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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像是在欣賞又似是在自言自語,“這世事可真是奇了,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因為這個世子身份,竟然會長著幾乎同樣的臉,還真是讓人驚歎。”
她聲音不高,但吐字極為清晰,重要的是,大殿本來極靜;她說的話各人自然聽得清清楚楚了。
風絡臉色沉了沉;李躍新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墨白隱隱一笑,微昂的頭漆亮的眸,皆在自然流露著清貴自信。
“陛下,臣絕對沒有做過什麼棄子又找人冒充的事;墨白才是臣的兒子;那個人也不知是從哪聽說了流言與長相,故意模仿成墨白的樣子跑來宮來搗亂,雖然他手裡的吊墜是臣的;可那隻吊墜,臣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弄丟的;被人拾了去了也不足為奇;不過,依臣看,這拾了吊墜的人似乎用心險惡;還請陛下明察,不要受小人矇蔽。”
一向惜字如金的安王爺一開口,竟然也來了段有理有據的長篇大論。
實在讓安王府一眾人錯愕不已。
東方語彎起嘴角笑了笑,安王爺這個人,有時候甚至三天都聽不到他說一句話;突然說這麼一段確實是夠讓人驚訝的。
風絡揚了揚眉,眼底有閃光閃動不止,他瞥了李躍新一眼,又看了看安王爺,露出為難之色,沉吟道:“安王爺,朕也很想相信你說的才是真話;可是李躍新說的也有理有據,並不像是故意進來搗亂的人;再者,你說你不知道吊墜在何時何地弄丟,只是被別有用心的人拾去;他卻堅持是從小就在身邊戴著的信物;現在你們誰也不能提供證據證明自己說的實話。”
“你們在這件事上各執一詞,朕覺得不能偏信任何一方,朕覺得不能如此草率就認定李躍新是冒充來搗亂的。”
東方語垂眸,眼底不屑亮光閃過;還說不偏信;這麼說分明就是懷疑安王爺而相信李躍新了。
你真那麼理直氣壯,為什麼要忽略這個人跟墨白長相如此相似的事實呢。
安王爺面無表情看著風絡,冷冷道:“那依陛下之見,這事該當如何;墨白之前,胎記也驗過了,滴血也滴完了;莫非陛下還有別的法子來甄別墨白不是臣的兒子?”
風絡側頭,露出沉吟之色,半晌,道:“這樣吧,就讓這位自稱才是真正世子的李躍新也按照剛才墨白所經歷的事情來一遍;只要有一條不符;真假不是立辯了。”
安王爺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既然陛下認為這樣妥當,那就驗吧,臣在這等著。”
驗足底墨色胎記與後背左肩胛下的印記,這點可是基於穩婆郭氏的話絕對可信為前提的;這會沒有人提出異議;也就是百分百相信了郭氏的話。
東方語目光熠熠地瞅著李躍新打量半晌,她一直在想這個人的臉究竟用了什麼法子才會變得跟墨白差不多。
福公公領著李躍新進了內殿,將李躍新驗了個清楚明白;眾人靜默等著;氣氛在等待中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壓抑;人人都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在想著今天這事究竟會如何落幕。
也有人在擔心著安王府經過今天之後,是否還能安然無恙地存在下去。
福公公很快又走了出來;他對風絡耳語幾句;看風絡臉上的神情,似乎微微有些驚訝,驚訝之餘,又是意料中的反應。
“安王爺,剛才福公公已經親自驗證的李躍新身上的印記;巧得很,他的足底與後背,居然都有著與墨白身上同樣的印記。”
風絡這結果一出,安王府的家人,無數人譁然了。
各種懷疑的目光紛紛投到安王爺偏黑的臉上。
“是這樣嗎?”安王爺漠然一笑,笑聲寒涼而古怪,他瞥了瞥風絡,“那可真是巧。”
“既然如此,請陛下讓人端水過來,也讓這個人滴血認上一認吧;也許臣還能再認出一個兒子來。”
安王爺前半句不含情緒;但後半句一出,明顯就透著不滿與譏諷了。
風絡默了默,臉色微微泛沉,眼光也藏了點冰晶的冷,“安王爺真會開玩笑;不過也有可能,安王爺年輕時曾在外面風流一度,確實為墨白添了一個兄弟也不一定。”
私生子!
東方語差點被風絡這個狗血的推測而驚得咬著舌頭。
確實,如果是私生子的話,兩個人面貌相似,也就有了最合理的解釋。
不過,很顯然風絡這句只是回敬安王爺剛才後半句而刻意捏出來的玩笑話。
有宮人又屁顛屁顛去端了盆清水進來;桌子上依舊放著那把鋒利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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