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4/4 頁)
,閒風閒月枉吟哦。
情機轉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
這詩也不難懂,但講起來要多費話了。
先說當中兩聯,是與《甲戌本》那首的“兩截”次序倒了前後。
浮生著甚苦奔忙?盛席華筵終散場。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夢盡荒唐。
謾言紅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長。
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
這首詩的中間兩聯,說的就是《甲戌本》上那首七律的“兩感”內容,可是次序正好顛倒了一下。“是幻是真空歷遍”,就是“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夢盡荒唐”。茜紗公子即以賈寶玉喻指作者雪芹;而“脂硯先生”之又即那位淚重的“紅袖”女子——此女愛著紅裳,故《紅樓》總寫她是“憑欄垂絳袖”,“紅袖樓頭夜倚欄”:這無第二位,總是專喻湘雲之“紅香”是也。
順便一說:“紅袖”對“情痴”,名為“借對”,因“情”內有“青”,故與“紅”對。今此聯又以“茜”與之為對,而此情痴(茜紗公子)又正喻指作者:君不見第二回即大書“情痴情種”之義,而第五回又大書“開闢鴻,誰為情種”乎!
勾連回互,妙諦無窮,人猶不語,則奈他何哉?“情不情兮奈我何”,是脂硯仿項羽的話:“虞兮虞兮奈若(你)何”之句法,“情不情”乃玉兄之評語也,故脂硯說:玉兄玉兄,你講情講得那麼微妙,但不知你將如何為我下一個評語呢?——如何“處置”我的品格身份?
此詩即出脂硯之手,借一個“先生”字眼,矇蔽世俗也,與“叟”略同耳。
重讀海棠詩
第三十七回探春萌意、建立詩社,適逢賈芸送到海棠,遂以海棠名社。但此棠已非暮春的紅妝絳袖,卻是秋容縞袂。探、釵、寶、黛,各作了一首,然後湘雲次日趕到,補作了二首。論者以為每人詠棠,皆寓自己的情境。這種見解對不對?竊謂還可重新討究。
即以探春領頭開篇的詞意來看,借花寫人,亦無自況之筆:
斜陽寒草帶重門,苔翠盈鋪雨後盆。
玉是精神難比潔,雪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