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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奸詐,叫我一定要小心,千萬彆著了他的道。
事後,我不慎與穆臨簡傳出斷袖的流言後,莫子謙還特特到尚書府來笑話於我,說我立場不堅定,情操不高尚,還說原來我這三年沒有斷袖,是因為沒有遇到讓我心動的男人。
他說的一切一切,我當時都默默地受了。
可是現在,我看著莫子謙因一點小恩小惠,便將穆臨簡當成再生父母的情態,就不由好奇地將他拉到一邊問:“你是不是瞧上國師了?”
彼時,我們正踏上相府西苑的流水斜橋,初夏荷花開得正好,史雲鶩的冬暖閣就在這曲水花叢的掩映之後。
我們四人並行,莫子謙聞言一愣,眼睛瞟了瞟冬暖閣,在瞟了瞟穆臨簡與杜修,低聲與我道:“你不要胡說。”
我悶悶地笑,將他從前的那句話轉送給他:“你不是個斷袖,那是因為你還未遇到讓你心動的男人。”我再自個兒樂得聳了聳肩,繼續道,“你是不是心動了?你也太沒情操了……”
這時,冬暖閣前的房門一開,隱約出來一個淺粉身影,那身影倚著門,衝我們招了招手。
莫子謙的身子明顯一僵,從懷裡摸索一番,掏出個玉墜子交在我手裡,壓低聲音忿恨道:“這個歸你了。待會兒別在史雲鶩面前胡說,要記住我不是斷袖,你才是個斷袖。”
我吞口唾沫,眼睛直勾勾地瞧著手裡拿玉墜子。
我的娘哎,這不就是我跟莫子謙討了三年的那玉墜子?這不就是與我那把風柳木槿摺扇,最搭稱的那玉墜子?這不就是手感最滑溜,色澤最光潤,我曾經暗偷未果,明搶未果,訛詐也未果的那枚玉墜子?
我連吞著口水,一邊摸著那玉墜子,一邊愣愣地發聲兒:“嗯,你不是你不是。我才是個斷袖,我們全家都是斷袖。”
此言一出,四下忽然默了一默。我愣神地抬起頭來,只見莫子謙不知何時離我遠了些,做出一副不認識我的形容。杜修一臉鄙夷地上下打量著我。
嗯,一時不查,剛剛說話大聲了些。
穆臨簡回頭來,訝異地看了看我,須臾,他的目光落在我手裡的那墜子上,淺淺一笑道:“這墜子好,侍郎你愛摺扇,找把風雅的配上,十分好看。”
我感念地瞧著他,順便從眼風裡瞪了莫子謙和杜修兩眼,繼而上前兩步,與穆臨簡併排著走,樂道:“國師,慧眼啊。”
穆臨簡此刻側過臉,眼風在我臉上輕輕一掃,壓低聲音笑道:“為個玉墜子,你把全家都賣了。”我一愣,片刻卻又聽得他道:“拿來給我瞧瞧。”
他將那玉墜子在手裡把玩了兩下,左右看了看,遞迴給我說:“未想你現如今,喜歡這樣的玩意兒,改明兒我也給你弄一個去。”
我腦子一嗡,愣然抬頭朝他看去。
言笑晏晏,溫潤英氣,這樣好的面容,這樣好的脾性,如畫中人,天上仙。
我做人一貫十分庸俗,現下好不容易淪陷在詩意而夢幻的境界中不可自拔,卻聽前方史雲鶩嘿然笑了兩聲,驚得我連抖三抖。
她一身粉色衣裙好看的像花兒一樣,叫我十分豔羨。須臾,她上前兩步,先是暗暗瞟了莫子謙兩眼,繼而回轉過頭,衝著穆臨簡嫣然一笑,笑得春花爛漫夏花燦爛,喚了聲:“臨簡哥哥……”
整個世界都沉默了。莫子謙淒涼地退了一步。
我捏了捏手裡的涼玉,揉了揉額角的青筋,淡定地想:小姑娘調戲良家婦男真是太可惡了。我禮部沈侍郎除暴安良的時候,終於到來了。
第16章
史雲鶩是個傻姑娘,她的傻表現在她的呆頭呆腦,表現在她的不經人事。
瑛朝權貴之女,多是早早嫁人相夫教子,唯有兩個例外,其一是我戶部尚書之女沈眉,其二便是史丞相的孫女史雲鶩。
我是因為時運不濟,陰差陽錯地“去世”後扮成個男子。然而,若要論平生惹桃花的次數,我也不能算多麼純情。史雲鶩則不一樣,她小我四歲,我在她這個年紀,已然是“去世”的大皇妃,她年過十八,除了與莫子謙一樁失敗的姻親,至今桃色未染。
史小妹妹的這份純真,讓我活得十分欣慰。以至於每每有權貴之女出嫁,我回味一番史雲鶩的淒涼狀,心底就平衡許多。
進冬暖閣前,小廝來報說,史尚書史竹月臨時被宣召入宮,因昭和帝有急事與他商議,他不能前來迎見我們,打算明日群臣之宴時,多喝兩杯,權且賠罪。
我倒也未多細琢磨,明日何時多了個群臣之宴。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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