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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留下一句威脅之話,擲袖而去。
周遭的春雨江南之景,如同江面上的萍花,離碎而去——
睜眼,真實的看見懷裡人白皙的後頸後,沈從越亦是陰冷著的眸子裡,瞬間神光閃爍。
——夏侯絕,莫說別的,就是你動了申璉的念頭這點,就足以我讓你萬死不辭了!
申璉明明是屬於他的,夏侯絕居然還敢動這念頭。
越想越是恨恨,摟緊懷裡人,對著眼前那白皙的頸子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你醒了?”懷裡人忍不住僵了下。
沈從越立刻反應過來。
申璉是醒的,沈從越頓感不妙。
更不妙的是,申璉聽了他的話,卻沒轉過來,更是一聲不吭,耳朵尖都紅了,還死撐著裝睡。
莫非——
懷裡人被他雙臂勒住死死的鎖在懷裡,卻是僵硬得很。
沈從越神色逐漸凝重。
——莫非,這次又是他的一廂情願?
他的守護,他的傾心。
卻非是申璉的所願?
那人一動不動的背,讓他更是確定了這種可能。
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隻能盡力不讓關係變得更糟。
至少,莫是要連父子都做不成——
從越瞬間變得恭謹,鬆了手,翻身下床,撿了自己的衣衫穿上。
又拾了昨夜裡被他扒拉下拉,散了一地的赤紅華衣,隔著幾步生硬的對著床上人道。“這衣裳——不乾淨了,我拿去叫人洗洗,再換人送了乾淨衣裳給你換……”
說罷,就要轉身出門。
只是——
“從越,你給我站住!”
沈從越愕然,回頭就看見鬧了個大紅臉的人,蝦似的躬身坐起,還強裝鎮定的,大聲喝道。
“衣裳,你別拿去洗了——省的麻煩,就這身,你替我換上就好。”
這人臉上有羞,有怒,卻獨獨沒了猜想的那些疏離、怨恨、鄙夷——任哪一種都沒得半分。
沈從越笑了,春風化雪。
這回是真真從心底裡放了開。
“申璉,你小心點!彆著了涼。”
一掃陰雲的後果是,某人的關心殷切過了頭。
被三兩下塞回被子裡的申璉很是委屈,卻沒處可說,只得怨恨自己剛剛那會子怎地這麼快的將這人叫住?
這下可是給自個兒,憑添煩惱不是?
當然,這打落的牙還是得或血吞——
只是申璉不知。
從越心裡也是另有一般計較的。
剛才他拿了那衣服,目的也不是如他嘴上說的那般單純。
“——只是這衣裳髒了,再穿也不是回事兒,我這就去找些乾淨衣裳來,沒經人手,不妨事的。”
笑得溫和的人,拿了衣裳出了門。
只是心情與剛剛截然不同就是。
沈從越拐下了樓,出了門,到的街角時。
看了一眼手裡的梵鳳朝衣,忍不住打心底開始笑。
本來一開始拿了這衣服出門,是怕申璉那縮頭烏龜等自己出門,就翻窗戶開溜的。
看他開始那模樣倒是很有可能。
不想連父子都做不成,萬不得已才出的這等下策。
只是沒想到這結果是此等的出乎意料的——
好。
再看了一眼手中血色華衣,沈從越笑了笑,將其扔在角落的陰暗裡。
這梵鳳朝衣到也不再需要了。
還是給申璉買點新衣來得好,只是申璉穿什麼好看?
還是白衣,那次地穴裡見到時,看著就覺得不錯了……
大步離去的人,漸漸走得遠了。
被扔在陰影裡,血色的衣裳,象是一攤陳舊的血跡般攤著——
舊的傷痕遲早會癒合。
沒有人會留著腐爛的傷痕,當成珍寶。
遺忘,只是遲早。
只成淡淡影象的人。自那一攤赤紅中分離出來。
望著那人背影,目光深邃。
有道不明的東西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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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言:終於寫完。分量很足吧~
火,屢更屢抽。
剛剛都要更完這章了,JJ一抽~全完。
JJ的抽風,註定我只能一點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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