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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麼多東西……”頓了頓,“說來我就訥悶了,即便三丫頭是經了變故,懂事了,也沒道理會變得這麼厲害呀?你瞧她說的話,做的事,哪裡象是個七八歲的孩子?!竟比十七八歲的孩子還要老成些!可別是有什麼古怪吧?”
“憑她有什麼古怪,我終究是比不上她了!”玉翟狠狠擦了一把淚,起身便要往艙外走,才出艙口,卻看到明鸞正站在那裡,心下一驚,頓時滿心羞惱:“你在這裡做什麼?!”莫非方才的話都叫她聽見了?
明鸞卻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沒做什麼啊?外頭下雨了,我進來躲雨的。”
玉翟望望外頭,果然江面下起了濛濛細雨,夾著寒風,叫人冷得直髮抖。她咬咬唇,覺得自己可能多心了,便扭頭回了艙內。明鸞跟著進了艙,就在艙口的位置坐下。宮氏與玉翟都有些心虛,紛紛背過身去。
明鸞看著宮氏的背影,心中冷笑,卻又添了憂心。方才她在外頭聽到幾句宮氏的話,知道自己穿越後因為章家變故,一時忘了掩飾,這兩個月來又因為擔心自己的命運,對宮氏、陳氏等人都缺了耐心,破綻越露越多,遲早會出麻煩的。
她穿過來以後,並沒有得到本尊的記憶,只憑著小聰明向身邊人旁敲側擊,勉強支撐了十天,本來若無意外,到了常氏生日那天,應該會露出更多破綻才是,沒想到京城裡發生政變,章家落難,接二連三地遇到打擊,全家人都心神不定,一時沒有留意到她的異狀,等走上流放路之後,變故又接連發生,她藉口心性發生了大變化,倒也不是說不過去。然而,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就算因為遇到大事,心性受到影響,行為舉止會有所變化,但她在個人學問技藝上的水平是不會立刻提高一大截的。她現在仔細回想,都覺得自己有時候的言行是太過出格了點,如果她這個身體能再大上四五歲,或許就顯得合理多了。
另外,章敞也好,沈氏也好,宮氏或陳氏也好,對她來說都是二十多歲的同齡人,又有許多叫她看不慣的行為,她心裡生不出尊敬之心,很多時候一著急起來,就忘了古代人很講究長幼禮數,為此也沒少捱罵。她可以仗著佔理,又有章寂、周合等人撐腰,胡混過去,但始終不是長久之計。等章家人安頓下來,有閒心想別的事了,遲早要拿這個說事的,萬一到時候叫他們發現她不是本尊,那不是糟糕至極?得想個法子絕了後患才好。
還有宮氏,丫的就知道找她麻煩,她還以為擺脫了沈氏就萬事大吉呢,沒想到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極品,如果不能徹底將她打老實了,以後還有得磨!
小雨淅淅瀝瀝,足足下了半日,直到時近傍晚,方才停了下來,還剩幾根雨絲。千戶所的武官見天色還不算晚,若是接著趕路,應該可以趕在天黑前到達知州衙門,便命眾人加速行船。
明鸞仔細觀察江水,發現這一帶水流平緩,江面卻不算寬,大約只有六七十米,岸上也有不少人家,便計上心頭,去找船家說:“這麼多船擠在一起,萬一有碰撞就不好了,咱們略慢一些,讓別人先走吧。”那船家不以為異,照著做了,章家的船便漸漸地落在後頭,只有兩艘船比他們略慢。
明鸞又到船尾處跟陳氏說:“母親,弄一點姜什麼的,預備一會兒熬薑湯吧。今天下了雨,怪冷的,晚上讓祖父和大家喝點薑湯,省得著涼。”
陳氏覺得有理,便去尋姜了,明鸞趁她不備,回到艙中,將自己的被褥放在顯眼處,又取了一套乾淨暖和的冬衣出來,連著幾瓶治風寒的藥放在一處,再往嘴裡塞了一片參,嚼著吞了下去,方才回到甲板上來。
宮氏正倚在艙口與玉翟說話,見她經過,冷笑一聲,沒說什麼。玉翟見狀,眉頭一皺,回艙裡去了,宮氏也想要跟著回去,明鸞卻是有心撩撥她的,便攔著她道:“二伯孃,我母親正要煮薑湯呢,您也搭把手吧。有些活還是很輕鬆的,您怎麼就不幫忙幹一點呢?我們家如今已經不是皇親國戚了,只不過跟普通老百姓似的,您再尊貴,也沒丫頭婆子使,也該動一動了。”
宮氏一聽,果然惱了:“你這話是在諷刺我好吃懶做?誰家教的女兒這般不懂規矩,竟然當面就辱罵長輩?!”
明鸞轉過身,故意避著別人,朝她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壓低聲音道:“我不過是說實話,哪裡就罵你了?連我一個七歲小孩,都知道要幫家人分憂,幫母親做事,二伯孃這麼大的人了,竟連我都不如。”
“你……”宮氏氣得手指著她直髮抖,“好你個三丫頭,今日總算露出真面目了,真該叫老爺和你父母來瞧一瞧,免得他們還當你是好孩子。你從前就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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