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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裡帶著能活下來的喜悅,卻沒有想到,最後她沒有死在關崎的手裡,而死在了池毅清的漠不關心下。
池然坐在那裡,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天亮了,死的人早就走了,活著的人日子還是要照過的。
說到底,他池哲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
池哲起身,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門了,今天他要去那個據說很刺激的俱樂部。
唔,今天的天氣真好。
當你丟了一樣東西的時候,最好的辦法是不找,因為往往越認真就越找不到。就這樣當做不知道,那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就會出現在你的眼前。
人也一樣。五年裡,池哲用盡各種手段,只為了見關崎一面,卻從來沒有成功過。而當現在,在知道了事情真相,他再也不想見到關崎這個人的時候,卻又屢次相遇。
當他們又一次在同一個宴會上出現時,兩個人都升起了一種名為哭笑不得的情緒。
還是關崎先開的口,他言笑晏晏,彷彿和池哲是相交多年的老友般交談著。
伸手不打笑臉人,池哲也應和著,卻不想這兩個人到時越談越投機,最終竟真成了好友。
到了現在,池哲有遺憾,有無奈,卻也釋然了。
後來的兩年裡,他們相約著,一起旅遊,一起嬉笑,池哲過的很開心,這麼長的時間,他算是有了一個朋友。
只是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兩年後,池哲住院了,他病了,病的很重。
不是絕症也不是精神疾病,只是無數小小的毛病堆在一起,沒有哪一個是致命的,卻也沒有哪一個是能根治的。身體已經慢慢的衰老了。
醫生通知他的時候,他沒有聲嘶力竭,沒有歇斯底里,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就繼續看著窗外。
很多時候,他總是這樣看著,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天空。但其實他也從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看,自己到底想要看什麼。
現在也一樣。
或許這只是一種習慣。
他入院的第二天換了一個病房,很好的裝修,不是他要求的,醫生也沒有解釋。他卻知道應該是池毅清的要求。他果然一直在看著他。
他沒有拒絕,最瞭解自己身體的人永遠是自己。他已經開始想著自己的身後事了。
想了很久很久,在他甚至想著乾脆直接交給關崎的時候,漫不經心的瞟到一邊的水果籃,卻突兀的笑了起來。
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池哲,你傻了嗎?
他對自己說,池毅清還活著,怎麼可能允許外人來辦自己兒子的葬禮呢?
他低低的笑了,又習慣性的看著窗外。
無論底下的人如何,陽光總是這樣的燦爛。
6重生
一天天的,池哲躺在病床上體會著身體一點點衰竭,一點點腐敗的過程,沒有慌張,沒有絕望,沒有悲哀。
他用孩子一樣好奇的眼睛觀察著自己。
曾經,他的死亡都太過倉促了。上一刻還是健康的身體,鮮活的生命,下一刻,就直接歸於沉寂了。他幾世的死亡都不曾超過20歲,蓬勃而朝氣的生長期。
他既沒有體會過身體上的衰老,也不曾感悟過精神的老去。
池毅清管他管的很嚴,真正算起來,這幾世他脫離家庭的時間不過短短11年,而這11年裡,靠著重生的優勢,他經歷過一些事情,卻從未真正的體會過失敗,挫折和無奈。
池毅清霸道,卻又是他最堅實的依靠,他始終都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下。
他現在還是個孩子。
孩子是對這個世界留戀最少的人,所以他走的時候很安詳。在迷迷糊糊中就這樣的走了。
他以為自己無牽無掛了。
起碼在又一次重生前,他是這樣覺得的。但看到熟悉的房間時,眼淚還是落了下來。原來他還是有遺憾的。
重生這麼久,他活的逍遙都是靠著曾經的記憶,他不曾真正的做出過自己的事業,沒有能力,沒有關係,沒有人脈,有時候,金錢是最無力的。
他看著池然死在冰冷的倉庫裡,他看著那個仙風道骨的外公瞬間蒼老了十歲,他看到他離家後的第五年帶回了一個男孩,聰明自制,像極了他所想象的“池哲”。
他什麼都做不了。
曾經他怨恨過這樣似乎毫無止境的重生,但現在,起碼這一世,他感激著上蒼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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