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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天命盡人事’,王爺人事大半已盡,奈何老天爺不作美,還請王爺放開點,心寬了,忍一忍,這事也就過去了,不必過於掛懷自傷!”說這話的是請東方墨的太監張世文,此時他目睹方夏所做的一切,心下很是感動,他雖不懂不明方夏和小蓉之間的愛戀相思,但僅僅從奴僕和主子的角度來看,方夏能為一個宮女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他自己也是一個太監奴僕,方夏的舉動讓他很有一番觸動,竟少有地寬慰起人來,而之前關於方夏粗魯暴躁的言傳也在此刻灰飛煙滅。
方夏止住了腳步,通紅著眼抬起頭看了看張世文,此時他腦中根本思索不了什麼,一片混沌,只是茫然地嘶啞著嗓子:“謝謝!”,便又低垂著頭深情地望著懷中昏迷著的小蓉,邁動著重逾千鈞的步子。
看到方夏此番應對,張世文也沒什麼好法子,像東方墨一樣嘆了一口氣,便搖著頭離去了。反倒是左右相對護在方夏身側的趙展鋒和李榮攀四眼相對,內裡竟閃耀著一絲瑩然的希望之色!
………【041章 有救!!!】………
一番折騰,時辰已盡黃昏,麻蒼蒼的天幕如巨大的碗底向著大漢中樞長安城籠罩過來,讓人倍感壓抑,隱晦蕭索的意味在一陣陣的寒風呼嘯中顯得相當的顯現,令人刻骨,使人難忘。
在這大背景下的劉非,已是滿臉的灰痕交錯著淚痕,乾涸過後,水分收縮,使得面板也起了褶皺,乾巴巴中滿是緊巴巴;雙目通紅而呆滯,只怔怔地望著此時完全陷入昏迷而不再囈語的小蓉;心田猶如久經烈日烤炙的乾燥得皸裂的田地,不復往日的瑩瑩生氣,裝著的只有無奈且無力的哀痛與悲愴,疼到幾乎已經麻木了。
劉非拖著沉重的步伐在走向朝陽殿的青石路上艱難得迤邐前進著,身字尾著趙展鋒,錢寧和李榮攀三人,也都默然前行,都眼中通紅地注目著前方的劉非,亦步亦趨地跟著,只李榮攀時不時抬頭舉目張望,像是在找尋什麼,且最後總是搖頭輕聲嘆息,不過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錢寧也沒留意,倒是知情的趙展鋒,因此時不便說話,用紅著的虎目狠狠地剜了李榮攀一下,似乎怪他沉不住氣,過於輕浮,如此倒也顯得趙展鋒似乎很有把握,不過這也只有趙展鋒自己知曉了。見趙展鋒舉動,李榮攀也唯有再次低垂著耷拉著腦袋,沒有再四處張望。
這一段來時只走了幾分鐘的路程,回程的時候卻顯得無比漫長,短短一千米,前後相隨的四人竟走了近大半個時辰,可稱得上絕對的慢騰騰了,究其其中緣由,大抵也逃不過心態二字,來時滿身急切焦慮,自然踱步如飛,回時鬱郁愴愴,自是慢如老牛拉車一般。
近了,近了!朝陽殿已進入了劉非的眼簾,但此時劉非卻頓住了原本踽踽獨行的步履,抬起了一路都不曾抬起的頭,髮髻已然凌亂,可稱得上蓬頭垢面了,劉非只一言不發地凝望著眼前的朝陽殿。
見劉非驟然停了下來,錢寧等人也兀自都止了步,見著前面幾步之遙的劉非,趙展鋒,李榮攀和錢寧三人也都沉默挺立,只三人心思不見寫在臉上,興許都猜測著眼前此時的王爺或許正在近鄉情怯,又或許都沉住了心思,什麼都沒想,自然也猜不出劉非此時的心境。
待到劉非進入朝陽殿放置好服下東方墨遞給錢寧的藥的小蓉後,已是近一刻鐘之後了,劉非獨自守在小蓉病床邊,而錢寧三人則守在客廳,聽候劉非可能的傳喚。而小蓉閨房中的劉非,依舊一言不發,只是痴痴地凝望著眼前沉睡的天使,時不時幫著昏迷中的小蓉掖掖被子,時不時理理小蓉額前散亂的黑髮,又或許是思念回憶到了情深之處,劉非還時不時地俯首輕吻著小蓉光潔的額頭,像是生怕昏睡中的小蓉感到寂寞,劉非又在小蓉耳際低聲吟唱著先前那首《心肝寶貝》,聲音嘶啞卻低沉而飽含深情,吟哦著吟哦著,一遍復一遍,劉非原本看似早已乾涸的淚泉又重新湧出了新淚,興許真的是已經無淚了,淚水的溢位像是從早已乾燥了的海綿中擠出一般,好久才勻出半滴,還未流至臉頰大部,便已揮發殆盡了,餘下的只有那一道道讓人心碎的淚痕。
一遍又一遍重複著上述的舉動,時辰就在這最後的二十四小時中不斷地飛逝著,戌時一刻,戌時三刻,亥時,亥時一刻,亥時三刻,子時······此時已是子時三刻了,而小蓉的如花般的生命也只剩下不到十八個小時了!
今晚並無朗月,窗欞外面一片漆黑,嗚咽著的北風像極了一群興風作浪,耀武揚威的魑魅魍魎,透著一股蕭殺之氣。房間也沒打燈,黑暗中劉非的背影如石化般屹立,一動不動,彷彿窗外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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