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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沒說話。
福保倒是眼睛晶晶亮,可見跟舅舅感情好,嘉音道,“我新近得了把上好的蒙古刀,走,跟舅舅去瞧瞧。”同兩位額娘說了聲,要帶著善保福保去他院裡玩兒。
伊爾根覺羅氏笑道,“可見是不喜歡聽我們婦道人家嘮叨。”
“哪兒能,兒子恨不能天天守在大額娘跟前兒,就怕您煩了兒子呢。”
“還真是外甥肖舅,一個個嘴角抹蜜一樣的哄得人心裡歡喜。去吧,玩兒會就行了,別給他們吃點心,一會兒就吃飯了。”
嘉音應了。
嘉音的院子是府內最好的,嘉謨年過不惑才得此一子,愛逾珍寶,連抱子不抱孫的原則都顧不得了。按理說,嘉音這種三千畝地的一株獨苗,又生在如此家境,長成紈絝的可能性極大,偏此人是例外,勉強還能算得上文武雙全。和諸多嫖女人狎戲子的滿洲敗家子比起來,嘉音相當的出類拔萃。嘉謨不知使了多少銀子,疏通了多少關係,給兒子弄了個三等侍衛名額,過年就當差。
“如何?”嘉音從牆上取了把彎月形的蒙古刀遞給福保把玩。
福保翻來覆去的看,咧嘴笑,“好刀。”
“給你了。舅舅特意給你留著的,大姐家的老二要,我都沒給。屁都不懂,還想拿開刃的刀,也不怕割了自個兒的脖子。”嘉音明顯比較喜歡福保,如今他也快做阿瑪了,就盼著妻子給自個兒生個像福保這樣憨頭憨腦的大胖小子。
“謝謝舅舅。”福保歡喜的別在腰間,眉眼中多了三分神氣,嘉音直摸他的頭,轉臉問善保,“索綽羅家那母老虎怎麼樣了?現在不用怕了,你們外公升了官兒,膽子也大了幾分。”話中對父親很有幾分埋怨,當初他就說應該到京城替善保兄弟做主。嘉謨生性謹慎,他那會兒一個河道藩庫,四品小官兒,哪裡敢和尚書府叫陣,這不是雞蛋碰石頭麼。硬是裝傻充愣,只當不相信有這事兒。被嘉音好一通埋怨諷刺,嘉謨惱羞成怒賞了嘉音兩記耳光。
“嗯,外祖父說了帶我去索綽羅家拜訪。”善保對這位舅舅的爽快坦誠實在有些無語,母老虎……
“這就是了。”嘉音無奈,“老頭子早就膽小,你也別怪他,興許年紀大的都這毛病。他是打定了主意,誰都說不動。我本來想到京城看你們,還沒出清江浦,就被逮了回去。”嘉音天生坦率,卻又不討人厭。
“你叔叔對你們如何啊?”
“挺好的。”
嘉音點頭,“瞧著是比跟著繼母時臉色好看。以後我就在京裡了,有事只管來找我。”解釋了一句,“在侍衛處當差。”
善保對舅舅的感觀不錯,吃了飯,臨走時嘉音還給了善保一套文房四寶,都是上品,不容善保推辭,“你們舅媽準備的,頭一回見,見面禮。”又悄悄塞給善保五百兩銀子,“男人手邊兒別太緊巴,叔叔再親,跟阿瑪也不一樣。自個兒留心。我私房,你們舅媽不知道。”再大男子道,“知道也無妨,爺自個兒的銀子,願意給誰給誰。”
回家的路上,善保在車上低聲問福保,“以前外公有沒有給過咱們銀子?”
福保雙頰鼓起,氣道,“怎麼沒給過,還是大哥你差劉全兒去了外祖父那兒……那會兒,那女人還在咱家,劉全好不容易帶了銀子回來,都給那女人搶了去。還把劉全攆出了府。也不知道劉全現在在哪兒呢?”一副很思念劉全的口氣。
20、忠僕劉全以及家產 。。。
劉全在哪兒呢?
劉全正在鈕祜祿家門口晃悠呢?他是個機伶人,沒空手來,帶了兩籠鴿子。
說來也是趕得巧,由於善保喜歡喝鴿子湯,董鄂氏為了遷就善保的口味,常命廚下采買幼鴿。而劉全自被索綽羅氏攆出鈕祜祿家,幸而是個自由身,做過不少工,他為人機敏,在市場租了攤位,以賣家禽為生。無巧不成書,鈕祜祿家的採買劉忠就碰到劉全,一來二去的兩人熟了,劉全兒一打聽驢肉衚衕兵部侍郎府,他為了抓住這樁生意,親自送過幾次。當天就傻了,這不是原來的主家麼?
劉全經過一番打聽,原來是家裡的二老爺回京了,還在朝中做著大官。關鍵是,他之前的小主子,善保還在。劉全聽到這信兒,激動之餘飆出一把辛酸淚來。
給人當奴才,聽著屈辱,沒尊嚴,奴顏婢膝……難道有個平民身份就能抬頭走路了?
以劉全的辛酸經歷,他情願再回到府裡當奴才。
所以,他起了個大早,帶著孝敬主子的東西,在衚衕口轉悠。
善保牽著福保的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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