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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所熟知的“權力尋租”,反映到足球場上時,就會因其裹脅著各行各業,因其專案本身以無與倫比的影視效果衝擊著社會每一個層面。這時,球員Q被綁,扔到湖裡去了;球員L,本來將被俱樂部追殺,但其大哥正以強悍的姿態崛起成為青島大莊家,無人敢碰;球員W,這名昔日的老大,對另一個老大Q哀嘆,別玩了,老鯊魚也得沉底了。
中國足球此時,已沒有機會了,它回不了頭了。
就在這一年,大家很愛說一句《無間道》中的臺詞: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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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深圳“白條冠軍”(1)
“錢是真沒有,你可以跟著我一起打假球,從莊家那裡把錢掙回來。”這是現在已經關押在瀋陽的王珀,在2004年前後的很多個早晨,對著電話說的話。電話另一端,是在國力隊摸爬滾打了兩個賽季,卻只拿到一張120萬白條的江洪。
一、“以賭養薪”的灰色產業鏈
“接待美國國防部副部長考察支出225元”“接待寮國國家主席1530元”……雲南省宜良縣大營村的這兩張1998年開具的白條讓人啞然失笑。大營村村民、生產隊時期的老會計施崇明滿臉苦笑地說:“美國國防部副部長肯定沒來過我們村,寮國國家主席是來過的,但那是上世紀90年代初的事情,而且來了就走,沒花我們一分錢。”施崇明手裡攥著厚厚一沓白條,這些白條在大營村裡橫行了15年,直到2007年12月開具這些白條的村小組長王光明被抓,這筆糊塗賬才最終暴露在陽光下。
這就是史上最牛的白條故事,美國國防部副部長牽扯其中讓這裡的白條有了色彩,多了不少喜感。無獨有偶,中國足球也曾用白條演繹過同樣的黑色幽默,其中,最滑稽的是,2009年12月,國務院足球工作調研小組的一份調查報告得出的結論竟然是:欠薪成為足壇假賭現象氾濫的主要誘因。最不可思議的是,2004年賽季,深圳健力寶隊員腰裡彆著8個月來老闆張海打給他們的上百張白條,拿下了中超元年的冠軍。
國務院的公務員們,只差一步就說出了“中國足球需要高薪養廉”這樣的蠢話。一切政治都是建築在絕大多數人冷漠的基礎上,但在國務院的調查報告中,卻有著近乎悲憫的描述。“大部分國內球員的收入和外界傳聞的嚴重不符,這一反差讓我們感到吃驚,球員們不僅收入不高,而且被欠薪嚴重。”調查報告裡這段陳述中,反差這個詞被打上了著重符號。之前對職業球員這個階層完全陌生並非好感的公務員們,在一番貌似翔實的調查過後,以為自己掌握了全部,於是他們帶著不遜於《*》作者陳桂棣和春桃一樣的成就感,把“打白條”列成罪惡之源,繼而得出了這個最荒唐的邏輯。
把“打白條”和欠薪當成中國足球“假賭黑”的充分必要條件,這個結論實在夠短夠粗!按照這個邏輯,揣著白條的農民工上街殺人,就應該得到法律的赦免。應該說,私慾的惡性氾濫,管理體制的混沌,註定了混亂時期的中國足球必然與*結盟,而綿延數年的普遍欠薪,以一種更極端的方式,加劇了黑暗的蔓延。在這個過程中,一些深諳規則心術不正者,則乘虛而入,操縱俱樂部,將俱樂部作為自己*的資本,並從*利,當做了一種生財手段。還有一些俱樂部經營者,在無力支付球員薪金的情況下,私下向球員表示,他們可以在適當的情況下,靠“打假球”來彌補自己工資方面的損失,俱樂部不會追究他們的不法行為。
同時,一條“以賭養薪”的灰色產業鏈也悄悄形成。一些俱樂部一方面拖欠球員們應得的工資;另一方面又在“哭窮”的同時,慫恿球員們透過打假球或者*等不道德的違法行為牟利,最終導致假球和*的現象在國內足球聯賽中氾濫。
二、假球,唯一的出路
“錢是真沒有,你可以跟著我一起打假球,從莊家那裡把錢掙回來。”這是現在已經關押在瀋陽的王珀,在2004年前後的很多個早晨,對著電話說的話。電話另一端,是在國力隊摸爬滾打了兩個賽季,卻只拿到了一張120萬白條的江洪。 。 想看書來
2004年深圳“白條冠軍”(2)
得知王珀被抓後,在自己位於西安城裡老城牆下的“衚衕酒吧”裡,江洪擠過酒吧一層繚繞的煙霧、昏暗的燈光、狹小的過道,拾級而上,推開二樓樓梯口的小門,來到豁然開朗的露天大陽臺,那是他的領地。11月的西安,戶外寒氣逼人,但他總願意獨自站在圍欄前,望著前方馬路上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