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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令嬡自行上前攙扶他,又不慎摔倒,以至於我侄兒與令嬡有了肌膚之親,此事說出去也有辱斯文。雖說是令嬡犯錯在先,但我們家素來行事寬厚,也就不多計較了,我願讓侄兒納令嬡為側室,給你們家一個交代。”
沈儒平愣住了:“什麼?侄兒?!”
柳璋冷笑著看他:“是啊,是我堂哥柳,剛從老家過來,正巧趕上了。當時我去了前衙找父親,堂哥一個人在我書房裡喝醉了,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他雖沒有功名,卻也是正兒八經的柳家旁支子弟,世家出身,家世清白,納個軍餘之女為妾,已是抬舉了,想必不會辱沒了令嬡,如何?”
第三十七章 驚變
花廳中一片寂靜。
沈儒平呆了好一會兒,方才轉過身怔怔地看著女兒,忽然間揚手狠甩了一巴掌,把沈昭容打得整個人摔倒在地。杜氏尖叫一聲撲過去抱住女兒,哭道:“相公,你好好的打孩子做什麼?她可是受了大委屈的!”
沈儒平喘著粗氣道:“她辱沒了祖宗,做出這等醜事,難道我還打不得她?!”
一切希冀都成了泡影。若與沈昭容有肌膚之親的不是柳璋,那他方才鬧了又有什麼用?柳家那個侄兒他曾聽妻子抱怨時提過,讀書無成,又是庶支,還是娶過一房妻子的,女兒即便正經嫁過去,也是與人做個填房,更別說如今柳家的架勢,擺明了是隻肯納他女兒為妾的了。妾跟妻可沒法比,若是妻,他還可以藉著與柳家成了姻親的名頭,求個參加科舉的資格,但若是妾,誰把他當正經親家?!
可恨女兒找錯了人,又沒有提醒他,害得他把話說了出去,如今覆水難收,若是因此得罪了柳同知,叫他以後如何是好?!
沈儒平自顧自地在那裡生氣,倒在母親懷中的沈昭容一臉木然地直起身來,跪倒在地向柳同知與柳太太道:“大人、太太容稟,方才是家父誤會了,傷了公子的臉面,都是我們家的不是。如今誤會已消,請大人、太太原諒家父、家母愛女心切,處處為小女這個不孝女著想,才會生出妄念。小女願在大人、太太面前對天起誓,今日之事全是小女過錯,與柳家不相干。請大人、太太看在小女這幾個月來一向勤勉小心的份上,饒恕小女一家吧!”說罷伏下身去,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沈儒平與杜氏目瞪口呆地看著女兒的動作,前者張口就想要罵,卻被後者一個眼神止住了,兩人雙雙沉默下來。
柳同知夫妻倆看見沈昭容臉還紅腫著。眼角隱帶淚光。又想起方才的情形。對她倒生出幾分測隱之心,再看沈儒平夫婦倆的反應,心中越發不屑。柳同知沉聲道:“我本來以為你是個懂規矩的姑娘,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才會做錯了事,既然知錯能改,我也不打算與你一個孩子計較。沒想到你父母比你還要糊塗,竟訛詐到我頭上來了。還好我兒一向潔身自好,不曾中了你們的算計。如今雖說是我侄兒惹了事,但也是你們算計他在先。他是個正經人家的孩子。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嫁他做填房的。我知道做妾可能是委屈了你。但誰叫你先存了壞心呢?既然你還知道廉恥二字。不願辱沒了祖上的名聲,那我也就饒過你了。望你記得今日所許下的諾言,若日後膽敢再拿這等醜事訛詐我們柳家,我身為同知,也當盡我平靖地方之責。”
沈昭容身體一軟,紅著眼圈再磕了三個頭:“多謝大人,多謝太太!”
沈儒平見事情有了轉機,眼珠子一轉,又猶豫了。雖然說柳同知的侄兒不如柳璋好,但也是正經柳家子弟,若不是納妾,而是娶妻的話,哪怕是填房,也算是跟柳家聯姻了,那柳家是否會看在姻親份上,給他一個體面,讓自家侄兒臉上添點光彩?
他低頭琢磨著,但柳同知卻沒打算給他足夠的時間琢磨完,徑自叫了兒子:“去寫一式兩份文書來,讓沈家人簽字畫押。”柳璋笑笑,應聲去了。沈昭容不安地問:“大人,您方才不是說……不用留文書了麼?”
柳同知淡淡地道:“留一份做證據,彼此也安心些,省得日後牽扯不清。”
柳太太更是冷笑說:“有個憑證也好,免得你們心中不平,出去了又在外頭胡說八道,壞我柳家的名聲。我們家裡人雖清楚中了你算計的是誰,但誰又能擔保你父母不會睜著眼說瞎話,牽扯到我兒子頭上呢?便是我們玦哥兒,也不是你們可以隨意汙衊的。你記清楚了,若這事兒有一丁點風聲傳了出去,都記在你頭上!”
沈昭容臉色灰敗,心裡明白柳家已經記恨上自己了。她在柳家住了幾個月,深知柳太太管家的手段並不高明,治家也不嚴謹,即便勒令下人不得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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