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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笑的出來!”
胤禩很明白我在說什麼,只摸了摸我的頭。“敢跟他對著幹的也只有你了。”
轉眼到了康熙五十二年,今年是康熙的本命年,也是整壽,他在給太后請安時笑說等著我的禮物。一個叫趙申喬的上了疏,說皇太子是國本,應該冊立,照理說下臣妄言此時應受重罰,但也許是康熙心情好吧,只把奏本還給了趙申喬。良妃的屍體也沾了這種喜氣得以下葬。在下葬的前一天我和胤禩把良妃的屍體抱出來,為她洗去身上的味道並換了新的衣服,良妃死了已經十五個月,但福爾馬林把她儲存的很好。當開棺時胤禩看到面目如生的良妃,眼裡充滿了對我的感激,在我為良妃清洗屍身的時候,胤禩再次哭得不像樣子而我卻沒有安慰他一句話。如果他認不清康熙的面目,放不下心裡的幻想,他早晚要走上良妃老路,而我則會成為陪葬品。我知道自己有多殘忍,我在逼他,逼他放棄心中的神袛,至少要學會漠視,可我只能這麼做,為了我自己的利益必須把康熙從他心裡連根拔起,不然我會沒有活路。拋棄神袛的過程將異常艱難,但我們都會活下來,康熙一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禽獸不值得胤禩付出,更不值得我陪葬。
三月間康熙六旬萬壽節,特別舉行了千叟宴以表示康熙的“仁愛”,千叟宴顧名思義就是一幫老頭子湊在一起聊天吃飯,好在北京的三月已經十分溫暖,不然這幫老頭可要死上一半兒,那可就真的是愛之慾其死了。除了國宴還有家宴,跟太后過生日一樣,康熙事先說要我送禮物,我則事先減了藥量,太醫一把脈說不能進行任何劇烈活動,連操勞都使不得,所以我便什麼也沒送,只胤禩叫人找了一幅難得的徽宗筆跡做壽禮。不過最讓康熙滿意的禮物不是皇子們送的奇珍異寶,而是庶妃赫圖氏送的皇二十二子胤祜,禮物就是這樣,值不值錢是一碼事,得不得心又是另外一碼事,康熙深信多子多福,只不過這個禮物帶來的不止是快樂,更有一筆龐大的開銷,多子不一定多福。五月裡康熙去熱河避暑,這次要去很久,胤禩便把我帶在身邊,他伴駕便把我放到太后那裡看著,生怕我的病情會惡化。
在熱河我再次見到了烏日娜,她很不給面子,一見我就罵我是妖精,因為我老的慢的讓她咬牙切齒,而她已經是徹頭徹尾的黃臉婆了,我聽了只八風吹不動的一笑。“妖精怎麼了?一張禍水臉就讓我男人拿我當眼珠子,有什麼不好?”
烏日娜掐掐我的臉。“說的也是,長生不老可是每個人的夢想。”
我拍下她的爪子。“什麼長生不老?那都是唬人的,我不過臉上看的不太明顯,這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不止加了藥量,還一累就倒,連心情不好都會出事。”
烏日娜嘆道:“你的身體怎麼搞成這副樣子?宮裡的太醫沒有辦法嗎?”
我不以為意的往椅背上一靠,心想要是真讓那幫烏鴉給我治恐怕早就見閻王去了。“醫得了病,醫不了命,何苦非要強求?他們用藥太重,活像要拿人參鹿茸把我撐住,我本來身子就弱,哪禁得起那種糟蹋?如今我換了外頭的大夫,吃了他的藥倒比原來好些了。”
烏日娜驚道:“那能行嗎?皇室不是有規矩……”
她還沒說完我就冷笑起來。“規矩?你認為我是守規矩的貨嗎?憑他天大的規矩還能大過我一條命去?人只有活著才能守規矩,我一個半死之人,來跟我講規矩就等於推我去死。我就是為了多活兩年才不看太醫,上次看了太醫已經讓我沒了孩子,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拋棄的了。這事兒太后知道,她老人家丟給我一句話,‘怎麼舒心怎麼活,不用管那些閒言碎語’。”
烏日娜笑道:“太后最疼你了,當然這麼說,不過你的命也真苦,一輩子就沒有安寧的日子可過。”
我聞言只勾起唇角。“誰說我命苦?我愛的人都愛我,我信任的人沒背叛過我,有天下難尋的好男人為夫,衣食無缺的等人疼,這叫什麼命苦?人生沒有磨難那就不叫人生了,因為幸福總是太容易被忘卻,構成回憶的只有磨難,不過是腳下的荊棘而已,便是拼的一身血也要踩扁它。”
烏日娜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你這叫堅強還是不堅強?一副懶貓樣兒說要踩扁磨難讓人很難信服。”
我眯上了眼。“我不是說給你聽的,是說給自己聽的,我每天都會告訴自己,除非我死了或是我男人傷我,否則不允許自己被任何人擊倒。”
烏日娜只取笑我:“八貝勒還捨得傷你?只怕還沒動手他自己就先心疼死了。”
我張開眼睛,眼裡卻多了一絲壓抑。“有時傷害是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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