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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叫她放下身段,勉強屈就柳未必不肯,但若叫她給柳做妾,她是斷斷不肯答應的。就此擺脫了她,也是柳家的造化。
這麼想著,柳璋索性打鐵趁熱:“沈姑娘,你可要想好了,日後別後悔想要變卦。若真的當作沒發生過,我們固然不會將你與我大哥在書房裡發生的事透露出去,可你也不能隨意在外頭說話壞了我柳家的名聲。”
沈昭容眼眶中盈滿了淚水,咬著唇點了點頭“我說到做到,既然當作沒發生過,就絕不會再與外人說!”
柳璋轉向柳同知:“父親,還是起草一份文書,讓沈姑娘打個手印留證的好。萬一日後有人把這事兒鬮出來了,我們家也有個說法。”
沈昭容心碎含恨地望了他一眼,淚水再度掉了下來。
柳同知倒是個寬厚的人,否絕了兒子的建議:“不必如此。這事兒鬧出去,她更沒臉見人,說來還是她吃虧些。”回頭對妻子說:“管束好下人,別叫人在外頭渾說。好生安撫這孩子幾句,多備些禮,把人送回去吧。難得是個深明大義的姑娘,也別委屈了她。”柳太太心情轉好,答應下來:“老爺放心吧,妾身理會得。”
事情暫時就這麼定了。柳璋擺脫了沈昭容,又把人掃地出門,心情也好了幾分。沈昭容卻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還落了個把柄在人手裡,只能忍氣吞聲地離去。但因為管家已經派人去傳她父母,她便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柳太太又送了些衣料、首飾過來,再賞了一錦袋銀錁子,只等她家人到了,就能把她送走了。
可惜,事情未必如沈昭容想的這麼順利。
柳家的下人騎快馬去請沈儒平夫妻時,因為柳太太囑咐過不要洩露了口風,也就沒多說什麼,因此沈儒平與杜氏邁進柳府大門時,完全不知道女兒發生了什麼事,是在門房裡等候傳喚的時候,聽下人們聚在一起嚼舌頭,才隱約知道了女兒沈昭容擅闖書房,被醉酒的“大爺”抱了個滿懷的事。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面上都隱隱露出喜色。
沈儒平:“好孩子,做事利落,只是名頭不大好聽。”
杜氏:“囑咐她的時候,她那般扭扭捏捏的,只是不肯,沒想到我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動手了!”
沈儒平、杜氏:“柳家這是要善後了吧?可不能叫他們脫了身去!”
於是當他們來到柳同知夫妻面前時,不等對方說出事情經過,沈儒平就先擺出了大義凜然狀:“我都聽說了,這種事怎麼可以發生?!我們家世代書香,先父乃是堂堂翰林學士,家姐為悼仁太子正妃,我沈家世代謹守禮教大防,無犯罪之男,無不貞之女。小女自來府上為小姐作伴,也一向謹守禮儀,從不敢越雷池半步,如今卻遭此噩運!柳大人,您雖是朝廷命官,但也是士林中人,當知士可殺,不可辱,這件事若你不給我們家一個交待,我情願將事情上告蒼天,下告鄉里,讓小女一死以證清白!”
柳同知夫妻聽得都呆住了,剛剛聽到訊息走進門的沈昭容幾乎當場暈倒過去,杜氏見狀撲上去哭道:“我的兒啊!我苦命的兒!母親替你叫屈啊!只恨咱們家如今落魄了,不能護得你周全,才會害你受人欺凌!好孩子,你別怕,母親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沈昭容顫抖著一把抓住杜氏的手:“母親,別再說了,我們回去吧!你們誤會了,我沒有受委屈!什麼事都沒有!”最後一句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沈儒平與杜氏見女兒這樣說,俱是一愣,前者咬牙罵道:“給我住嘴!此事關係到我沈家世世代代的清名,怎能含糊了事?!”
柳璋施施然邁過門檻進了屋,微笑著問他:“那依你所言,該如何處置?”
沈儒平板起的臉頓時化成了微笑:“還用說麼?柳公子,既然你們家害得我閨女名節受損,自然是娶她過門方能還她一個公道!”
沈昭容嘶聲哭了一句“父親”,大哭起來。沈儒平被她嚇了一跳,面露茫然,但很快又繼續笑著對柳璋說:“柳公子,你們家有權有勢,若真要與我們為難,我們也沒辦法。只是若世人知道你們家這般行事,會說什麼,我可就不能擔保了。”看向柳同知,“柳大人一世清名,應該不會在兒女小事上葬送了自己的好名聲吧?令郎前程似錦,可不能在品行上落下汙點啊!”
柳同知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當即便冷笑道:“我原也有意讓侄兒負起這個責任來,只是令嬡執意不肯。沒想到你卻寧可舍了女兒,也要維護家族清名。既如此,我也不多推託了。
此事原是令嬡不守規矩,擅自闖了外書房引起的,我侄兒雖說醉酒,卻也不曾有意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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