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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追上前的慾望卻被曲水打斷。曲水問她:可是想再也見不到朔夜了?
桐笙無語相對,自是明白曲水話語所指。
終於走到竹屋,當曲水將要離去,桐笙才向她請求,希望她每日都能帶來一些朔夜的訊息。曲水無法明白今日這些事都有怎樣的關聯,她只知道桐笙隻字不肯說明,她當真是無能為力了。
在香壇,外面的人將壓力施給鶯時,殿內朔夜跪在地上,正試圖與師父解釋,但不管怎樣說,似乎道理都不在她這邊,師父無論如何都不讓她再見笙兒。
“師父……”朔夜雙目熱淚向時雨磕頭,哽咽道:“一直對您隱瞞此事是徒兒不好,辜負師父多年來的期望更是徒兒的不對,可是這一切並非笙兒的過錯,師父何必要為難她,將她遣至竹屋?”
“她無過?”時雨反問:“此前喪於你手的人命是為了誰?讓你膽敢欺騙師尊的人是誰?如今你一心不向仙路,甘願沉淪情愛的人又是誰?你一生大好前程就要為一個笙兒毀去,教我如何不惱?早時我便與你講過,幫她、教他是好事,可你不能誤了自己,如今你二人倒是結伴墮落,如何對得起我多年教誨?”
萬言難表心中情,何況朔夜無法與一個無情的仙人說“情”。幸在時雨是仙,不如凡人一般惱怒時要火冒三丈高。由是她還能說些什麼來使時雨喜怒,她還有一些辯說的機會。
“師父可是忘了,是您說過我要歷盡情劫才能成仙。要歷劫,首先要有情,而我有情,這難道不是好事?”
是了,朔夜這話並沒問題,既要歷劫,如今她有了情又有何不對?到底是時雨太介意一些往事,以致稍有些過激了。
可想一想,時雨終還是覺得自己這大徒弟與以往多有不同,於是問她:“既然你是如此想,又為何非要瞞著我?你若早些與我說起此事,哪有今日這誤會?”
朔夜再次叩頭,道:“再是情劫,可我終究是動了情,而師父向來望我成仙,這事我如何敢講?何況,笙兒是女子……從發現自己的感情開始,徒兒終日不得寬心,一面不知要如何達成師父心願,一面也不願辜負笙兒。至今日,徒兒仍未知道日後如何才好,又要如何與師父說?”
“胡說!”時雨突然調轉話鋒,愣是將朔夜嚇了一跳。“你若真心想要達成我的心願,先才怎會與笙兒提議要遠行,甚至不歸?你前後說話如此矛盾,叫我如何信你?”
“師父……”
“無需再狡辯了,我且問你,你與笙兒之事始於何時?”
朔夜低下頭,幾番咬唇後才答:“大概情愫早在笙兒下山報仇之前就已存在。”
“那麼,是你先有情,還是她先有情?”
“或許……兩者都是。”
好一陣沉思,怎麼就叫做“兩者都是”?倘若真是如此,那麼桐笙殺人回山後與她說的那番希望成仙的話,豈不就是在騙她?
從來知道笙兒並非一個乖巧的徒弟,時雨卻未料想這徒兒是如此一個有心機的人,竟能拿捏著她希望門下弟子成仙的想法來騙取了那時候的原諒。收了這樣一個徒弟,當真不是幸事。
忽而時雨勾起嘴角,冷言笑嘆:“好一個笙兒……”
朔夜不解,正欲詢問,又聽時雨說:“即日起,你必須在此處反省悔過,沒我允許不得離開。至於笙兒,你與她不得再相見了。”
“師父!”
“休要再說什麼,否則我即刻將笙兒送去你永遠找不到的地方。”
多麼殘忍?以致連半句哀求的話也無處去講。獨自留在殿內的朔夜無力跪坐在地上,雙手掩住無人知曉的痛苦。然而她何須掩飾,此地除她之外哪有別人?
前路無望了,虧得朔夜曾以為師父會慈悲成全她們,誰知突如其來的狀況竟成了一樁禍事。
笙兒怎樣了?下山後她可有難過?她當然難過,分開時朔夜正是見到了她滿目哀苦。然而當時朔夜選擇了隱忍一時,以為之後能與師父說通一二,好讓她倆的處境樂觀些許。誰料,最後卻只得了一句“不許再相見。”
實在太過愚蠢,太過愚蠢。朔夜已來不及嘲笑自己,那些大小不一的玉珠早爭先綻碎地上,綻出朵朵冰涼的花,卻是再冰涼也偃不了她的苦火,反而綻得越多,越助了她的情緒瘋長。
“姐……”
隨著大門吱呀呀開啟,鶯時憐惜與不忍的表情映入了朔夜眼中。但她似乎哭得過頭,花了眼,多少有些望不清楚妹妹的模樣,只是想起自己此時的狼狽,害怕妹妹擔心,便連忙抓起袖子擦去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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