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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子,純屬謠言。”
“刑大人,下面繼續典禮。”
“陛下。”梁側妃忽然跪了下去,“賤妾記得世子在三歲那年,曾生了一場重病;當時安王爺為了救治世子,曾在一怒之下因為安王妃不會照顧孩子,而將世子帶離了安王府,直至一年後才再將孩子帶回來;世子離府的時候已經病得奄奄一息;可是一年後他又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梁側妃凜冽無懼地扭頭看了看面色冷酷陰沉的安王爺,又道:“若是有人有心想要找別的孩子冒充世子,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況且,世子身上的胎記與印記,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與世子親近的人,應該都有機會曾經看到才對;若是換了別人,也許無法弄塊一模一樣的糊弄;可請陛下你想想,我們的世子妃可是醫術高超之人,賤妾想,對於弄一塊胎記什麼的,對她而言,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聞言,東方語略略挑了挑眉,眸光霎時冰涼一片。
梁側妃今天是豁出去要將整個安王府都拖下水做陪葬麼;說話都不怕得罪人;也完全不計後果。
風絡聽罷,面色也有些沉青,他冷冷看著梁側妃,道:“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梁側妃昂頭,傲然一笑,表情淒冷中透著決然,“請陛下讓人對世子做滴血認親。”
風絡皺著眉頭,目光寒涼,似笑非笑看她,“若是滴血之後證實了他確實就是安王爺的親生兒子呢?你又當如何?”
梁側妃一陣凜然,她垂下眼睫,幽幽冷清道:“到時賤妾自然無話可說;世子既然是真正的世子,大典當然照常進行;而賤妾也會為今天質疑世子的言行自甘領罰。”
“那好!”風絡眼睛一轉,波光便幽幽閃動著詭譎之色,“就依你所言,讓人為世子與安王爺滴血認親。”
滴血認親?
東方語涼涼一笑,這種不靠譜的把戲也要來上一趟!
認就認吧;就算他們在水裡或刀上做了手腳,她也一樣有辦法讓血液相融。
什麼是親生的就相融;非親生的就相離;這根本就是糊弄人的,完全沒有醫學根據;也經不起醫學檢驗。
哎,若真是依靠這個方法來驗證是不是親生孩子;不知道會造成多少家族悲劇;她在想,以後是不是給風絡提個建議,別再用這麼幼稚的方法來玩了。
天子金口一開,自然有人立即去準備要滴血認親的工具。
很快,有人端著一盆清水走了進來。
宮人將那盆清水擱在桌子上;旁邊還有一把拭得光亮鋒利的匕首。
“安王爺,現在就開始吧。”風絡瞟了匕首一眼,目光也似上面反射的寒光一樣,幽幽的盤桓在那盆清水上。
安王爺默然站起,大步霍霍走到了桌子旁,手一揚,袖子便捊起了半截;然後他隨手一抄,將那把鋒利的匕首拿在手裡。
只見大殿中寒光一閃;匕首已然落在了他指頭上,果斷地劃開了一道傷口。
血,鮮紅而凝稠。
自他指頭滴一聲落在了清水裡。
東方語無聲而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低垂眼眸裡涼光閃動,更有輕嗤之色浮游轉過。
血液入水,立時就會與水相融,進而呈散發狀。
電視劇裡血液滴入水中還凝結不散的情形,那是騙人的;除非加了凝固劑;否則血滴絕不可能在水中保持著滴珠狀。
她垂眸,勾唇,無聲冷笑。
安王爺滴完血,自然該該到受質疑的墨白了。
墨白妖魅容顏上,除了一如以往的蒼白外,連一絲多餘的表情也沒有;他的神態從來都冷漠拒人千里;而他的眼神同樣冰封著所有情緒。
他走過去,連看也沒看盆中清水。
兩指往桌上那把鋒利的匕首一抄,匕首便拈在他精緻兩指之間。
幾乎是眨眼的動作,別人還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手,匕首便已再度無聲放在桌子上;而他的指頭在匕首落桌之後,才開始湧出一滴血珠來。
滴。
大殿寂靜無聲,幾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提著已崩到嗓子眼上的心眼定定地盯著自他潔白玉潤指頭滴落的血珠。
血珠落水;很快就化開。
與安王爺之前滴在盆中的血珠融在一塊,任誰的肉眼來看,也沒辦法再從中分出彼此來。
大殿中,有人輕輕地撥出一口悠然長氣。
東方語只是微微一笑,她笑意溫軟明媚,看起來就似突然在午夜綻放的香曇一樣,絕美,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