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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是善保吧,一年多不見,瞧瞧,越長越出息。”伊爾根覺羅氏性子很爽俐,招善保上前,“過來見見兩個表姐。”
善保當下被打擊了,表姐,兩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竟然是他表姐,姨媽家的女兒,上京待選。一個乳名嬌嬌,一個小名蘭兒。
在善保的看來,這倆丫頭還沒長開呢,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不過眉間眼也有幾分清秀,一個嬌憨,一個溫柔。表姐弟廝見過,伊爾根覺羅氏握著善保的手,上下一番打量,越瞧越喜歡。一般男人會喜歡肖似自己的兒子,那麼女人就喜歡肖似自己丈夫的晚輩。
伊爾根覺羅氏讚道,“越長越像你外祖父年輕時侯,妹妹看可是?”這是問得小伊爾根覺羅氏,小伊爾根覺羅氏坐在姐姐下首,拈著帕子掩嘴一笑,“可不是麼,我瞧著比老爺年輕時更俊俏。”
伊爾根覺羅氏笑著看了兩個外孫女,一比較,“嗬,把他兩個表姐都比下去了。”
按理說兩個表姐雖然還沒發育完全,不過瞧著也是中上之姿,無奈善保眉目太過靈秀,打個比方,孔雀當年很漂亮,但跟鳳凰一比,那就是天與地、神與凡的差別。
善保一指自己的臉兒,笑道,“叫外祖母誇得,孫兒這麼厚的臉皮都要紅了。人都說外甥像舅舅,外祖母不好誇舅舅,先贊外甥一通,可不就是在拋磚引玉麼?”
滿屋子都被善保逗樂了,伊爾根覺羅氏大笑,摟著善保道,“唉喲,真是這張嘴,也不知道像了誰。來,你舅舅去歲大婚,你沒趕上,”指著剛進屋要稟事的一個年輕的小媳婦兒道,“這是你舅媽。”
善保福保上前行禮,舅媽伍彌氏是蒙古正黃旗人,江寧將軍伍彌泰之女,說起來也算門當戶對。
“聽額娘、阿瑪提起過,你們舅舅昨兒個還念起你們呢。”伍彌氏一張圓臉,看上去很有福氣,屬於媽媽級最愛的那種多子多孫的福相,小腹微凸,伍彌氏習慣性的一手護著肚子,一手扶著腰,標準的孕婦姿勢,笑道,“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一個斯文,一個英武,天地靈氣都被你們兄弟佔了去。”
“嘉音呢?他又出去了?”伊爾根覺羅氏問。
伍彌氏笑答,“今兒一大早就有同窗來找他,有個什麼東西要他幫忙掌掌眼,去了琉璃廠,說了早去早回。媳婦早跟他說了,外甥們過來,約摸一會兒就回來了。”
伊爾根覺羅氏笑著點頭,對善保道,“你舅舅就是這樣熱心腸,他那些朋友們哪,丁點兒大的事都要來尋他。”嘴裡嗔怪著,話裡卻滿是得意,又轉而對伍彌氏道,“你也別總忙了,知道你的孝心,到底是有身子的人,坐著歇歇吧,有事交給奴才們做。”
嘉音回來的並不晚,一頭微汗,眼睛很亮,身量極高,有一七八的樣子,一進屋,那真叫鶴立雞群。
“兒子給大額娘、額娘請安。”聲音也響亮,單膝跪地。
伊爾根覺羅氏笑,一臉寵愛,“快起來吧,做什麼去了,這一腦門子汗,過來。”嘉音笑著上前,伊爾根覺羅氏心疼的給兒子擦了汗,又命丫環倒茶來。
嘉音確實渴了,接了茶掀蓋子就喝,燙了個結實,一聲大叫,一盞茶都傾在了地上,冒著淡淡的熱氣。
一屋子女人頓時慌了手腳,忙叫拿燙傷藥、打來冷水。又命去請大夫,嘉音忙攔著,接了冷水漱口,笑道,“沒事,喝得急了。不要緊。額娘們別擔心。”已有丫環上前收拾地上的碎盞水漬。
“疼不疼啊?”伊爾根覺羅氏猶不放心,小伊爾根覺羅氏嗔道,“要當阿瑪的人了,還這樣毛燥。”
伊爾根覺羅氏嗔妹妹,“他都燙著了,你還要責他?”冷厲的瞪著跪在地上的端茶丫頭,擰了擰帕子,厲色質問,“也不是頭一天伺候,大爺喝不得熱茶,你就不知道?成天渾渾噩噩的半點兒心不肯用,難道是要你們來禍害主子的?”
嘉音雖不是伊爾根覺羅氏的親子,可是她親妹妹生的,小時候也是在她們姐妹跟前養大,只這一根獨苗,向來放在心尖兒上,臉一冷就要把人攆出去。嘉音扯了扯伊爾根覺羅氏的袖子,明亮的眼睛裡帶了絲討好,伊爾根覺羅氏無奈,“罷了,大爺給你說情,罰倆月月錢,放到茶水房當差,也好生學個乖!”
自有下人將丫環領下去,屋裡重恢復了和煦,嘉音瞅著上前行禮的善保、福保,一手扶起一個,笑眯眯地,“不用多禮。唉喲,福保又高了許多,善保,你怎麼還是小貓樣。中午多吃兩碗飯,不長個子不行啊。”
死二百五,他怎麼會有個二百五舅舅啊。善保默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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