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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跟前替我說些好話,賠個不是,不是我不想他們,實在是走不開。”
陳氏聽了歡喜,但又有些猶豫:“你在家獨自掌事,真能料理開麼?我就怕你年紀小,從前又沒學過這個……”
明鸞乾脆地揮揮手:“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家裡事事都有定例的,我有不懂的,問張爺爺他們往年的定例就好。再說這幾個月我跟在您身邊學習,也不是白學的,您只瞧正月裡這些天,因您病著,四嬸也病著。事事都是我打理的,不也還算妥當?雖然還有些忙亂,但請您放心,這是因為我頭一回當家理事。很多事還不熟悉,又沒有經驗的緣故,以後多歷練歷練就好了。況且天氣轉暖後,四嬸的身體好轉,又能幫上忙了,您還擔心沒人管家不成?”
陳氏復又歡喜起來,想起終於有機會回孃家看一看父母。心情也變得有些急迫,忙道:“只是還要請老爺子示下,不知他老人家是個什麼想法。”明鸞拍拍胸口:“交給我吧,我去說服祖父!”
她包票是打了,只是到了章寂面前,把來意說了,章寂卻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半天不吭聲。她心裡有些毛毛的。疑心是什麼時候說錯了話,惹他不高興了,便小心翼翼地道:“祖父放心。府裡有我呢,這些天我不是做得挺好的嗎?正好現在家裡沒什麼人情往來方面的事,四嬸的病情又快好了,想必還料理得過來……”
章寂嘆了口氣,只問她:“你母親回孃家小住些日子,本來也沒什麼,只是如今外頭傳得沸沸揚揚的,你就不怕有人說她心虛逃走了?”
明鸞嗤笑道:“就算母親留在京城,那些人也一樣會說怪話,我管得過來嗎?況且陳家對章家有恩。既然家裡安頓下來了,讓母親去瞧瞧父母,安慰一下老人,也是應該的。不但母親要回去,我還覺得,咱們家該重重地備上一份謝禮隨行呢。雖然說自家人之間不必講客套。陳家也不稀罕那點子東西,但畢竟是心意,也是一種態度,表示咱們家是知恩圖報的,心裡記著陳家的好呢!陳家一族的人受了幾年委屈,得了咱們的心意,也會好過些,以後親戚之間就更親近了。”
章寂啞然,沉默了半晌才道:“我竟不如你個孩子想得周到。確實……至今咱們家還不曾正經報答過陳傢什麼。你五舅是個有骨氣的,非要自個兒去謀官,咱們不過就是私下託人打了個招呼,但若不是你五舅資歷人品政績都無可挑剔,也得不到那樣的好職位。陳家在京城開的商行,俱是他們自個兒的本事,我們家也不過是幫著在官府那裡打點一二。與陳家對章家的恩典相比,這些事根本不算什麼,別說外人看來不象話,便是我們自己心裡,也要過意不去的。”
他想了想,便拿定了主意,叫了人去傳老張過來。等候期間,他把屋裡的下人都趕出去了,才問明鸞:“你是不是……一直盼著你娘這一去就不必再回來了?”
明鸞一驚,顧不上猜他是怎麼知道的,卻只含糊地道:“母親在京城過的是什麼日子?沒一天清靜的。與其叫她繼續受流言之苦,倒不如讓她回吉安去。至少,陳家上下都是真心待她的。”
章寂有些不是滋味:“你就不怕這事兒會影響你的婚事?皇上雖說有話在先,到底不曾下明旨。你父母雖說和離了,但只要你娘一直在咱們家,外頭的流言傳得再厲害,也沒人正經當一回事,可若你娘回了孃家,這和離之說就落實了,豈不是越發助長了流言之勢?”
明鸞卻道:“什麼流言不流言的?母親與父親和離,這是事實,我也不怕叫人知道。她行得正坐得正的,並沒有錯,我更沒有錯。既沒有錯,又何必怕人說?嘴長在別人身上,我也攔不住人家說什麼,只要做好自己就夠了。至於婚事,朱翰之是知道內情的,也清楚我的為人,當初說要娶我的時候,我就跟他明說了的。他不在意這些。只要有了他這話,別人說什麼,又與我什麼相干?我嫁的是他,又不是別人!”
章寂皺眉:“若是皇上不許呢?他雖仁厚,待他兄弟卻是極好的。萬一旁人都說你這門婚事不好,他心疼弟弟,未必就不會改主意。”
明鸞不以為然:“我還有兩年孝呢,等到兩年後,誰知是什麼光景?”搞不好到時候皇帝都換人做了。
章寂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你就這麼有把握,兩年後皇上仍舊不會改主意?!我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只是有些不明白,明明你與皇上相熟多時,對他脾性也清楚,他待你也沒有不周到之處,怎的你說話的口氣,就象他一定坐不穩那龍椅似的呢?你是這樣。你大伯父也是這樣,行動間都早把另一人當成是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