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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這一日,沈昭容出嫁了。
☆、第八十章 紅白
沈昭容高嫁臨國公長孫,因國公府石家與章家是姻親,喜貼也送到南鄉侯府來了。但章寂早有言在先,不會去觀禮,明鸞也同樣不去。南鄉侯府上下,幾乎人人都受過馮家的苦,怎會去慶賀馮家的外孫娶妻?
倒是章家長房安國侯府那頭,因沈氏掙扎著要去為侄女兒送嫁,卻病得太重了,別說出門做客,就連床都起不來。拼命了半天,她也只能臉色青白、氣喘吁吁地放棄了,卻逼著一對兒女去為侄女撐場子。
文龍心中煩悶,並未答應,就避到府外去了,倒是成天在章寂跟前陪伴。元鳳卻因日夜都在內院住著,想避都避不開,每天清早一睜開眼,沈氏那邊就派人過來召她去了,晚上不到二更天,沈氏都不肯放她回自己房中。她心中愁苦,想起三妹明鸞的提醒,深覺是至理明言,雖然對沈氏仍舊恭敬,卻把往日那點真誠孝順的心思減了幾分。
元鳳因躲不過去,袁氏又勸她不要跟沈氏對著幹,只好去賀喜了,不過不是以沈家親戚的身份去的,反而是打著給姑祖母家的表兄賀喜的名義前去。到了臨國公府,有丫頭來引她去見才進門的新娘子,她也不動,反而要對方帶路,說要去看望姑祖母。只是那丫頭吱唔了半天,就退下去了,在她正覺奇怪時,石家二太太親自過來招呼她,又拉她去跟本家親戚們相見,絲毫不提帶她去見石章氏的話。
元鳳心裡存疑,面上卻不露,冷眼打量著這場婚禮,只覺得比預料的要簡單得多。雖然該有的都有了,但沒有鞭炮聲,沒有鼓樂,全府上下也不曾掛滿紅布喜字,不過是丫頭婆子們換了新鮮服色。又在前院擺了些紅色花草罷了,就連來吃喜酒的親友,也都是幾家與臨國公府有親的,或是石家族中人。
元鳳甚至還認出幾位堂客乃是石家家將的家眷。按京中勳貴人家的規矩。這樣身份的堂客,是絕不會坐到正席上來的,頂多就是在偏院裡招待罷了,如今卻跟幾位有誥命的夫人太太相鄰而坐。饒是如此,所有堂客加起來,滿打滿算也不過坐滿了六桌,不知外頭大席上是什麼情形?
總之。這場婚禮感覺上冷冷清清、安安靜靜就辦完了。若不是中途皇上派人過來頒旨,賞了禮物給一對新人,帶來一點小**,還要叫人疑心臨國公府今日是在給孫子娶妻還是納妾呢!但這門親事明明是臨國公自己求來的,如今這般作派,到底是怎麼回事?
元鳳怎麼想都覺得詭異,再瞧同席的幾位親戚家的小姐,還有上席的幾位貴夫人們。人人臉上帶著疑惑,倒也有一二人面露了然之色。
這頓喜宴匆匆就結束了,若換了往日。興許還要斗酒,還要鬧洞房,還有戲,可臨國公府通通沒安排,只說是國公夫人還病著,不好太過囂鬧了。元鳳忍著疑心告別了石家眾人,坐車出了臨國公府,卻沒有回家,反而命車伕直接往南鄉侯府駛去。
等見了明鸞,姐妹倆坐下奉茶。元鳳便說起在臨國公府的見聞,末了道:“若不是知道這門婚事是皇上親自下旨賜的,明說了沈姑娘是去做妻,我料想姑祖父未必有那膽子抗旨不遵,才不曾懷疑石家是存心拿納妾的禮數應付沈姑娘。只是這御賜的婚事辦得這麼難看,皇上脾氣再好。也難免會有點想法。姑祖父這是要做什麼?!”
明鸞聽了有些不以為然:“那麼大場面,還廣撒喜帖請了親友去吃酒,哪裡就委屈了沈昭容?如果這是納妾的禮數,也太抬舉了她!我瞧石家也有自己的道理,姑祖母還病著呢,況且又反對這門親事,真要大肆操辦,姑祖母定會更生氣,病情就更重了,萬沒有為孫子娶媳婦,就把祖母給氣死的道理。再說,沈昭容是什麼名聲?悄悄兒抬去石家就完了,還請什麼客?石家那孫子也不是好貨!要是他家真的大辦特辦,那才是傻了呢!”
元鳳拿帕子掩口笑了笑,嘆道:“你說得也有理,只是他家既請了親友去,又何必這般隨便?反叫人看了笑話。若不是他家下了帖子,我就不去了。”
明鸞又問:“婚禮中途沒鬧什麼笑話嗎?沈昭容沒出點夭蛾子?她一向不甘願接受這門親事的。還有新郎官,也不象是願娶這樣一個老婆的人,他沒鬧事?”
元鳳又是詫異又是笑:“都到了這一步,還能鬧什麼呢?他們先前也都各自鬧過了,只是不中用,倒鬧得神憎鬼厭的,還不如乖乖聽話呢。我今兒在那邊是一步都沒往新房裡邁,丫頭們來請,我也不理會,因此不知道沈姑娘是個什麼情形,但聽得說大禮行得十分順利,想必無事。就連新郎官,也不曾多說什麼。”說完卻猶豫了一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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