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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啊……”昔蕪對離淵眨了眨眼,說了句:“就像這樣啊!”
話音尚未落,只見她抬手捏了一朵蘭花,翻了翻手掌,離淵身後那幾株榴樹便瞬間開出花來。
“胡鬧!”離淵冷著臉說了兩個字。
昔蕪撇撇嘴,抬手收了那滿樹的榴花,一切又變回的原來的樣子,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第二章 :長安如故花開早(五)
昔蕪心中腹誹,想著難怪都是臭道士臭道士,這個叫離淵的,脾氣果然也臭的不得了。方才還是好好的,這會子又不知是怎麼了。
其實昔蕪不知道的是,當昔蕪在皇宮的時候,離淵從端光鏡中看到滿院子的榴花齊放時,甚至連呼吸都忘記了。
他的心中一閃而過的,除了狹促,自然還夾著著一絲驚喜。當然,更多的,是讓他想起在那過去九萬年的時光裡一直出現的那個人。
離淵想起的花璟,原本的榴花主司。花璟自出生便是神女,後來便自然而然擔任了榴花主司的差事。淺色澗裡,也曾種了綿延數十里的榴樹,滿目榴花,不謝不敗,只是自花璟神蹟消散的那一刻起,便如數凋謝,如一場盛世輓歌。
花璟跳下誅仙台後,花神便提了一位榴花花仙暫代花璟的職務,說是暫代,是因為他們大多都相信花璟最後一定能夠再回來。只是這位花仙,便是得了花神殿裡的修為與法力,卻也只能保證如數榴花花期如往而已。她沒有花璟的本事,也自然得不到榴花骨子裡的認同。
可是昔蕪卻可以,甚至,在昔蕪當著他的面,再一次讓榴花開遍的時候,他有那麼一剎那的失神。也正是那一剎那的失神,讓他怔怔看向昔蕪的時候,似乎透過她澄澈明亮的雙眸,看到了萬萬年以前的花璟。
可是,她們明明就是不同的兩個人啊。
離淵苦笑,果然,做了一千多年的凡人,也變得同凡人一般容易魔怔。
見離淵回過神來,昔蕪剛想問問他,怎麼這麼大的人了還總是喜歡發呆。卻忽然覺得一陣眩暈,抬手扶住額角,再然後卻是眼前一黑,失去知覺。
所以昔蕪最後的感知,是一個散發著淡淡清冷墨竹香味的懷抱。
淮左名都,竹西佳處。春風十里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
七日之後,一路上換了五匹好馬的昔蕪,終於在二十四橋柳絮若雪處找到了那抹人淡如畫的影子。
昔蕪翻身下馬,忍不住捂住鼻子打了個噴嚏。
至於她為何騎馬,還快馬加鞭地行了七日,便就得好好問一問眼前的離淵了。
“臭道士!”彼時,離淵一襲白衣攏袖,眺望遠處一帆烏篷船,端華雋秀,清逸出塵。昔蕪帶著一身煞氣,怒氣衝衝踏步過來,明顯叨擾了這種煙花三月的景緻。
昔蕪杏眼瞪起,抬手一指,拿那方方才擰過鼻涕的帕子指著離淵道:“說說!你乘本姑娘暈倒的時候到底對本姑娘做了什麼?!”
昔蕪這一聲飽含怒氣,是以喊得別樣大聲。過路的幾名男男女女聽到了,無不露出赧然的神色,匆匆跑掉。
彼時昔蕪還在氣頭上,想著離淵竟然乘她耗去太多法術而暈倒之機,給她身上下了禁咒。當然,這也是昔蕪在吃醉仙樓胡吃海喝一通準備付銀子時才發現的。因為變不出銀子沒法付賬,她生平第一次被人認為是吃霸王餐的,不但丟盡了臉面,還差點被醉仙樓的掌櫃的拖去對面的歌舞坊賣了抵賬。
幸得一位青衫公子出手相助,替她墊付了那幾輛銀子,又給了她幾張銀票作為盤纏,她才能在問過客棧小二之後,來揚州找到離淵這位始作俑者。
看著手上莫名其妙多出來害得她法力盡失,連騰雲術都使不出來的金鐲子,昔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試了幾次,還是和之前一樣根本就不能掰下來。索性昔蕪將半截皓腕往離淵面前一橫,惱怒道:“你快點給我解開!解開!”
不過是個小小的禁制。離淵橫了她一眼,淡淡道:“既然是在人間,姑娘還是入鄉隨俗的好。”
“什麼意思?!”昔蕪瞪眼問道。
離淵挑眉,說得道貌岸然:“你見過哪個凡人,兜裡隨便揣幾顆石頭,便能當銀子使的?”
昔蕪跺腳:“可我不是凡人!”
“這裡可是人間。”頓了頓離淵說道:“況且你法術不濟,變出的銀子不消片刻又會變回原樣。就你在客棧付的那三日房錢,最後還是我幫你給結的。”
“那,那又有什麼關係!”被離淵當面拆穿自己法術不濟,昔蕪面上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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