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看到椅子上坐的人,不知不覺地把心放下了,但短暫地放鬆後卻是更加猛烈的收緊。
我面對的不再是富家那些草包公子,而是隻要動一動手指就可以把我推入絕境的天家王子。這兩種身份,不可同日而語。
我不是勢利小人,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所以,我低頭。
很狗腿地走過去,說:“公子,您又來了。”
他說:“那我是什麼公子呢?”
這一問,我心裡直冒冷汗,宮裡面的人要是為難你,隨隨便便就可以給你安上個罪名,甚至是一件常人看起來極小的事。
若是真他會這樣做,恐怕也是天下之禍了,且不論他會不會當上皇帝,若是沒有,勢力也該遍及一方,若是真是這樣的性子,恐怕那一方百姓該不好過了。
還好他沒有,啪的一聲開啟扇子,搖了搖,說:“你就叫我肆公子吧。”
變
我點點頭,叫道:“肆公子。”
他說:“來,坐吧,一樣的酒菜,這味道倒是不如以前的好。”
我聽得心裡直冒冷汗,但表面上還依舊是原來的樣子,跟在他身後,隨他慢慢坐下。
為我夾了塊類似於生魚片的菜,我很恭敬地把它夾到嘴裡。而後,他也為自己夾了塊,嚼了嚼之後淡淡地說:“那我們說說原來在這飯桌上的事吧。”
在嘴巴里鮮嫩的魚肉,當即成了噎人的魚刺,但我也只好生生把它嚥下去。
還沒等他開口,我說:“肆公子,煙鎖已經在等您了。”希望他說的真是這件事才好。
“不急。”抿了口酒後,他說得風輕雲淡,我聽得心驚肉跳。
這隻能說,調人胃口的功夫他敢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了。
我在想,為什麼他還是那麼能等。
是不是天家的人都這麼有耐心。
我突然明白,如果他們沒有耐心的話,在一次次驚心動魄的奪殺中,就沒有人能笑到最後了。不然所有人都該同歸於盡。
可是,在也僅在這件事情上我比他能等,因為他不是第一個知道這個事情的人,甚至不能說是第二個。
說起來,除了他的身份,我不需要忌憚任何東西,而也就是他的身份,使我們天差地別。
“為什麼還不把面具拿下了呢?”倒是他忍不住了,雖然在預料之中。
“公子怎麼知道我帶著面具呢?”在這種情況下,我居然可以這麼慢條斯理地講話,我都有些佩服自己。
他倒也是不著急的,就這麼看著我。
而我彷彿沒有看見他的注視似的,依舊津津有味地吃著眼前的菜。
這是一場毫無意義的心理戰。我只是希望能偶爾嬴一次,即使不是用徐子沫的身份。
“你……”他正要開口,門響了。
其實,我早已不關心他要說的內容。因為,我贏了。
一個個僕役,像一條條的魚一樣灌入。
每進來一個,那位王子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不是因為他們的到來破壞了某些異樣的氣氛,而是因為他們手中的……菜。
僕人手中的菜是從未有過的精緻,精緻到我以為這是一件件工藝品,而非該滿足人口腹之慾的填補品。真不想去破壞。
我吃的一向已經是最好的了,想不到廚子居然還能做出這樣的美味,莫非留了一手。
我伸出手是為了品嚐,而那位公子伸出手是為了破壞。
一盤一盤的菜被毫無眷戀地摔在地上,碧玉瓷盤叮咚作響,像是珠玉落地的聲音,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有些人特別喜歡聽瓷器,尤其是名貴瓷器被毀壞的聲音了。因為那個聲音很像蔥蘢的小溪,聽得出眷戀的味道。
可是眼下,我更在乎的是一盤盤菜,這孩子真不知道節儉,浪費啊。
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一樣,他拉起最前面也是頭低的最低的一個小廝的衣襟,厚道:“誰,誰讓你們把這些菜送來的?”
那小廝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一聲不吭,把頭拉的更下了。
這一次,我們的皇子的華華麗麗地怒了。
而在他火力的猛烈攻擊下,那小廝的帽子掉了,衣襟散了,大大的眼睛裡閃著氤氳的水氣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微微裸露在眾人目光下的鎖骨顯得分外□,彷彿注視到他人的目光,他迅速手機衣襟,不讓人看見裡面的一絲一毫。
真是我見猶憐。
那小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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