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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者大多都能御劍而飛,是以大多都被凡人稱為劍仙。
離淵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小女孩卻憋著眼淚問他:“孃親說劍仙都是頂厲害的人物?大哥哥能幫翠兒把哥哥救出來嗎?”
救人?
“小妹妹別怕!”一道清麗的聲音,自離淵身側傳來。離淵側目,見昔蕪不知何時過來。一手攬過翠兒的肩膀蹲在地上,一手將自己的糖葫蘆塞道小女孩的手中。
昔蕪替翠兒抹了抹髒兮兮的小臉,笑的十分燦爛明豔,宛如精靈一般。
昔蕪說:“姐姐向你保證,天黑之前,你哥哥一定能平安回來!”
翠兒自己抬手抹了抹眼淚:“真的嗎?”
“真的。”昔蕪點頭。
第二章 :長安如故花開早(四)
既然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自然也得由她自己來處理。
昔蕪轉頭看了看離淵,聳了聳肩,露出一個無害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你真要去?”
“自然。”
彼時離淵只當昔蕪是好管閒事而已,並不知道她與這幾株榴花的緣由。花有氣節,便是現下的榴花主司都只能遵循天條,依花期行事。就算昔蕪有些妖法,又是榴花一脈,可榴花主司未曾做到的事情,她一個不過得到幾千年的小妖精,又怎麼能夠改變?
昔蕪回首凝望著這幾株榴花樹,心想自己也是大意了,只顧著起死回生去了,倒是忘了榴花本來的花期。
袖中食指微動,那一樹如火的榴花瞬息不見。
乘周遭的村民還沒有反應過來,昔蕪轉身對離淵做了鬼臉。旋身唸了個騰雲咒,便消失在了離淵的視線裡。
昔蕪自然是去了皇宮,不過她想著那些凡人的腳程自然沒有她的快,便中途找了間糖水鋪,喝了幾碗冰糖水,方才姍姍去到那位安公公口中所說的靈毓宮。
果然是種了一大片榴樹在院子後頭,昔蕪粗略估計了一下,大約也有一百來棵,不禁嗤嗤道,到底人家是貴妃呀。
昔蕪坐在樹上,搖擺著雙足注視著簷下前呼後擁的兩位正主。
其實呢,這位沈貴妃的外貌也只能算作好看而已,也僅僅是好看,即便是此刻濃妝豔抹,擦了一臉的粉,在昔蕪眼中也和漂亮二字不甚搭邊。
也不知道是好看的姑娘都嫁人了,還是這位年近五旬的老皇帝審美疲勞了。掏出一面菱花小鏡左右照了照,昔蕪覺得那沈貴妃還沒有自己臉上這張初一匆匆趕出來的人皮好看呢?
鏡子上的光折到老皇帝那兒,不知是誰大喝了一聲:“誰?!”又不知是誰領頭喊了一聲:“護架。”
周圍的侍衛全部拔出刀來,蓄勢待發地擺著陣仗盯著昔蕪坐著的這顆樹。
昔蕪掃了一眼,發現那幾個花匠被嚇著抱著頭在地上跪成一排。她不禁又閉著眼睛搖頭嗤嗤了幾聲。
“誰在那兒?!”這聲音頗有些威嚴,不用睜眼昔蕪也知道,說這句話的定是那個老皇帝。
壓了簇花枝,昔蕪屈指往一片葉子上彈了彈,一朵榴花瞬間在她指尖綻放開來。置於鼻前嗅了嗅,昔蕪笑了笑,指腹輕撫過榴花火紅的花瓣。
鬆開壓著花枝的手,昔蕪縱身一躍。衣袂翻飛,足尖點地,她輕輕旋了個身子,深紅色的裙襬如同榴花一般炫目。彈指間,昔蕪指尖攜了一朵榴花,傾身別入沈貴妃的髮鬢,順手拆下了那支孔雀翠玉步搖。
昔蕪拍手笑道:“還是這樣好看。”
周遭的侍衛都被昔蕪順手施了定身咒,空有一臉兇相,持著刀劍,卻半分也動彈不得。
“我呀……”昔蕪負手,搖頭晃腦賣了個關子:“自然是神仙咯。”
昔蕪臉上帶笑,可心裡卻在祈禱不要被哪位查視人間的仙家聽到看到。
極為婢子嚇得撲到地上,哆哆嗦嗦連頭都不敢抬。
倒是老皇上鎮定,依舊負手橫眉冷眼地昂首問道:“所司和職?”
昔蕪想了想,說道:“榴花主司。”
她總不能對老皇帝說自己是榴花精吧?若是因為這是老皇帝日後在長安城佈滿了道士,那她可就罪過大了。
老皇帝不語,眉頭卻舒展開來。昔蕪見了,指著那跪在地上一幫灰衣粗布的花匠道:“榴花這事兒我做主,你且放了他們!”
大抵是從來沒有人對老皇帝這般說話,老皇帝眉毛跳了跳,沈貴妃大叫一聲跪到地上,也跟著那些婢子抖了起來。
昔蕪也擠著眉頭看著他,最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