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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婉兒你這般打份應該是中原人,中原的皇帝妃嬪們如何爭寵的你知道嗎?口蜜腹劍,笑裡藏刀,假意曲迎,像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我以為侍妾間的爭鬥不該如此小兒科。”
一句話,說的周圍的人臉都綠了,而寐思與月辰至始至終都站在一側旁觀,像是個隱形人似的。
“你在胡說些什麼!”鬱香深覺自己的自尊被人刺傷,不由怒道。
“你不信?寐思她就是中原來的,肯定也聽說過……不,可能也見識過宮鬥是多麼慘烈吧?”她深深一笑,眼中泛著意味深長。
一聽說寐思也是中原來的,所有人的目光紛紛投遞至她的身上,就連婉兒都將目光投遞在她身上,“你是中原來的?”
寐思點點頭。
“聽她這樣說,你是宮裡人?”婉兒又問。
寐思想了想,搖頭。
“一點規矩都不懂,婉兒姑娘問你話,你只答是事不是便可,偏點頭算些什麼?”婉兒身後的一名少女發怒斥。
“婉兒姑娘見諒,寐思是個啞女。”月辰出聲幫助。
“原來是個啞女。”婉兒點頭之際,突然發覺寐思裸露的左肩上烙著一個“奴”字,“你也是個可憐人。”淡淡一笑,慵自起身,不再看她,只望向畢小鳳與鬱香,“同住一帳,相處的時日還有很多,多一些包容,少一些爭鬥吧。”
“可是……”鬱香還想開口,卻被婉兒打數,“侍妾何苦難為侍妾?”
好一句侍妾何苦為難侍妾,讓在場的姑娘們都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一針見血的話語,讓所有人都清楚了她們自己的身份,只是個卑賤的侍妾。
寐思不由地再次打量起婉兒,她的年級不過二十出頭,生了一副嬌好的容顏,渾身散發著一股成熟穩重的魅力,雖然不是傾國傾城的美貌,卻有一股與生俱來的氣質,讓人看一眼便不再會忘記。
而婉兒卻好巧不巧的對上寐思那雙探究的目光,先是一怔,隨即朝她笑了笑,“文教我說的話,你們用心去體會吧。”她淡淡地說吧,便悠然轉身,揭帳而出。
許久,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悽悽地氛圍,金菱卻悠哉地坐著,笑問,“她是什麼來頭,這樣高傲,單于的公主?”
鬱香晃了晃神,嘲諷道,“哼,就憑她?”
“怎麼?那是單于的妃子抑或是賀蘭修的妻子?”金菱頗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思。
“她同我們一樣,不過是個侍妾罷了。”鬱香口氣中滿是順鄙夷,全無方才對她的尊敬。
“侍妾?”這回輪到月辰詫異了。
畢小鳳看見她們眼中疑惑,便解釋道,“婉兒姑娘是半年前爺從戰場上帶回來的,將士們都說婉兒姑娘是爺的救命恩人,也正是因為這樣爺對她就特殊照顧了罷……”
“自從爺有了婉兒後,都不常召幸我們了,經常與婉兒共度良宵,賞賜的珍寶無數,更是對她百依百順。甚至讓她單獨擁有一個氈帳,一個侍妾根本就沒有資格得到這些!”鬱香語氣憤恨,卻也帶著幾縷傷感。
“難怪你們對她如此恭敬,原來她是賀蘭修的救命恩人呀。”金菱恍然大悟。
“可不是,若非她有爺在背後撐腰,我早就上前撕爛她那張故作清高的臉蛋了,真是令人噁心!”從鬱香的口氣中,明顯可以感覺到她的憤怒程度到了什麼地步。
“婉兒姑娘的事,你還是不要妄議的好,若是傳到她耳裡,在爺枕邊一語,你怕是這張嘴巴不保。”畢小鳳此次倒是好心提醒,而鬱香還想要說些什麼卻因方才領她們進來的那名婦人的闖進而打斷,“哪個是寐思。”
所有人的目光皆齊齊投放至正垂首深思著什麼的寐思,這也讓她知道了寐思是誰,便側頭看著她,輕笑一聲,“爺吩咐我,召我過去。”
寐思一怔,詫異地仰頭對上她的眸子,她又道,“是個美人,走吧,帶你去洗洗乾淨。”
最後,寐思根本沒得拒絕,只隨著她的步子,心中暗自擔憂著:終於要來了嗎?
想到這裡,她不禁撫上了袖中一直死死藏著的匕首……
梳洗罷,穿戴整齊,塗脂粉,戴花鈿。
鏡中好一個美人兒,有出水芙蓉的清純,亦有勾人妖豔的嫵媚,只是眼睛裡少了點什麼東西……
馮大娘對著鏡子的人左顧右盼許久,一直在教導著讓寐思笑,可是寐思卻至始至終都沒扯一下嘴角,只是淡漠地凝視著鏡中的自己。
馮大娘一看天色漸漸暗下,也不打算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