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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向皇后行了禮而已。明鸞雖習過禮儀,知道此時不該抬頭去看,但覺得自己離得這麼遠,身邊又有這麼多人,忙亂間大概也沒人會注意自己,便迅速抬頭打量了皇后一眼——
只可惜,她離皇后寶座足有十來米呢,前頭幾排都是公侯人家的夫人,她能看見的就只有一個穿著藍色華服的女子,衣服上滿是紅紅黃黃的點綴,不知是刺繡還是鑲的什麼,頭上戴的是大大的鳳冠,那叫一個珠光寶氣!此時由於才天亮不久,殿內光線還很昏暗,四處都點燃了燭火,照得那鳳冠閃閃發光,連人臉都看不清楚了。
明鸞心裡有些失望,但也不敢看得太仔細了,匆匆隨著眾人一道行禮。
她這一排都是勳貴人家的千金們,元鳳就在她左手邊,右邊是個陌生面孔,前面一排則是她們的女性長輩,陳氏就在她們姐妹前頭。朝賀完畢,眾人在宮人指引下依次退出,本來是該從旁邊的過道中轉出去的,卻忽然來了個女官,小聲對陳氏說了兩句話。陳氏腳下一頓,便回頭嚮明鸞與元鳳遞了個眼色,然後帶著她們隨那女官一同離開了佇列,往附近的偏殿方向去了。
明鸞猜想這大概是皇后要召見她們,不由得猜想她這麼做的用意。正想著,抬頭一看,就看見前方偏殿中,影影綽綽已經坐了不少女子,有年紀大的貴婦,也有年輕的千金小姐。元鳳在旁小聲道:“呀,那不是姑太太麼?旁邊的居然是武陵侯世子夫人……”
武陵侯世子夫人,正是元鳳未來的婆婆,明鸞含笑瞥了她一眼。元鳳臉一紅,便低下了頭。明鸞正打算打趣她兩句,猛地瞥見過道的另一頭,沈昭容正在宮人的指引下朝這邊走來,臉色不由得一沉。
☆、第六十七章候場
沈昭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穿的一身玫紅色的金絲繡花襖兒,牙色的五彩繡花馬面裙子,胸前帶著明晃晃的金項圈,掛著個嵌金絲的白玉鎖兒,頭髮挽成宮髻,插了一頭的珠玉,端得是珠圍翠繞、貴氣逼人,襯著她臉上精心畫就的妝容,把七分的礀色直提高到了十分,哪怕是隔遠望去,也要叫人誇一聲佳人。
只可惜明鸞不是男子,對這佳人興趣缺缺,更因為忙活了一晚上加一早上,此刻又冷又餓又累,心情正不好呢,對沈昭容的厭惡一下就衝上了心頭,直接冷笑了一聲:“大過年的,出門居然遇見了狗屎,真是晦氣!”說罷也不理會沈昭容,就直接拉著陳氏往殿裡去了。
元鳳震驚於明鸞用辭的粗俗,但見了沈昭容,也沒什麼好臉色,更沒心情去打招呼,便一低頭,只作沒瞧見,也跟著進了殿。指路的女官湣�鶚裁炊濟惶����嬖謁�巧硨螅�
沈昭容原本見了她們還很吃驚,聽見明鸞的話,臉上頓時紅一陣白一陣的,咬了咬牙,想要說些什麼,可章家姐妹都已經走了,她便是要說也只有引路的宮人能聽見,她又擔心那宮人聽了什麼不好的話,會告訴皇帝皇后,直接影響帝后對自己的觀感,最終只能強忍下這口氣,勉強笑問:“章家三姑娘怎會在這裡?她不是有孝在身麼?”
那宮人便回答她說:“是皇后娘娘下了特旨,讓南鄉侯府的三太太與三姑娘隨誥命們一道入宮朝賀的。”
沈昭容的臉色又變了一變:“原來如此……”看了看明鸞與元鳳進去的那屋,儼然已經坐了好幾位貴婦人與千金了,臨國公夫人石章氏正為旁人引見章家姐妹與陳氏,聽她的稱呼,在場的人裡既有武陵侯世子夫人,也有幾位勳貴家的夫人與小姐,還有六位是四五品官員的妻女,記憶中似乎與皇后李氏的母族有些親戚關係。剩下一位面生的二十許青年貴婦,聽臨國公夫人的語氣,乃是臨國公世子新娶的填房,身後還跟著個面生的十五六歲清秀少女。不知是什麼身份來歷。
沈昭容頓時躊躇了,她可不想見石家婆媳,橫豎她是進不了石家門的,見了只會叫人尷尬。更別說章明鸞又在屋裡,那是個潑辣貨,一言不合就連禮儀都不顧的,她一個侯門千金不怕丟臉事小。沒得把素來端莊的自己給填進去,萬一讓皇上知道了,以為自己也在那流放地裡學得象市井婦人一般粗俗,那豈不是太冤枉了?
這麼一想,沈昭容就對引路的宮人道:“那殿裡有臨國公夫人與世子夫人在,我若進去了,只怕有些不方便,還請蘀我另尋一處歇腳處才是。”
不料那宮人卻給了她一個意外的答案:“沈姑娘誤會了。奴婢並不是要領你過去。那殿裡都是方才朝賀過皇后娘娘的貴眷們,皇后娘娘特地囑咐了,讓留下來預備後頭召見的。因此時朝賀尚未完畢,才請她們在那偏殿裡稍候片刻。姑娘與她們不同,一早就由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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