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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不上營地裡的那幫二代們的,但吐槽起來也毫不嘴軟。
池哲恍悟,這就是所謂的廣撒網,多撈魚。管你是哪個立場的,只要手裡有權,就跟著走唄。反正他們不過是家族中不受重視的子弟,人品爆棚,遇到個好的那是再好不過。出了事,他們這樣臨時投誠的也絕不會是被連坐的心腹。
池哲眨眨眼,再眨眨眼。幾天之內,他的三觀遭受了幾輪沖刷。先是覺得所有二代們都是深不可測,能力卓絕,最起碼大局觀極強的。然後被這麼一點,又忽然發現其實他們和正常人也差不了多少。可能成才的比例高些,但普通人仍然佔了大多數。
這一發現讓他的心情大好,於是開始調侃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位小弟。
“可,可,我的小弟不就只有你一個人嗎?1無論幾次方不還是1嗎?”池哲的聲音軟軟的,又帶著幾分無辜。天真無邪的讓何海旭忍不住想掐他。
“靠!”想起自己居然是這樣個蠢貨唯一的小弟,未來還不知道要被這傢伙拖累到什麼地步,何海旭怒氣上衝,用一個簡潔明瞭的字概括了自己的心情後直接砸了電話。
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的池哲露出一個純潔燦爛的笑容,乾淨的像個降臨人間的天使。
啊啊,海旭生氣了呢。可為什麼我的心情這麼好呢?
☆、第112章
大源朝開朝不過數十年;老一輩的開國元勳卻都走的差不多了。刀口舔血換來的富貴不是人人都受用得起的。跟著太祖稱兄道弟的;被太祖當誇過好兒郎的,倚在太祖懷裡撒過嬌被餵過飯的,都走了;一個個的走了。留下的只有空曠奢華的府邸和裡面白髮蒼蒼的老太君;那是他們的女兒、妻子或者母親。年年受著宮裡的封賞;日日享著子孫的請安,像個符號似得在那庭院深深的大宅裡深居簡出。幸或不幸;外頭議的再多,箇中滋味也只有自個兒才知道。
日影西斜,喬柔頜首低眉的穿過長長的走廊;如墨般的秀髮鬆鬆垮垮的挽起;僅插著一隻珍珠髮釵;整個人越發顯得謙恭內斂。被人攙扶著出了院子相送的老太君微微頜首。這是時下文人最喜的女子形態,謙恭柔順,賢良淑德。
雖太祖開國之時推崇什麼“女子也當自強”、“女兒能頂半邊天”之類的胡話,本朝初建時也卻是出過那麼幾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公主貴女,而她那時也為著丈夫的前程應和過她們幾聲,可到底心裡是不以為意的。
男為陽女為陰,男子為天女子為地。這女人做了男子的事豈不是陰陽不分,天地顛倒了?
女人家就該像眼前的池夫人一樣溫婉柔順才是正途。老太君望著喬柔和婉的樣子,心中因著迫於權勢而親自迎送這鄉紳之女生出的鬱氣淡了幾分。
只是轉身望見恭敬的站在一旁的大兒媳時,鬆開的眉又皺了起來。這大兒媳出身富貴,可為人處世卻連個鄉紳之女都不如!平素容不得人也就罷了,竟善妒到連丈夫的嫡親骨肉也不願承認的地步。可憐她的好侄女,原本也是官家小姐,因著痴心一片才嫁人為妾。又念著自家乖孫的將來,表哥的面子,才忍著心痛願將養了十年的孩子讓出來記在這妒婦的名下,卻被這不識好人心的兒媳給拒了。
除了家世略勝一籌,這好兒媳還有什麼及得上她的侄女的!可恨那老親家竟仗著家世明裡暗裡的給這不聽話的兒媳撐腰,卻又不肯扶著自家兒子上位。這個媳婦娶得,當真是窩囊至極。若非自家的老爺去的太早,自己哪裡會受這等閒氣。
復又想起剛剛離開的池家夫人,憶起早些時候容州的傳言,渾濁的眼瞟過侄女手中牽著的乖孫,心中一動。若是那池家的長女也和她的母親一樣進退得宜,倒是勉強能配得上自家的長孫。不過還是有些委屈自家乖孫兒了,罷了,大不了到時候多賜下幾個貌美溫順的婢子,料那被鄉紳養大,在鄉下長大的小丫頭也不敢多說什麼。有我們這樣同是跟著太祖打過天下的大家願意讓個鄉下小丫頭當長房長媳,那池家應感恩戴德才是,正好能助上乖孫一臂之力。
微微躬身向老太君告了別,喬柔低眉斂目的緩緩走出這深深的宅院,背影柔弱的如同一朵在風中微顫的小白花。
若是時下文人見了必是會大加讚揚,稱其為女子之典範的。
可惜一坐進自家的馬車,這位柔弱謙恭的夫人便收起了那滿身的柔順溫和。斜斜的倚著車壁,一手端著一隻奇形怪狀杯子,一手捻起幾塊糕點的女人懨懨的問身側跪坐著為她捶膝的婢子:“他現在到哪了?身體如何?”
“池少爺一切安好。”衣著樸素到不像是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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