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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自己都驚呆了。”
眾人聞言,默默看他;心裡俱同時在想,我們看見你的模樣,也確實驚呆了。
“後來又聽說,陛下準備在今天為安王府的世子舉行什麼大典;草民一聽這事,心裡就有了想法;覺得吧,草民能不能認回親人,能不能過上富足的生活,這些並不重要;可草民聽說,大典過後,安王府的世子就等同於安王府未來的主人;將來是要繼承爵位的。”
“草民一聽這事,心裡就著急了;草民對這些榮華富貴什麼的並不在意,可草民不能眼睜睜看著有人企圖混淆皇室血統,還默不作聲呀;這麼一想,就莽撞的闖進宮來了。”
“還請陛下恕罪。”
風絡瞥過李躍新不倫不類的抱拳施禮,有些無奈地撇了撇嘴角。
東方語心下沉吟,如果她不是事先聽了安王府說出真相;此刻聽到李躍新這番聲色俱佳的表演,她說不定會相信幾分。
李躍新這段話看似無厘頭;可仔細分析下來;其中卻透露著一個極要命的資訊。
那就是安王爺當年為了某種原因,將自己的親生兒子帶離王府之後,還將他棄之荒野;按安王爺的估計,那孩子一定會死;然後,安王爺又另外找了個相似的孩子帶回安王府,讓他一直冒認真正的世子。
虎毒尚且不食兒;到底安王爺當年狠心拋棄兒子,又另外再找個替代品回來為的是什麼?
這目的可就耐人尋味了。
不過,安王爺費了這麼大的周章,絕不會是為了找一個繼承人;要繼承人,府裡另外還有幾個郡王呢,就算謫子死了,不是還有其他人可以繼承麼。
層層推敲下去,背後的目的越發讓人心底發寒。
這個李躍新所說,字字句句聽來都不過是遵從養父遺願才來尋找生父;可這當中表達出來的訊息,卻在不知不覺中將安王爺置於了十分危險的境地。
但前提是,李躍新所說這一切都是真的。
當然,其中涉及的幾個當事人,都知道李躍新說的是謊話。
東方語淡淡看了看風絡;在心裡沉沉嘆了口氣。
風絡擔心安王府權勢獨大,正想借由世子事件順利收攬權力;可他用這樣的手段,用心也實在未免太過險惡了些。
風絡有意無意的看了看東方語,見她神色沉吟,隨即便將視線轉了開去。
“李躍新,你剛才說你手裡的吊墜可以證明你的身份,你說說,它如何證明?”
李躍新拿著吊墜,又在空中晃了晃。
“陛下,這隻吊墜……草民之前曾經悄悄的拿去問過,聽說是很值錢的黃玉;草民根本不懂黃玉怎麼值錢;後來又去打聽,這連番打聽之下,才知道黃玉這種東西只有皇室的人才能擁有。”
東方語挑了挑眉,特權階級就是特權階級,她手腕上的紫晶是皇室所有;怎麼連黃玉也是皇室所有。
是不是天下所有的好東西,只要是皇室看中的,都要將其據為己有,才能藉此突顯出自己身份尊貴。
“草民當時一聽這事就嚇懵了,直覺的就想將這吊墜給扔了;可草民想起父親說的事,想起來帝都的目的,後來只好小心翼翼再去找了行家來鑑定,這一鑑定更是嚇得草民連睡覺都不安穩;吊墜裡面竟然用一種特殊的工藝鑲鉗了兩個緣刻的字;那行家告訴草民,那兩個字,一個是安;一個是王;草民當時想了好久,才想起這安王可不就是當朝一個王爺的封號嗎?”
風絡朝福公公遞了個眼色;福公公立時下去將吊墜拿到風絡面前。
風絡端祥了半天,目光幽深如潭看向安王爺,“安王爺,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東西?”
福公公又拿著吊墜往安王爺那邊走去;安王爺面無表情看了,眼神不見波光,聲音也不帶任何情緒,道:“回陛下,這確實是臣的東西;不過這東西臣都不記得在什麼時候已經丟了。”
風絡也沒見什麼異樣表示,只點了點頭,“哦,還真是你的東西。”
丟東西這個藉口儘管老套,卻也有可能是實情而非藉口。不過,風絡顯然不關心這丟的過程,他只關心這個結果;只要安王爺承認是他的東西就夠了。
東方語與墨白淡然對視一眼,皆在默默等著風絡下一輪的發難。
“這樣啊,看起來似乎不那麼好辦了。”風絡眉梢一挑,眼底有亮光閃動,“李躍新看起來的確也有可能是安王爺的兒子。”
東方語忽然微微一笑,笑容似有若無,她沒有看風絡,而是定定盯著李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