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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然深諳胡蘿蔔大棒的道理,接下來她的聲音便放柔了許多,帶著掩飾不在的疲憊:“哲哲,抱歉,我剛剛有些激動了。最近,我”她頓了頓,“有些累了。”
“不用著急,教官那裡我已經打好招呼了,接下來會有針對你的訓練的。如果太累,就說一聲,他們有分寸的。”
沉默片刻,相對無言。
“抱歉,我太累了。就這樣吧,再見。”她掛了電話。
像極了那些對孩子發火後止不住後悔卻又拉不下臉的家長。
池哲的心頓時就軟了一半,再想想池然那張嫩生生的娃娃臉,那副初中生的樣子。名義上她是他的姐姐,然而實際上輪迴幾世的池哲早就可以做池然的祖輩了。
唯一的年齡差距又被否定,池哲愈加是羞愧難當,默默唾棄自己剛才的心思。下定決心明天要好好服從教官的安排,再苦再累也絕不抱怨。
更是開始思考起池然提到的另一個問題:大局觀。
大局觀這樣的事並非指的國家大事、國際時事。而是單純的,一個思考問題的態度。
一個棋盤上,有人習慣做個棋子,而有人習慣做那個掌棋之人。
原先的池哲,無論是學生、復仇者,還是土豪,他需要面對的都單一的生活中的問題。如何對付明天的考試、後天的敵人、大後天的股市危機等等。這些事情看起來似乎毫無聯絡,然而一旦跳出這個圈子,便會發覺,無論涉及的利益多少差異,對人的影響有多少不同,這些都不過是一類事情罷了。
池哲越來越發覺,曾經以為最幸福,生下來就含著金湯勺的二代們反而是最他最難適應的角色。
無關氣質、無關財富,僅僅就是一個觀念問題。
掌棋之人教導自己的子孫,自然教導的是掌棋之術。而為棋之人不經意間教導給孩子的道理大多仍是為棋之道。
如果池哲穿越前是個思想成熟的成年人,或許這一生他都無法完全扭轉自己的觀念。萬幸,他那時不過是一個世界觀尚未完全形成的16歲少年。
所以,他開始才有這樣思考的機會。
二代,官二代是什麼呢?官員的孩子,而沒有那個官員會在自己的政治生涯中為所有人稱頌。所以大多官二代除了好家世,還附贈了一個捆綁銷售的定時炸彈:父母的政敵。
要是層次更高一些,那就是批發式的發放:爺爺、外公、舅舅、伯伯、小叔、堂哥……等等的政敵。
或許你偶然遇到的一個路邊笑意吟吟的俊雅男人或笑靨如花的優雅美女便是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的仇敵。走在路上,便不知被哪裡來的暗箭傷了要害,奪了性命。
上天不一定是公平的,然而權利和義務必然是對等的。
池哲第一次察覺池然給他的那本資料是多麼的重要。
這樣的營地說檔次應當是外人眼中上流社會的標誌,但在真正的頂層眼中不過是批次鍛鍊家裡不入流的子弟的地方。真正的精英子弟那都是有私人定製的。送去訓練營,不過是想在這樣的環境里加深幾分感情罷了。當然,既然是安放自家子弟的地方,面子上的功夫總要做足的,營裡的官兵大多手上也是有兩把真功夫的,只是用不到實處罷了。
所以,整體算下來,池哲居然是整個營地裡身份最高的一位。
身份高,意味著什麼呢?
當池哲被兩個同窗攔住,勾肩搭背,嬉皮笑臉的說要認他做老大,以後一起笑傲京都所有娛樂場所的時候,池哲簡直是受到了驚嚇。
擦,先不說你們這樣亂認老大到底好不好,單說這個娛樂場所,你們是從哪裡看出小爺是個花花公子的!我是處男、處男!呃,起碼這輩子還是。
不過,池哲到底是摸不清他們的底線,也就含糊著混過去了。
晚上回了自己的單人宿舍,他扒拉出紙筆,勾勾畫畫。
那兩人是誰?不認識。
自己會散發王八之氣,虎軀一震,四面來朝了?絕對沒有。
所以,他們是因為自己的父親投過來的?
那政治立場、父母站隊、現實條件呢?
池哲撓著腦門,可勁回憶那本厚厚的資料。
可惜最後仍然得不出結論。
於是,萬般無奈之下,他召喚了自己新鮮出爐的小弟,何海旭同學。
“他們,切,”何海旭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屑和無奈,“他們找的老大絕對比你收的小弟要多個幾次方!”雖然嚴格說來何海旭同學的身份是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