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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梅舒懷倍感無辜。
“我沒有這意思。”雖然要玩她讓他覺得頗有趣,尤其是逗得她雙頰染豔就是教他得意,但這可不包括害她變成眾矢之的。
“沒有?!你分明就有!你以為握著這個把柄就能向我索討更多的好處,是嗎?!你以為我會害怕你以此為要脅而任你予取予求,是嗎?!我告訴你,我不怕你去同我爹爹和眾人告狀,說我就是下毒毒死那整池荷花的兇手,那又如何?大不了一頓責罵便是!你若想藉此大作文章,我絕對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嘖!我怎麼忘了可以以此作為籌碼來換些好處咧?”梅舒懷拍額低叫。
懊惱!他竟然沒有比她更小人地先想到這一點,不然少說也能賺些甜頭來嚐嚐!
“梅舒懷!”她怒喝,一杯熱茶直想潑向他,讓他這張俊臉毀容算了,省得看了礙眼!
他擋下那杯被授予謀殺兇器之重責的熱茶,笑咪咪道:“蓮華,你也不想多年來在月府辛苦建立的好模樣在一夕之間全給摧毀殆盡吧?一個從不犯錯的好女兒、好姐姐、好妹妹,眾人眼中乖巧貼心的蓮華,怎麼可以做下這種毒殺整池荷花的壞事,這對於你的名譽是多大的傷害?而且你有沒有算過這些年下來,月府花在荷池的費用便有幾十萬兩,這一筆筆的鉅款,全算在你頭上,說不定將你賣了都不足抵債……”他邊說邊搖頭,似惋惜、似嘆氣,更有數分幸災樂禍。
“我說過了,威脅我沒用的。”別以為這麼說,她就會畏森森地發顫求饒!
“我只是在陳述當月府所有人得知此事始末,他們將有的種種反應。”他壓下正想從貴妃椅上下來的月蓮華,長臂一撐,將兩人臉孔間的距離拉到不能再近。“到時,你要怎麼解釋你的這番摧花舉動?”
頭一次,她親眼見識到何謂“吐氣如蘭”,梅舒懷每呵出一個字,他口中的丁香味兒便淺淺隨著他的聲音而出。
“那……那不關你的事!”她被薰得有些沉醉,只能急速推開他的臉,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以維持神智的清醒。
她沒想過事蹟敗露的可能性,畢竟她平日打造出來的形象氣質太過溫婉乖巧,即便全府邸的人都知道她討厭荷蓮,卻誰也沒將荷花枯死的疑惑算到她頭上,或許有人曾懷疑,但至少沒人向她證實過,她也樂得清閒,悠悠哉哉地當她的月府四姑娘。
自從他住進月府,她才開始有了危機意識,第一眼見他就知道這個男人絕對會在她的生活中掀起莫名的浪潮,果不其然,他那雙眼眸,將她的嬌柔糖衣給扯得七零八落,終於只剩下滿身汙穢……
“事關我梅莊二當家的聲名,怎能說不關我的事?再說,我也曾因喝下你下毒的池水而嘔血生病,這更讓我這個被害人擁有審問你的權利呵。”他重新黏回她的身邊,一口氣又噴吐在她髮際。“況且,我擔心你,你的安危怎能說不關我的事?蓮華。”長指滑過她的手背。
醉人的貼心話,足以騙盡天底下的芳心,酥麻了每一根筋脈。
“你又在分泌對蓮花過盛的感情了……”首當其衝又是她這個名喚“蓮華”的人。
“我如果將蓮花視為比你更重要,就不會在明知道你有毒蓮惡習的情況下,仍命人植種數千株的粉蓮讓你下手摧花,對愛花之人來說,一朵花,也是一條生命。”算算她也殺了成千上萬的荷花,看來若有下輩子,恐怕得一條一條還給那些花魂這筆命債。
“……說來說去你還是在向我邀功。”
“我認為用‘獻殷勤’比較合適。”邀功聽起來多傷感情呀。
他們貼得太近,近到看得見對方眼中的自己,她看到他眼底的情愫,也看見他瞳仁間的月蓮華是如何的震驚。
使盡力氣,月蓮華逃竄似地滑下貴妃椅,慎戒地盯著他,在他跟著離開貴妃椅之際,嬌嗓一斥:
“梅舒懷,你站在那裡別動!”見他難得聽話,月蓮華緩吸一口氣,“趁著這機會,我一併同你說清楚講明白好了!我不想深究你為何要對我獻殷勤,也不會領情,我討厭蓮,討厭到有它就不能有我,容我就不能容它,而你本身就是一株蓮,就算你在我面前掏心挖肺,我不會多瞧一眼──這樣說,你懂了沒?”
搖頭,毫不遲疑,也是裝傻。
“也就是說,如果你想同我交朋友,我可以很明白告訴你,我不要,請你另尋物件;如果你想更逾越地對我產生非分之想,那你更別奢望,連同你的殷勤都犯不著浪費在我身上,這樣,懂了嗎?”她像個三番兩次告誡小頑童要聽話的長輩,一根蔥白玉指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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