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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他前所未有的憤怒,因為那個女人是因為長得像貓兒而受寵的。郭絡羅·雲珏已經不是待字閨中的弱女,而是他的愛妻,不容任何人動她的心思,哪怕只是在想。讓他平息怒氣的不是別人,正是擁有禍水臉的貓兒,她比他更反感老四的做法,並且提出了拉攏老十四的要求。現在看來妻子的棋藝真的比他好,不是好一點兒,從水平上就不在一個等級,老十四作為最大的棋子一直被貓兒攥的死死的,只要老十四活著,老四就不可能消停的了。他對妻子更加愛護起來,他需要她的堅強,但不需要她在他面前還堅強,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在安王府裡看她跳舞時感受到的那種溫柔。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所以他選擇了先付出,但絕不是不求回報。
聽到妻子咬牙切齒的描述她變成野貓的過程,他既心疼又心驚,貓兒眼裡沒有倫常,沒有不能拋棄的東西。連她記憶中的生父跳樓拍死在她眼前她都能視而不見,只是為了保持對她有恩的金家不投鼠忌器,如果他不是對她有情而是背叛,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本來貓兒感到嫉妒他該放心的納妾了,可他卻絲毫沒有那種心思,貓兒的嫉妒太輕了,甚至不能與她的事業心相提並論,僅僅是一晃而過,根本不足以讓他安心。他送給妻子的一隻鐲子更是在他心裡掀起了波瀾,妻子念念不忘的那個男人有可能是他的來生,雖然聽起來很荒謬,但他選擇相信,而且嫉妒的發瘋。十八年,那個男人在妻子的記憶裡佔了整整十八年,地位不言而喻,貓兒不拿他倆相比不是厚道,而是根本沒有可比性。
老四在他們婚後第一次跟貓兒正面對話,老四不陰不陽的語氣讓人不爽,但妻子炫耀恩愛的甜美笑容卻輕易的撫平了他的眉頭。就算她還不夠愛他,至少他是唯一有資格站在她身邊的人,那個無形的情敵,他只把他放在心裡,因為貓兒已經不再是單純的金熙雲了。貓兒對老四的敵視與日俱增,甚至為了躲他而在暢春園外建園子,只是為了不再跟她眼中的“瘟神”做鄰居。為此太后曾特意找她,他不知道妻子在老太太面前說了什麼,總之太后由興師問罪轉為全力支援。他一直以為妻子眼中三妻四妾的婚姻是種摧殘,但她的說法讓人噴飯,水缸理論讓他哭笑不得卻又無從駁斥,女人的確是水,男人卻不一定都是缸,如果花瓶愣充大甕無疑會水漫金山。他很顯然還沒有當大甕的本事,女人,夠用就好,論才論色貓兒都是極品,他還不需要犧牲自己去忍受次品,孩子,等幾年再說也不遲。
在建造別院的問題上他是怪胎,兄弟們都忙的滿嘴起泡而他卻閒的要命,能者多勞,他沒必要去搶妻子的毛線球,那些東西會讓她忙起來,忙的不再去想自由的可貴。那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被所有人恨,連七哥都對那件事念念不忘,因為只有他那潑辣貨出身的妻子才能讓他做甩手大爺。因為安親王和貓兒父母的早逝讓他感到不安,生怕被大夫提前判了死刑的貓兒會跟她的親人一樣短命,所以他開始約束妻子所有對身體不好的小毛病。貓兒第一次在人前表現出了嚴重的不滿,不滿他的鎮壓,心心念唸的只想著松子毛嗑,他感到好笑卻沒發現那是一根炮彈的引線,只是她看舜安顏那略帶惋惜的目光讓他不悅透頂。
他對妻子小毛病的矯枉過正最終還是引爆了他們之間一直沒能解決的火藥庫,眾多問題交織在一起使他們的婚姻出現了危機,貓兒開始渴望自由,出奇的渴望,甚至不惜用生命去換。他在被炸得千瘡百孔的同時囚禁了妻子,不讓她走出他控制範圍半步,他知道自己殘忍至極,比老四更勝一籌,但他不能放手,貓兒一旦迴歸自由就再也不會走進牢籠。貓兒可以騙自己忽略心中的感受,但他不能,他對妻子的愛戀與日俱增,已經無法再忍受寂寞的人生。貓兒是最好的戲子,用自暴自棄來讓他放鬆警惕,一到蘇州就棄他而去,他心中的傷痛至今仍無法磨滅,他可以理解妻子,但卻不能接受她無情的做法。人生似乎不再那麼值得嚮往,把太子拉下來的動力消失了一半兒,就算得到了天下與誰分享喜悅?他落水的瞬間真的理解了妻子,理解她當初為什麼撞棺材也不願面對人生,失去了心愛的人,笑給誰看呢?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妻子已經回來了,他再一次靠她的善良贏了她,只是手段並不高明,周瑜打黃蓋的老把戲對貓兒還是管用的,她終究還是比他善良。半夜裡貓兒起床喝水,他在婚後第一次被驚醒,滿頭冷汗的抱著妻子不撒手,那時他清楚的明白,貓兒是習慣了他,但他更習慣了貓兒,感情的戰爭裡不會有勝利者,他付出的絲毫不比他得到的少,妻子短命的事實預示著他也活不長,就算活著也不過是行屍走肉。白玉箏為了博他歡心而重見天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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