅定執著,幽幽一聲嘆,終於放棄了與易宸璟商量許久後的打算。
雖是春暖花開時節,雪後仍有些料峭,白綺歌懷著孩子容易疲倦,與司馬荼蘭聊了一會兒便帶著兩個皇子告辭回宮。司馬荼蘭隔窗望著院落裡薄薄一層積雪發呆,也不知過了多久,玉枝過來關上窗子,笑著朝門口揚了揚下頜。
每天下午,偶遂良都會來請安,風雨無阻。
“太后今天身體可好?”
“和往常一樣,吃得好睡得好,就是悶了些。晌午時皇后帶著兩位皇子過來坐了坐,聊上一會兒解了不少悶,之後就等著你來請安了。”司馬荼蘭喚陶世海搬出棋盤,挑著眉笑意吟吟,“來,殺上一盤,懷宇總說你棋藝減退,我倒要試試,看看我這個半路弟子能不能贏你。”
偶遂良苦笑,坐到棋盤前熟練地拈起棋子。
易懷宇的棋藝是他親手教的,而司馬荼蘭是易懷宇親手教出的,二十多年,這卻是他第一次和司馬荼蘭面對面博弈,如此之近的距離,以前他是萬萬不敢嘗試的。
並非害怕有人傳出閒話,而是擔心易懷宇會猜忌。
因為相識太久,所以沒有人比偶遂良更瞭解那位已經逝去的帝王,易懷宇的謹慎多疑來自跌宕宿命,尤其是對他心愛的東西,絕不可染指——若是染指了,毀掉的不只是觸碰之人,也包括易懷宇自己,而這種事偶遂良無法忍受。
與自己的性命相比,少年時便決定誓死追隨的王者及其抱負才是偶遂良的一切。
“想什麼呢?下棋應該專心於棋局才對。”落子間,司馬荼蘭淡然道。
“在想這幾步棋是對是錯。”
“那結果是什麼?對,還是錯?”
偶遂良微微發怔。
天空放晴,柔和日光灑落帝都,繁華都城經歷悲傷與寒冷後逐漸恢復熱鬧,人聲鼎沸間,多少愛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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