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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滿心只想能否誰來打斷這樣的對話。
然後真的有人來了,是曲水。她慌忙跑來,喊著朔夜,她說不好了,阿九不行了……
朔夜為難地看著鶯時,鶯時緊斂眉頭。若是讓朔夜離開,或許再也沒法讓她給出回答,甚至鶯時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將此時的記憶保護完好。可是阿九快不行了,她若硬將朔夜留在這裡豈不是太殘忍?她還是心軟,終究側開身讓朔夜飛快從身邊逃開。
桐笙的屋子裡站著好些人,玉姑正看著阿九,但她早就無力迴天。可是,為何不見桐笙?朔夜環顧四周,確不見桐笙。
“笙兒呢?”朔夜拉著長盈問。
長盈四下尋找,這是才發現桐笙不在了。
原來玉姑宣判阿九將撐不過今晚後,桐笙便在眾人到來時獨自離開。朔夜不清楚她會去哪,這更讓她覺得擔心。她走到阿九身邊,輕輕順著阿九的皮毛,說:“我應當將笙兒找回來,你一定不希望這樣孤獨地離開,是不是?”
阿九嗚了一聲,眼睛虛開一條縫。或許它還想像以前那樣陪著桐笙在竹林裡亂跑,它還想桐笙一高興便抱著它害它喘不過氣,可它此時就連呼吸也吃力。它竟如人一般,眼裡掉出了淚,朔夜險些因此當著眾人哭了出來。
“我一定將她帶回來。”語落,朔夜立刻起身朝外跑去。
竹林之大,大到朔夜無法在五天之內走完所有地方。但此時她認為自己知道桐笙在哪,除了她們曾經住過的竹屋再沒有別的地方。然而當她趕到竹屋時,她卻發現仍舊不見桐笙蹤影。
終於,那座小竹屋的旁邊堆起了新墳。阿九死後三天,桐笙才終於回來。站在阿九墳前桐笙不曾掉過一滴淚,可她總是沉默,像是出門這幾日不幸被人藥啞了一般。原本還會怪責桐笙竟會這樣丟開阿九而失蹤的那些人,現今見她這幅模樣也都無法多說她什麼。
連著幾日桐笙都只佇立在阿九墳前,這樣一整天都不會講話,哪怕隻言片語。林間的風比外頭更涼,朔夜帶著披風去山腰找她,而她站在那兒,彷彿與世隔絕,哪裡知道朔夜正在身邊?
靜默總太煎熬,朔夜也不願在此時過多幹預桐笙,所以她想著默默離開,且讓桐笙自己靜一靜。
看著竹葉隨風飄著,落在墳頭,忽而桐笙垂頭哭起來,眼淚奪眶而出,一發不可收拾。朔夜驚嚇不已,連忙回頭安慰她。
阿九不在了,朔夜若是離開,桐笙所擁有的那些還能剩下什麼?這怎能經得住想?不過才起了念頭,桐笙已抱住了自己,難止哭泣。人為何總逃不了生離死別,她為何總在經歷這種痛苦?若有一天真的可以,她寧願自己離世也不想再受這折磨。她真是快要絕望,若不是還有朔夜,她早該墮入了無底的深淵。
終於桐笙落入朔夜的懷中,便死命抱著朔夜,更是任由情緒胡亂發洩,用力咬住朔夜肩頭不肯鬆口。她怕把這個人弄丟了——她早已是她的唯一,她的所有。 當她經歷過死別才明白,這種事越是發生才越是使她害怕。而她唯一還擁有的這個人,是她此生最為寶貴的。
別再離我而去了——桐笙痛哭著。朔夜安慰她,她卻哭得更加厲害,哭聲響徹竹林。見她如此狀態,朔夜認為不便帶她回山上,於是趁椎茗過來找她的時候告訴椎茗:笙兒情緒波動太大,不便上山,而自己得留下陪伴。
椎茗點點頭,只道留在這裡也好,阿九在這裡,或許笙兒還能多和它說說話。
“過些時候,待師父回來,我帶你去外面散心可好?”看著桐笙哭累了,朔夜一邊替她擦眼淚,一邊這樣詢問。
桐笙還滿眼是淚,哭意未減,尚不能開口答應,只得首肯。她並不知師父何時能夠歸來,不過也罷了,反正她根本沒那心思出門玩耍。
作者有話要說:
☆、禍事
說著陪伴桐笙,朔夜便好些日子都未上過山了。長盈來過兩次,只說山上無大事,叫她寬心。但長盈告訴她鶯時近日略顯古怪,倒是提醒了她要多關心一下自己的親妹妹。長盈特別加重了“親妹妹”這三個字,既是在指責朔夜根本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她更應該要用心愛護的人。
朔夜應了長盈,說是明日便去見鶯時。今日剩下的時間,她大概要用來思量該帶著怎樣的語言去面對自己的親妹妹吧。
結果第二天清晨,還未清醒的桐笙忽而感覺身邊少了一個人的存在,納悶起身之際她似乎聽見屋外有人在對話,於是下床披了一件衣裳,尋著聲音出門去了。
屋外有人正背對桐笙,那人面前無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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