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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鸞知道他老人家最受不得這個,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對朱翰之有信心,皇上既然心疼弟弟。自然不會惹他傷心的。只要朱翰這不改主意,就不怕有旁人嫁了她。”
章寂面露嘲諷:“這卻未必。皇上金口,只要拿定了主意,他難道真能抗旨?”
明鸞撇嘴:“就算他真的抗了旨,皇上難道還能砍了他的頭?!”
章寂再度啞然,嘴唇抿得緊緊的,也不說話。
明鸞見狀便放緩了語氣道:“祖父。不是我們小瞧了皇上,您只細想想那天那封信上的話……難道還有別的法子?我是清楚皇上的性情為人,但正因為清楚,才知道他不適合。他登基也有大半年了,您只瞧朝上朝下、外頭民間是個什麼情形,就知道了。您再細想想,燕王協理朝政時,提出的那幾條休養生息、鼓勵農桑的政策。還有他治軍的手段,以及平日裡行事的規矩,再對比皇上的?”頓了頓。壓低了聲音:“要是皇上自己願意,燕王又厚待他,您攔在裡頭,算什麼呢?”
章寂心裡難受,但也不得不承認,燕王論執政與治軍手段,以及行事為人,那是處處都把皇帝甩開八條大街,只是能力是一回事,名份又是另一回事:“他大可以做個賢王。何必非要奪位?只要起了這個念頭,再能幹也是亂臣賊子!”
明鸞撇嘴道:“您在家裡罵罵就算了,可別上外頭罵去。當年咱們家也算是顯赫,先帝爺還在呢,祖母也在,家裡說倒就倒了。如今咱們家雖出了幾個官。卻都在外頭,未必就能再經得住一次風浪。您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好歹想想虎哥兒鵬哥兒他們。虎哥兒是慣了的,興許還能支撐,鵬哥兒那麼弱,能吃得了幾年的苦?”
章寂又默了,明鸞便緩緩勸他:“他確實可以做個賢王,如今可不正做著嗎?但那又如何?您看那些朝上的文臣是怎麼猜疑他的?先前不許他理政,年前還鬧著要把他軍權給奪了!可要是燕王沒有了權,也沒有了兵,皇上又能有什麼好結果?越發要被人擺佈了去!況且皇上身子又不好……”
章寂卻忽然打斷了她的話:“沒有皇子,大可以過繼!你與懷安侯成婚後,若能及早生下子嗣,與今上血緣是最親近不過的……”
明鸞見他心急起來,連往日的忌諱都丟開了,便哂道:“沒用的,祖父您忘了?懷安侯如今是遠支宗室的名分。他早就防著這一天呢,因此在今上進京後不久,趁著這幾年宗室被馮家害死了不少人,又有人在京城大亂時失了蹤影,宗人府重修玉牒,他就想法子把自己的出身給改了。如今他是太祖皇帝早卒的二十六子的後嗣,因那位太祖皇子死得早,不曾封王,他才連個鎮國將軍的爵位都沒得,直到今上下旨,方得了個侯爵之位。這樣的身份,哪裡夠資格過繼嗣子呢?雖然不少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可不知道的人更多!若真的這麼做,皇上要如何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章寂聽得直髮怔,過了一會兒又惱怒起來:敢情你們早就預備下了,卻只瞞我一個!便氣道:“我今日不過是問問你母親的事,你倒跟我說了一大通有的沒的,越發沒個規矩了!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一會兒我叫你張爺爺陪你去準備謝禮的事,我卻乏了,你自去,不必來瞧我,明兒也不必來!”說罷拄著柺杖,板著臉,起身轉回房裡去了。
明鸞見狀,想了想,微微一笑,真個轉身走了,不一會兒找到老張,卻不忙著去備禮,反而叫人捎話給虎哥兒和鵬哥兒兩個,讓他們去陪祖父說笑。
章寂是真心疼這兩個孩子,尤其是現在明鸞忙著學習管家之事,在他跟前的時間少了,反而兩個男孩子待得多些,祖孫感情就噌噌噌地高漲上去。他再生氣,只要有兩個孫子哄著,很快就能轉怒為笑。況且看著小孫子們天真可愛的模樣,他心裡自然會多了幾分忌諱,不敢大膽與燕王公然作對的。明鸞心裡有數,也不十分擔心。
果然沒兩天,章寂對明鸞的態度又緩和下來了,還會問她管家累不累,幾時打發陳氏出門,路上的東西都備得怎麼樣了,還表示要親自寫信給親家。明鸞見他先服了軟,便也當作沒前天那回事,仍舊象以前那樣對他親親熱熱的。老人家心裡好受了,雖還有些硌應,卻也不再鬧脾氣了。
轉眼就到了二月初,六部開衙,陳宏果真謀得了一個外放的學政之位,卻是前任因病卒於任上,他要過去接手的。他一得了訊息便送了信到章家,定了本月十八那日起程。明鸞這邊把禮物都備好了,多是京城土儀,又趕工親手給外祖父母各做一件衣裳,再催著人備給眾舅舅舅母與表兄弟姐妹們的禮物。
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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