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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商人真正的靈魂,只有傷害別人才能賺錢,道德,只是擋著財路的絆腳石。
聽到他的新婚妻子用微低的聲音說出“斬草除根”四個字的時候,他第一次見識了真正的金熙雲,那才是雲字號的主心骨,以前給老四和五格格的陷阱只是冰山一角。她的能力夠,她的勇氣夠,最重要的是她的毅力夠,沒有人比她更適合母儀天下,幫著丈夫把大清治理的富得流油,所以他真的想把太子拉下來,太子妃那種女人還不配頤指氣使。可是那隻貓兒卻對皇室深惡痛絕,她最重視的是死不瞑目的安親王,不想跟皇權扯上任何關係。回到府裡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雲字號的力量太大,大到貓兒可以隨時獨立的地步,有他沒他一樣活。他第一次用那麼下作的手段逼迫她,不止為了那小小的府務,更為了加強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貓兒的很難纏,她不信任他,也不想信任他,屋外的溫度一如他心裡的寒冷,他第一次痛恨皇阿瑪對安親王的糟蹋,因為如果沒有那筆仇恨,也許他不必愛的那麼辛苦。
番外(胤禩——十五年)下1
睡夢中的妻子似乎縮了縮脖子,夜裡還是有些涼意的,半敞的窗戶送來的風裡帶著幾絲水汽,看樣子又要下雨了,胤禩起身揪過一條絲被輕輕蓋上那怕冷的貓兒。她的手段與雷雨差不多,既有雷厲風行的殘忍,又有恩澤普降的仁慈。貓兒在他無賴的逼迫下服了軟,接手了烏煙瘴氣的貝勒府,一手雪花糖一手殺威棒的對付府裡的刁奴,用危機感一勞永逸的管束了府裡最黑暗的賬房。她拉了他去聽賬,她知道他不感興趣,只是想讓他看清楚那些奴才是怎麼糊弄他的,她不喜歡留著禍胎過年,既然要除,便要除個乾淨。
他去了安親王留給自己心頭肉的莊子,貓兒絲毫沒有辜負她外公的期望,把普通的莊田畫成了比桃花源還美的理想卷軸。聽了秦老漢描述十四歲的妻子如何力挽狂瀾,將三餐難保的莊奴變成有酒有肉的富戶,他第一次覺得這世上有人比皇阿瑪強,至少在富國這一方面無人能比得過善於生財的任性貓兒。妻子的能力加深了他對權力的渴望,有如此內助幫忙,他有信心把大清的國力發展到極致。可那任性的貓兒不領情,還拿“下堂求去”四個字刨了他一爪子,他第一次求人騙他,比起他驕傲的自尊,大清的興盛和他對愛妻的感情更重要。他開始對妻子懷柔,希望用溫情化解她心中的仇恨,可是他高估了自己在妻子眼中的地位,更低估了貓兒對安親王無盡的思念。為此他付出了太大的代價,妻子的每一次感情逃避對他來說都是不小的打擊,有時甚至是毀滅性的,皇阿瑪欠下的血債換來了他一生的不安。
妻子對莊田和府務的改革瞞不住府裡那些牛鬼蛇神,自然更瞞不住他們後面的人,三哥甚至故意長舌的在觀念保守了太后面前提及那譭譽參半的革新。貓兒打小便應付太后研究皇阿瑪,他們想什麼做什麼她清楚的很,她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立馬就撓了回去。看著被撓的如坐針氈的老三,他端起茶杯掩去了唇邊的笑容,要來找麻煩,也得看看物件是誰,他的嬌妻可不是好惹的主兒。貓兒三言兩語避開了敏感話題,輕易的把劣勢化為優勢,那不是他第一次見識妻子言語和揣摩人心的本事,但卻是他第一次意識到他娶的妻子是多麼的適合他。七嫂讓她給出主意,她立馬推辭並引著太后替她出頭教訓老三,當老太太說誰再敢嚼她就砍誰的腦袋的時候,他清楚的看到妻子掃了三哥一眼。那是他第二次見到那種眼神,也明白了她為什麼能用女童的身份轄制住手下的孤兒,那陰寒不屑的目光能把人活活凍死,莫說的靠她過活的孤兒,就連三哥都沒有跟她對視的勇氣,一個勁兒的往肚子裡灌茶水。
他在得到現任安郡王華已幫助的情況下在規定的時間裡贏得了那場豪賭,得以進安親王陵寢拜祭並重喝了一回交杯酒。妻子似乎不再那麼排斥八福晉這個身份,他則開始一次次的拒絕皇阿瑪賞賜的女人,貓兒是受過傷的人,不止感情遲鈍,更敏感到一碰就縮的地步,他會納妾,但要以妻子的安定為前提,表現就是她要嫉妒的想掐死那些女人而不是往他懷裡塞女人。貓兒雖然明著拒絕了七嫂的請求,但暗地裡卻幫著出了不少點子,因為七嫂的背後是一向與她交好的七哥。她的螃蟹理論讓他感慨,妻子一直都是旁觀者清,就連嫁給他也沒有失去理智,可他緊接著就被她的三種回答逗得開懷大笑,沒有絲毫的形象可言。可他的笑容裡有些悲涼,狗咬狗一嘴毛,那就是妻子眼中的天皇貴胄,而他好死不死也是其中的一隻,而他的愛妻始終作為旁觀者看著他們撕咬。
老四娶了年延齡的女兒做妾,而且很是上心,這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