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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萬事大吉。她無兒無女,膝下庶子庶女成群,能坐穩正室位置,不過是仗著孃家姐姐。他日我母親知道她對外甥女兒這般無情,定有厚報!”
那婢女臉色一僵,口氣也冷淡下來:“表姑奶奶,這種事是不會有的。你還不知道吧?姨老爺來信時,姨太太也附了一封信給我們太太,告訴太太,因為你嫁入罪人之家,玷汙了宮家的清名,因此族裡公議,將你逐出家門,從此以後,你便不再是宮家的姑奶奶了。姨老爺為了安慰姨太太失女之痛,還特地將喜珠姑奶奶記到她名下呢。如今我們老爺太太的外甥女兒,可是國丈家的少奶奶!”
宮氏臉色刷白,雙眼瞪著那婢女,臉色越發鐵青。那婢女看得有幾分害怕,便強自道:“總之,奴婢如今還能叫你一聲表姑奶奶,已經是我們太太念及往日情份了,光是看在這一點上,表姑奶奶就不該在外頭胡言亂語,敗壞我們老爺太太的聲譽,若你能答應……”
“滾……”宮氏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字。
那婢女一愣,有些不死心:“表姑奶奶,你先聽完奴婢的話再說。”
“給我滾!”宮氏一巴掌掃了過去,五官猙獰,“誰要聽你這賤婢的話?還不給我滾!”
那婢女捱了一巴掌,只覺得又氣又怒,也顧不上將命候在門外的婆子將銀子留下了,匆匆帶了人離開。宮氏大哭出聲,撲到兒子身上號啕不已。
縣令家是絕不能指望了,文驥的病情已經不能再拖延下去,更糟糕的是,玉翟與青雀姐妹以及周姨娘三人,因為長時間待在文驥身邊侍疾,已經有了受到感染的跡象,青雀發起高燒,周姨娘嘔吐不停,玉翟無法起身。
甚至連三房也受到了感染。因為文騏連日哭鬧不停,陳氏不放心,堅持要章敞去檢查孩子是怎麼回事,就發現文騏已經出了一身紅疹,謝姨娘不知出於什麼心態隱瞞了孩子病情,受了章敞一頓臭罵。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再請不到大夫,抓不到藥,章家人遲早會一個一個病倒死去的。陳氏再次請張八斤出面去求衙役請大夫,可手裡已經沒有了銀子,就連沈氏,也將身上僅剩的一對耳環給拿出來了。
明鸞知道不能再坐視情況惡化下去,她掏出了黃金手串,拿到章寂面前:“這個……是祖母進宮前給我的,孫女兒一直貼身藏著,孫女兒錯了,早該拿它出來……”
章寂看著手串,認得是老妻的遺物,呆了半晌,忍不住紅了眼圈:“好孩子,就算你祖母在,也不會吝嗇這點東西的,將來等我們家的日子好起來了,一定……一定去尋你祖母的遺物,賠給你……”
明鸞一聽便知道他誤會了,有些心虛,忙將手串放到他手裡,匆匆躲開了。章寂看著手串,輕撫良久,嘆了口氣,還是叫了陳氏過來,將手串給了她。
有了黃金手串,衙役們終於又鬆了一次口,果真請了位大夫來。這位大夫比上回那個強些,開了方子給眾人喝了,玉翟的病情率先有了好轉。
這時候,沈氏也病倒了,病情來勢洶洶,不但高燒不退,還出了紅疹。
然而幸運的是,吉安陳家的人終於來到了水仙庵門前。
第四十三章 轉變
陳家來的不是洗硯,而是吉安老家陳氏這一房的一位管事,名叫周合,說來並不是陳家的僕人,只是幫著打理陳氏母親陪嫁的其中一處產業,年紀有三十多歲了,身穿細布衣裳,留著山羊鬍,說話不緊不慢,十分穩重。
因有衙役阻擋,周合無法進水仙庵,只能在門外遠遠地託押差們帶話進去。陳氏聞訊趕來相見,一看到是他,眼淚就冒出來了:“周大叔。”
周合是看著陳氏長大的,見陳氏消瘦了許多,神色憔悴,不由得露出心疼的眼神,但當著許多人的面,有些話不好多說,便道:“你五哥已經來信提過了,後來因失了你們的音訊,一直未能派人趕來,還好在池州打聽到了你們要走的路線。只是他回到常州後,公務上又有些糾紛,無暇分心,只得寫信回老家報信。姑爺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讓我帶幾個人沿著官道北行,看能不能遇上。還好找到了,不然姑爺小姐還不知要怎麼擔心呢!”他口中的姑爺小姐,就是陳氏的父母,是按舊時習慣喚的。
陳氏含淚道:“我一切都好,三爺和鸞丫頭也都平安無事,只是騏哥兒與幾個侄兒侄女、一位姨娘相繼染病,看著象是天花,我們卻被困在此處,無法請醫診治,先前洗硯給我們備的藥已經用完了,再這樣耽擱下去,怕是要出事的。周大叔若有法子,能不能替我們請位好的大夫來?還有家裡人的衣裳,因父親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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