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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吧?章二奶奶並沒來過我們家呀?”
明鸞眯了眯眼,瞥向沈昭容,發現她臉色白得象紙一樣,透著青灰,眼睛周邊還有著重重的黑眼圈,似乎一夜沒睡好,而且整個人都透出一種深受打擊的氣息。明鸞走近了她,離了還有四五尺遠呢,杜氏便橫了一腳過來:“章三姑娘有什麼事?”
明鸞瞥了她一眼:“我瞧沈姐姐的臉色很不好呀,是不是生病了?”
杜氏飛快地道:“昨兒風大雨涼,不慎感染了風寒而已,不是什麼大病。”
“是嗎?”明鸞疑慮更重了,如果只是小小風寒,沈昭容的臉色會有這麼差嗎?她想再走近一步看得清楚些,杜氏再次擋在她身前:“章三姑娘,仔細過了病氣。”回頭柔聲對女兒道:“快進屋休息吧,一會兒我給你請大夫去。
沈昭容怯怯應了聲,低頭匆匆進了裡間。明鸞留意到她進的不是她的房間,而是她父母的房間,心裡更奇怪了。
這時章敞叫了她一聲:“既然二嫂沒來過這裡,我們就上別處尋訪去。”他心裡著急立時就起身往外走了。
明鸞無法,只得隨他離開,但臨行前回頭望了一眼沈家小院,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宮氏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蹤影全無,不但章家人四處尋找,連柳同知也有些慌了派了十多個衙役幫著查問,再過兩日,連知州也派了人來幫忙,但始終找不到宮氏的下落。
沈家的處境一時尷尬起來。因為有證人看見宮氏進了布村,理應是往沈家去的,但沈家人卻否認見過她,雖然他們極力辯解是村口那家人眼花看錯了,但證人十分固執堅持認定自己沒有看錯,就使得沈家人的說法不為官府人採信。可惜當時下一場傾盤大雨,掩去了路上一切痕跡柳同知特地派左四帶了幾個老練的捕快在布村內查訪了三天,也沒能找到能證實宮氏確實走進了沈家大門的證據。
左四索性帶人進闖沈家小院,把院落內外的土地全都挖地三尺,可惜除了土塊石頭樹根什麼都沒找到。沈儒平氣憤地罵他們擅闖民居,直接被五四駁了回來:“你們是罪人之身,被流放此地,如今我們見你形跡可疑,查問一番也是理所當然的,你若是不服,只管上衙門分說去!”沈儒平頓時便萎了。
宮氏遲遲未能找到章家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她雖然一向性情不討人喜歡,但好歹也是章放的結髮妻子,玉翟的母親,如今章放出徵在外,宮氏卻在自家附近出事了,叫他們情何以堪?玉翟早已哭腫了眼章寂成天沉默不語,明鸞四處尋認識的人打聽訊息,章敞則直接陷入了恐慌之中。
二哥章放臨行前,可是一再叮囑過自己,要照顧好家裡的,如今別人誒事,反而是二嫂出事了,二哥回來會怎麼說?
這時他心中又有另一個聲音說:明明是二嫂自己不安分,騙了家人出門惹事生非,如今出了事,也是她自找的,怎能怪我呢?
章敞心中矛盾掙扎,而德慶城中的柳同知,則直接陷入了麻煩。宮氏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此事關係到本地治安,原是柳同知的職責。加上宮氏的丈夫又是個百戶,章放正在安南為國征戰,屢屢立功,他妻子在後方出事,地方官吏竟無法給個交代,豈不是顯得太過無能了?知州因此連番在公眾場合斥責柳同知,使得柳同知顏面大失。但這都還是其次,柳同知更擔心的是章放會因此遷怒自己。
更麻煩的是,知州為了繼續打壓柳同知,竟說章敞參加科舉之事與律法不合,暗示他通知章敞,不要再瞎忙活了。
訊息傳來時,章家剛剛收到訊息,左四在布村附近的象牙山一處山崖邊上,發現了一隻繡花鞋,拿來給章家人認了,證實是宮氏所有。沈儒平得知後立時就跳出來說:“一定是章二奶奶在回家路上因雨中路滑,不慎摔下山去了。”左四等人都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她要回家,上山做什麼?”但還是派人下山崖去檢視了,最終因為地勢太過險要而不了了之。
明鸞看著那隻繡花鞋,陰沉著臉悄悄對章寂道:“二伯孃失蹤一定跟沈家脫不了干係!他雖然辯解說走山路回九市要近一些,但那時候正在下雨,二伯孃又很少上山,不大認得山路。以前母親上山尋我,就曾因為雨後滑坡,摔斷了腿。二伯孃是知道的,又怎會做這種事?幾里的路,趕一趕就回來了。更要緊的是,沈家人明明說沒見過她,可二伯孃進了村子,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幹就回來了?!”
章寂眯了眯眼,冷哼一聲:“沈家……無論他們是出於什麼原因對你二伯孃下了手,我們章家人的性命可不是那麼好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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