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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想到找了這麼久的人就這樣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在酒店的大廳裡攔住了關崎。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因為他只見過照片。
但那時他喝了些酒,酒勁上來,就顧不得先調查了,很幸運,他沒認錯。
他的頭還暈著,說話有些顛三倒四。關崎卻聽懂了,很配合的和他回到了房間。房間還沒有來得及打掃,充斥著濃濃的酒味。池哲自嘲的對關崎笑了笑,然後拉開了窗簾。
池哲的房間正對著太陽,正午時分,拉開窗簾,大片大片的陽光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流瀉進來。
在這樣的陽關下,他們喝著茶,聊著天,時不時還輕聲的笑著,就像兩個許久不曾見面的老朋友,誰也不知道他們之間隔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我以為你會恨我的,真的。”關崎突兀的笑了起來。他是個很好看的男人,笑得時候尤其的迷人。
“我也這樣以為過。”池哲也笑了,只是笑得很無奈,“可是等看到你了,我才發現,原來我……”他的手茫然的在空中抓了抓,似乎不知道如何表達,又只能笑,“或許,現在我最恨的是自己了。”
如果沒有自己刻意表現吸引外公的注意,如果他早些發現池然和父母間緊張的關係,如果他在父親關著池然的時候不顧一切的抗議,如果他在逃亡前想起那個被鎖住的姐姐……
他笑得很苦。
關崎不明白這裡面的關係,也不知道說什麼,兩個男人默默無語的對坐著。
“我該走了。”關崎先起身了,他留下了自己的聯絡方式,現在他有著正常的身份和職業。
池哲沒有送他,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眼睛看著窗外的陽光。
關崎悄聲的離開後,池哲依然坐在那裡,坐了很久,陽光很烈,他的眼睛被刺的很酸,微微的眯著也忍不住有淚水滾落。
關崎告訴他,池然被抓住的時候,因為資料上是沒有她這個人的,而那個房間又是上了鎖的,所以他們當時都覺得可能是抓到了池毅清的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池然的反應也很快,抽泣著裝著委屈,說自己是池毅清的情人,自己是真愛他,覺得他現在的老婆配不上他,就上門了,卻沒有想到他居然因為害怕那隻母老虎把自己鎖了起來,準備第二天就把她捉到局裡說她□,要把她關起來。她說自己已經對他絕望了,說他們關係好的時候,他提到過他認識省城的一個大人物,他能當局長都是那個人在後面撐腰,有了事情只要躲到那裡,那人絕對保得住他。
池然裝的很像,他們信了大半。雖然派了人向不同的地方尋著,大部分卻是按著池然給的地址走的,卻不想,沒找到人,反過來得罪了個人物。
他們憤怒的把池然吊了起來,幾下,池然就大哭著求饒,說自己只是想幫池毅清,一時糊塗,求求他們不要再打了,她受不了了,她哭得很悽慘,把她放下來的時候,她抖得像只鵪鶉,眼淚鼻涕一把,趴在地上,拉著他們褲腳,求著他們不要打了。然後說自己真的知道,又報了一個地址。
他們將信將疑,但池然表現的就像是個天真相信愛情卻又受不起一點折磨的小女生一樣,再加上她也只是一個16歲的女孩,臉上帶著稚氣,又長的很好,一看就是那種生活在溫室裡被細心呵護的花朵,他們還是派人去了她說的那個地方,幾個人留在這裡,折磨著池然。池然一直哀嚎著,哭求著,抽泣著求他們相信他,說她真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後來他們幾乎都信以為真了。卻沒想到她居然敢騙他們第二次。去那裡的人只有一個活著出來給他們打電話的,還惹來了一群人。
他們不得不撤退,走前,想殺了池然,被關崎制住了。他對一些事情很敏感,在這次報復展開前,他就是堅決反對的,他本來就不贊成毒品交易,又隱隱的能察覺出池毅清的背景。可是損失了大部分金錢和人手的頭不同意,所有最後他也只能爭取到自己也參加。
一方面他本就不想真的弄出什麼事,另外這個時候他對池然產生了些許的好感,於是他提議讓人把池然隨便扔到個地方,這樣能拖住一部分池毅清的人,也能給池毅清添點堵,到時候救人的一發現救得居然是池毅清的小情人,肯定會傳出去的。
計劃很粗糙,經不起推敲,不過在那樣的時候沒人有心情細想,於是他帶著了池然,草草的給她包紮了,然後用繩子把她拴在鐵槓上,堵上嘴,就給池毅清發了簡訊。他走之前,池然已經從昏迷中醒來,還衝他笑了笑,她那時候應該是明白關崎是不想要她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