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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士把這次伏擊當成了一件很好玩的事,像上次一樣,輕輕鬆鬆地來,放上幾槍,然後輕輕鬆鬆地回了。排長的槍炸膛,他們並沒有意識到危險,以為是自己炸的膛,四喜的腿被擊中,他們覺得那是種意外,排長的帽子被打飛了,他們才感受到,自己此時真的很危險了。他們沒有退路。
他們已經和鬼子打過無數次交道了,如果要是換了以往,鬼子在這時會拼命地射擊,槍聲響得跟炒爆豆一樣,那時,他們心裡很有數,敵人的機槍響上一陣子,然後就會停下幾秒,那是敵人在換彈夾,有這麼幾秒鐘的時間,他們可以衝出去幾十米,有這麼三兩次,他們就會撤退到安全地帶,然後揚揚手瀟灑地和鬼子告別,可是這次卻完全不一樣了。
四喜喊完冷和口渴之後,就不說話了,楊槐就輪著班地讓戰士們呼喊四喜,他怕四喜睡過去,睡過去是很危險的,以前有好多戰士就是因為流血過多,睡過去便再也醒不過來了。剛開始,四喜還在答應,到最後四喜就不再理會喊聲了,歪著頭,沉沉地昏了過去。
楊槐只能盼著黑夜早點降臨了,盼星星,盼月亮,星星月亮終於出來了。楊槐帶著幾個人,抬著失血過多的四喜踉踉蹌蹌地從河灘上撤了下來。
嶽福常早就帶人迎候多時了。
神槍兄弟
鬼子在炮樓裡吃了虧,田野大隊長暴跳如雷,平靜之後,他想起了號稱田野大隊神槍手的小林太郎和小林次郎。兩人是親兄弟,哥哥太郎今年二十五歲,次郎二十一歲。戰爭爆發前參的軍。
兩人參軍前是富士山腳下的獵戶,兩個人的父親是獵戶,爺爺也是獵戶,到了他們這裡已經是第三代獵戶了。如果對華戰爭不爆發,他們也許仍在美麗的富士山腳下過著平靜的獵戶生活。
太郎已經到中國有幾個年頭了,次郎是去年才來到中國的。太郎參加過幾次大的戰鬥,攻打武漢的時候,太郎就是聯隊中出色的神槍手了,他堅守的陣地,殲敵最多,傷亡最少。
田野那會還是中隊長,他為擁有太郎這樣的神槍手而感到驕傲。武漢城外的陣地,狼煙四起,戰火紛飛。那會的田野中隊,在中國軍隊反衝鋒的過程中,面對著成群結隊的中國軍人,太郎射出了一顆顆彈無虛發的子彈,對付嗷嗷亂叫的大部隊,有輕重機槍手,還有炮兵陣地的支援,太郎只對付那些指揮官,中國軍隊的連長、營長,甚至團長,紛紛倒在太郎的槍口下,沒有了指揮官的部隊,就如同一盤散沙,不戰而敗了。
後來,他們發起了反攻,反攻時,他們射擊那些機槍手,他親眼看到一個又一個機槍手在他的槍口下倒下,他還看到日本士兵在中國機槍手倒下後,潮水一樣地蜂擁而上的情形,潰退的中國軍隊就像被割倒的麥子一樣,紛紛倒下了。
田野中隊長,後來升任了大隊長,田野大隊長能有今天,太郎可說功不可沒。是太郎的神槍締造了田野中隊和大隊的神話。田野升為大隊長時,太郎也成為了中隊長。不久,次郎也來到了中國,現在也是名營長。
田野本想透過炮樓擴大自己的領域,沒想到出師不利,第一場交戰就損失了五名戰士,田野意識到,這次他遇到了真正的敵人。炮樓裡配備了輕重機槍若干挺,幾十名鬼子和幾十名偽軍,加上炮樓的掩護,戰鬥力不會小於一箇中隊。他不怕中國軍隊正面攻打,中國軍隊沒有大炮,只有手榴彈和子彈,這樣的火力對炮樓來說,構不成任何危險,依託著炮樓,進可攻,退可守。有了炮樓的依託,縣城更加固若金湯。沒想到,在炮樓裡的第一仗就遭到了重創。這對田野少佐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他知道,這是敵人的神槍手的作用。說到神槍手,他就想到了太郎和次郎,他們現在這個大隊擁有兩名神槍手,他要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這種形勢下,太郎和次郎上了炮樓,這一仗,太郎和次郎的火力壓制住了八路軍神槍手的火力。
太郎一槍擊中了楊槐的槍口,次郎一槍擊中了四喜的腿。神槍手不會輕易開槍,只要一開槍一定就會有所收穫。炮樓裡只放了這四槍便打啞了八路軍神槍手的火力。
天色漸晚的時候,探照燈亮了起來,八路軍撤退前,只擊中了探照燈,在漆黑之下,藉著月色,八路軍撤退了。擊中了一隻探照燈成了八路軍這次唯一的收穫。
太郎和次郎出師告捷,八路軍小分隊撤退後,田野大隊長來到了炮樓,從城裡帶來了酒和菜,全炮樓的幾十個日軍來了一次聯歡,中心議題就是為太郎和次郎慶功,田野大隊長還從城裡搬來了電唱機,唱片播放的是《梅花贊》,一個女人用如訴如泣的歌聲唱著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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