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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卻也不知道她在何處。或許你打消了讓她回來的念頭才好,因為她沒辦法回來。”
倘若平時,穀雨說了這樣的話,朔夜當然要聽。但眼下時雨已是她能找到的,阿九唯一的希望,所以朔夜不得不追問:“究竟什麼意思!”
“無能為力。”
“不可理喻!”朔夜一時惱怒,但她畢竟不敢多與長輩頂撞,最後只負氣又回到長盈那裡,叫長盈想方設法都要聯絡上時雨。
再回到桐笙屋裡,桐笙正哄著阿九吃那難吃的美食。朔夜站在窗外看著她,而她注視著阿九,阿九勉強吃了幾口東西后虛弱地趴在了地上。桐笙眼紅著,忽而抬頭髮現朔夜已在自己身邊。她不知道說什麼,因為朔夜亦表現得難受,她知道了,知道朔夜也沒了辦法。
桐笙曾與朔夜講過,她喜歡阿九並不只是因為阿九可愛,而是阿九與她一般孤苦伶仃。然而桐笙何其有幸能遇見朔夜,朔夜寵愛她,她明白那種快樂。她希望阿九也能如此,所以她學著朔夜對她一般去對待阿九。
可她終究沒能將阿九照顧周全,她貪玩,以至阿九病重時她卻在外面玩耍得不願歸來。忽然之間,桐笙完全陷入了自責的痛苦中。她依舊蹲在地上,只是雙手捂住臉,再看不見身邊任何。
怎能讓她如此難受?朔夜傾身將她拉起,連同她所有的苦痛一併裝進自己懷裡。不要安慰任何,任她大哭一場才是最好。桐笙用力抱住朔夜,深深地將臉埋在朔夜頸窩裡,淚水在衣襟浸下去,可她始終沒敢哭出聲。
聽聞朔夜回來,鶯時趕緊上山,當她趕到桐笙屋外,卻看見屋裡正相擁的兩個人。
說起桐笙,鶯時從來說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看待她。從來都因為姐姐偏袒著笙兒,所以她也護著笙兒。鶯時並不討厭笙兒,但姐姐非常喜歡她,甚至過分寵愛,鶯時作為朔夜的親妹妹卻從未被寵愛到這般程度。
山上的姐妹偶爾也會與鶯時玩笑,說自打桐笙上山,鶯時的姐姐就成了別人家的。最初鶯時還能與她們一起玩笑,可時間長了,再是知道姐姐心裡裝著她,她還是覺得有些彆扭。
到底姐姐將笙兒如何看待?阿九病重,笙兒感到痛苦,姐姐竭力安慰,這又哪裡有問題?可鶯時實在不敢否認當自己看見這兩人相擁情景的時候確實產生了某些奇怪感覺。
此時尷尬,無法深究,鶯時選擇悄然離開,然而在她離開時朔夜還是發覺了。或許她並不知道,但朔夜擰著一顆心,已然開始擔憂她會發現一些什麼。
阿九的狀況日漸嚴重,桐笙與它日夜守著,幾乎寸步不離。朔夜為了想法子給阿九治病已好些日子沒休息踏實,每日剩餘時間她亦陪著桐笙。似乎她只知道做這兩件事,她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回來之後都未與鶯時好好說上兩句話。
一日朔夜正要去見玉姑,剛走上一條長廊卻突然被人硬拽到了牆角。猛的抬頭,她才發現眼前竟是鶯時。她還未說話,鶯時倒毫不客氣質問她:“你究竟有多昏頭,竟這般輕易被人拽出丈餘遠?”
朔夜扒開鶯時拽在她衣服上的手,不悅反問:“這是作甚?”
“我倒要問你了,你要作甚?”
朔夜一頭霧水,都不知要從何處開始回答,只好再問:“你自小都未用過此種語氣跟我說話,今日究竟何事?”
鶯時低眸撇開視線,那一晌她好似揀不到適合的詞句以作使用,所以沉默不語。而後,就在朔夜想借託急事離開前,她終於說道:“我只得一事疑惑。”
“你說。”
“你究竟為何將笙兒看得如此之重?”
如此之重……朔夜齒間咬著被鶯時著重說出的四字,緊咬著,彷彿快無法開口講話。她不明白鶯時到底是因為吃醋才問起這句,還是真的看出了哪種端倪才將她攔在這死角。要如何回答?一時之間,朔夜真是拿捏不準。
抹掉它!
對!不論是什麼都先抹掉它!
朔夜抬手向鶯時,鶯時嚇得猛力開啟朔夜的手,跟著緊退後了兩步,喊道:“不可以!”
此時不管鶯時究竟目的何在,朔夜幾乎脫口道出:“忘了它才是對你好!”
鶯時愣住了,亦能說她終於覺得傷心,於是爭論:“到底是怎樣的事情,你居然會用這種方式讓我放棄追問?是你說的,我們已經忘了宗族,忘了姓氏,忘了兒時所有,這是大不幸,所以你絕不會再讓我被迫忘記任何!你可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鶯時……”朔夜無力了,頹然站著。她抓著自己的手,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