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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過你了。”
那麼花璟,現在呢,你不是說要我十倍百倍地去承受嗎?那麼在受完之前,你又怎麼能死了呢?
自那一日花璟當著眾神的面跳了誅仙台,鳳音與流淵的樑子便也結的大了。凡是有流淵出場的宴席,她決計不會去的,就是天王老子來請她,她也不會去。
鳳音恨極了流淵,是以方才與身為凡人的離淵鬥法時,連一絲手下留情的意味都沒有。
加上逆轉煉妖壺導致其與通天*鎮相連,而耗去了太多法力,是以離淵此番受了極重傷。昔蕪發現他的時候,他正捂著胸口,雙目緊閉,靠在一顆合歡樹下。
昔蕪拿腳尖踢了踢他也不見他又任何反應,將自身靈識探到他的氣海里,才發覺此人是傷到了真元。
昔蕪其實也苦惱了一陣子,礙於自己的身份,她本就不想與修仙者有過多的牽扯,上次給他那瓶前塵如夢,就是打算兩不相欠。
可現下他傷成這個樣子……
昔蕪糾結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施法將其帶回了客棧。
畢竟人家也救了她……
進煉妖壺一是為了明砂,二是為了賭氣。可不管怎麼來說,都太過莽撞。若是煉妖壺裡光憑她自個兒,指不定要同明砂一起化成水了。
想想覺得也是,昔蕪便覺得心安理得多了。
雖然她屢次三番告誡自己,自己不過是看這個道士模樣十分可取。等他清醒了便正好兩清,誰也不欠誰,可到底事與願違。
有件事情昔蕪未曾注意,處於半昏迷狀態下的離淵自然也不知情。
那便是在昔蕪施法手心與流淵身體相接觸的時候,昔蕪脖子上掉著的那件物什,與離淵身側繫著的半塊玉玦都淺淺發出了銀色的微光。
當昔蕪的髮絲不經意地劃過離淵的眉眼,恍然間他似乎嗅到淺淡的榴花香氣。
他抬手去抓,卻終究只是握到一片虛無。
“……花璟……”
第二章 :長安如故花開早(三)
離淵做了一個夢,夢見淺色澗的榴花開了。
綿延數里,紅如焰火。
花璟紅衣黑髮,衣袖搖曳,於花間輕舞一曲人間蒹葭。
他看見她微微上揚的嘴角,與帶著笑意的眉眼。
醒來之後,他看到的是客棧粗糙的帳子頂,還有昔蕪趴在床前黑壓壓的一顆後腦勺。
其實只不過是昔蕪找丹藥的時候,一顆護心丹從乾坤袋裡落了出來,滾到了床底下。她正撲在床榻上伸手去夠,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好不容易撈著了。抬頭便對上離淵略顯疲色的雙眸。
昔蕪笑的很是燦爛,抬手拍了拍丹藥上的灰,遞道離淵面前道:“正好你醒了,喏,吃下去!”
離淵並沒有伸手去接,反而聽在昔蕪耳中是怯生生的一句:“昔蕪姑娘……”
弄的她好像長得跟個惡霸似的。昔蕪看不過眼,站起身來,拿了那顆護心丹,傾身便捏住離淵的嘴巴,將那顆個頭也不算小的丹藥一點也不溫柔地塞進了離淵的嘴巴里。
捏著離淵的下巴,直到他嚥了下去才將將鬆手。
“好了!”昔蕪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頗有些得意。她轉手走到桌前,將那燃了整晚的的油燈吹滅,便提起乾坤開始收拾之前找東西時散了一桌子的寶貝。
昔蕪抽空看了一眼離淵,十分認真的說道:“道士,我們兩清了啊?!”
是肯定的語氣,還因刻意提高了語氣而帶著少許威脅的意味。
離淵試著聚攏仙氣,卻發現仍是徒勞。身上的傷雖然並無大礙,但是真元還需修養一陣子。他頷首:“多謝姑娘。”
收拾妥當,昔蕪在凳子上坐下。問離淵道:“道士你來長安做什麼?捉妖怪麼?”
望見昔蕪一副極認真的模樣,離淵失笑。搖頭道:“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為禍不仁的妖怪?”
昔蕪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不自覺多看了他兩眼,覺得他這個做師父的,比起那個叫墨子靖的徒弟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
這個人,雖容貌細看之下還是比不過七夜聖君,不過倒是仙風道骨別有一番氣韻。就是在病中,也是個謫仙一般的人物。人間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哦,病若西子勝三分,大概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了吧。
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啜了一口方才問道:“那你來這兒做什麼來了?”
做什麼來了……
將目光看向窗外的一方碧池,沉默了一會兒離淵方才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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