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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劣,至少面上還守著禮儀,如今不但沒有半點長進,反倒還更壞了!”
明鸞就等著她這一句呢:“我從前如何?現在又如何?我還是我呢!”
宮氏冷笑:“你從前可不是這樣子,如今比從前壞了十倍、百倍,天知道是什麼緣故?說不定是叫鬼迷了心竅……”
“你是說我叫鬼上了身?!”明鸞打斷了她的話,“還是說我變成了妖怪,所以性情大變呢?!”
宮氏一愣,繼而露出得意的笑容:“什麼亂七八糟的,你這算是不打自招?”
明鸞忽然大聲哭著朝船頭奔去:“祖父!伯父!父親!”宮氏被她這一招嚇住了,忙跟著跑過去:“你嚷嚷些什麼?!”
明鸞撲到章寂面前,臉上已經滿是淚痕了——叫薑辣的——哽咽著哭訴道:“二伯孃說我是鬼上身了,還說我是妖精投胎的,要來害她,說要把我燒死呢!”
宮氏忙喝止:“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哪裡說過這樣的話?!”
明鸞只是一味哭道:“你方才明明說,我以前就頑劣不甚,現在比以前更壞了,不懂得尊敬伯孃,說我定是叫鬼迷了心竅,要不就是妖怪上了身!難道我撒謊了嗎?”
宮氏一窒,繼而急道:“我那話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麼說的!”明鸞大哭道,“我哪裡有不敬你?不過是想著今天下了雨,怕祖父著涼,母親去熬薑湯了,二伯孃卻袖手旁觀,勸你幫一把而已。你就這般對我破口大罵,還說我是妖怪變的,遲早要燒死我,我真真冤枉!”
章放厲聲喝問宮氏:“三丫頭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說了那樣的話?!”
宮氏又氣又急:“我怎會說這種話?分明是這丫頭在設計陷害我呢!”說罷轉向明鸞,眼裡都快要射出刀子來了:“死丫頭,我不過就是罵了你幾句,你竟胡言亂語來陷害我?你這哪裡象是個七歲的孩子?我看你分明是真的叫鬼上了身,迷了心竅了!”
明鸞扯住章寂的袖子哭道:“祖父您聽,二伯孃方才就是這麼罵我的!”
章寂聽得心頭直髮悶,喝斥次子:“把你媳婦管好了!”章放又羞又愧,只得應了,又向弟弟賠不是:“她那張嘴哪裡說得出好話?三弟別放在心上。”
章敞反倒覺得女兒不乖的可能性大些,安撫兄長說:“三丫頭素來愛胡鬧,定是她無禮在先,怪不得二嫂。”
宮氏一聽就覺得自己有了底氣,揪住明鸞小聲罵道:“聽見沒有?你老子都這麼說呢!這回定要叫你吃個大苦頭!”
她聲音壓得低,章家父子三人離得較遠,並沒聽清楚,明鸞靈機一動,當即便決定要利用這一點,頓時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我不要!不要燒死我!如果要我死得這麼慘,我寧可淹死在江裡,也不要被火燒!”說罷掙開宮氏的手,縱身一跳,躍入江水之中。
章寂等人都驚住了,繼而臉色大變,章敞撲到船舷上失聲大叫:“明鸞!”
第六十章 打壓
明鸞跳江的動作太過突然了,章家人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章放立刻開始脫身上的衣服,章敞簡直就兩眼發黑,只知道一味叫女兒的名字。宮氏害怕地連連擺手:“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說那些話……跟我沒關係的……”被章寂嫌礙事,一腳踢到邊上去。
章寂三步並作兩步搶到船工跟前,搶過他手中撐船的竹篙,往水中伸去,同時大叫:“三丫頭,快抓住這個!”這時陳氏從船尾奔了過來,見女兒浸在江水中,眼前一黑,身體便軟軟地坐倒下來,臉色白得象紙一樣,轉頭看見宮氏還在那裡唸叨:“跟我沒關係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真不與我相干……”她一咬牙,只覺得胸口鑽心地疼,一把抓住宮氏的袖子,兩眼直瞪著對方,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而此時在江水中,明鸞卻是心念電轉。她方才一入水,就忍不住動心了。水溫比她想象中的暖和,水流也不急,這個身體雖不會游泳,但她是會的,岸邊離她是那麼的近,只有三四十米,努力拼一拼,就能游過去了,她還發現斜對岸處有一片河灣,長滿了高高的水草,如果從那裡上岸,直往山上走,只要天一黑,誰還能找到她?離開章家人,她再不用擔心會穿幫,也不用再忍受極品伯孃們的冷言冷語了,要是能掙到錢,甚至還能愛去哪兒去哪兒,不用再頂著流放犯家眷的名頭被拘在一處!
明鸞雙腳使勁兒蹬著水,離那竹篙遠遠的,心裡仍在猶豫,但接著一陣水花聲傳來,章放下水了,直向她游過來,她知道自己一定是逃不掉的,只得暗叫一聲晦氣,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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