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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擺手:“都放了!”
看著花匠被公公引路帶走,昔蕪招手,指著旁邊一位公公說道:“勞駕,幫我倒杯茶!”
老公公抖著兩條腿,弓著身子去看老皇帝的指示。昔蕪挑著眉毛看去,老皇帝哼了一聲擺手道:“去吧!”
老太監這才哆哆嗦嗦地捧茶去了。
“臭老頭兒我問你,若是他們都不能在榴樹開出花來,你是不是真要處決他們?”
對於這個稱呼,老皇帝亦是跳了跳眉毛。老皇帝徑自在梨木椅子上坐下,端正威嚴。他開口道:“自然。”
“為何?”昔蕪挑眉問道。
“既然無能,為何留之?”老皇帝說的理所當然。
昔蕪厲聲問道:“你覺得是十幾條人命重要,還是為博美人一笑來的重要?”
老皇帝不假思索:“自然是博得美人一笑。”
估計沈貴妃聽到這話,心裡指不定怎麼高興呢。昔蕪冷哼一聲:“你這是草菅人命。”
老皇帝笑,啜了一口雨前龍井方才抬頭對昔蕪說道:“那又如何?朕是天子!”
那一刻昔蕪特別想揪著老皇帝的腦袋,讓這傢伙去撞宮牆。且不說昔蕪不敢殺人,就是敢殺,也確實不敢殺這與天子兒子沾邊的人。真命天子,理應是受紫微星上那位神祇庇佑的。十一老皇帝說出這樣理直氣壯的一番話,昔蕪也不知如何應答了。只能生生剜了老皇帝一眼,隨即垂眼去擺弄自己簪花上垂下來的幾縷流蘇。
昔蕪自顧自的說道:“要讓榴花開遍自然簡單,可這逆天而行的後果可是天子您能承擔的?”
這位老皇帝鐵定是皇帝當久了,眼睛都長在了頭頂上,好在昔蕪騙他自己是神仙,若說是妖精還指不定說出別的什麼不順耳來。說這句話的時候,昔蕪明顯咬中了天子兒子,可見心中輕蔑。
老皇帝聲音渾厚道:“朕,就是天。”
“好!”
昔蕪拍手,望著老皇帝退後幾步,璨然一笑,抬手一揮,眾人只覺春風撲面夾雜著清冽芬芳的花香。在驚歎聲中無不抬眼看去,剎那間,榴花開遍,皆是如火一般的色澤。
就連老皇帝眼中,也是難以抑制的驚歎。
足尖輕點,昔蕪躍上一株榴樹,環抱雙臂,提著半邊嘴角冷笑著看向老皇帝。
沈貴妃此時已經站了起來,被老皇帝擁在身側,遠遠看起來道還有幾分伉儷情深的意味。
昔蕪提著嗓子衝老皇帝嚷了一句:“天子您啊,就慢慢享受吧。”
老皇帝心中正忖付著昔蕪這句話的意思,還未想明白,便聽到沈貴妃身側侍候的安公公抖著嗓子大喊了一聲:“啊!有蜜蜂啊!快護駕!”
帶刀侍衛早先便被昔蕪施了定身咒,此刻能動的也只有幾個宦官和婢子,吵嚷著護駕護駕,全都往老皇帝和沈貴妃身旁跑去。
昔蕪捂著肚子在榴樹上笑得花枝亂顫,前仰後額。
大概是確定了老皇帝臉上被紮了十幾個包,方才拍拍手離去。當然,離去之前她也順便掩去了那滿樹火紅的榴花,想來今後無論是老皇帝還是沈貴妃,都無人敢說讓這榴花提前開放了吧。
更別說花開不敗,簡直是痴人說夢。想到這兒昔蕪笑得更歡暢了,甩了甩衣襬,逍遙恣意地飛走了。
只是,當昔蕪顯現身形出現在那幾株早已沒有了榴花的榴樹下時,離淵早早的便等在那兒了。與其說等在那兒,倒不如說他根本就沒有走。
與離淵頗為漠然的眼眸對視,昔蕪先是怔了怔,方才笑道:“喲,還沒走呢?”
“你去了?”離淵問道。
“去哪兒?皇宮啊?當然嘍!”昔蕪調笑著,自問自答。
昔蕪憋眼,這才發現離淵手中握著一面端光鏡。昔蕪暗自咋舌,這道士沒有去到皇宮,也知道她做了些什麼,難怪他現下臉色這麼不好看。
昔蕪發現,離淵面上顏色很不好看,想來應是惱了。
道士生氣起來,怕是沒有幾個妖精不害怕的吧?她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攤手說道:“你既然都看到了,自然也應當知道,我若不去,他們可就死了。”
言語之間還有少許自豪的意味,可謂有條有理,理直氣壯。
言下之意,本姑娘這回可是去救人的,你可不能抓我!
方才,離淵在端光鏡中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揮袖之間,她便讓榴花滿簇,花開千樹。昔蕪注意到離淵眸色暗了暗,如同淵虹一般。離淵看她道:“你是如何令榴樹開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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