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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止一樣。”並且,他將所有的藥一次全下在玉傾心身上。
難怪玉傾心叫得這麼慘。
依照戴禍水的觀察,嚴公子是個非常懂得找樂子的人,儘管,他的快樂總是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
但大體而言,嚴公子是個絕不虧待自己的人。
這樣的人怎會活得毫無目的,成天大喊無聊呢?
難道真是日子過得太舒爽了,半點不懂得珍惜?
一開始她覺得是,但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她又認為嚴公子不是那種人。
某些時候,她甚至覺得他是打心底感到孤單,才口口聲聲喊著無聊。
他跟她有一點相像,又不太像;這種感覺,她說不上來。
對她而言,生命唯一的目的叫吃飽、睡好。至於其他……那不在她可以、或有能力煩惱的範圍內。
而嚴公子,他擁有的籌碼比她多太多了;卻與她正好相反,他壓根兒就喪失了享受生命的基本能力。
食、衣、住、行,人們每天都要做的生活瑣事對他而言俱是累贅,他……
“原來你在這裡。”嚴公子微喘的聲音灑落,打斷她的沈思。
她睜起迷惑的眼凝視他,端正精緻的五官鑲在那張高貴的臉上,讓人一望便知他出身不凡。
可是他同樣也染了一身的孤單。金錢真的不能為人帶來幸福,雖然沒有錢會讓生活更慘。
所以她還是渴求富貴,不過她一定要成為金錢的支配者,而非它的奴隸。
嚴公子來到她身邊,逕自道:“一大早蹲在這地方做什麼?”
“想事情。”她寫了一串字給他。
“什麼事情這麼好想?”
“你。”
“想怎麼哄我開心?”
她點頭。的確,就某個角度而言,她會去努力瞭解他就是為了讓他高興,以得到嚴府的長期飯票。
“想哄我開心很簡單,跟我一起去遊湖吧!”他就是為了這件事,天才矇矇亮便到處找她。
誰知她不在客房裡,他問了一干下人,也沒人見到她,沒轍,只得勞動苦命的雙腳踏遍嚴府尋人。
這時就忍不住要怨恨老爹老孃,一個人自生至死,能佔的地方有多大,不過三尺見方,而他家卻蓋得比皇宮還大,害他每回要巡視都走得腿快斷掉,所以現在都叫人用轎子抬著他走。
“等一下。”她低下頭,十足專心地在地面畫著。
“幹什麼?”嚴公子好奇地湊到她身邊坐下,瞧見她纖指正撥弄著……一窩螞蟻。“你喜歡玩螞蟻?”真是挺特別的興趣。
“我是在訓練螞蟻大軍。”她的回答是一張書著成串字句的紙箋。
“螞蟻大軍?”他看著地上東一堆、西一堆的螞蟻,它們……哪裡像大軍了?
她唇角揚著清靈絕豔的笑,對他揮了揮纖長手指。
恍惚間,似乎有股甜膩的香味在空氣中流散。
他看著她的手指,恁般白皙,活像園裡初綻的青蔥。但怎麼樣也不像糕餅鋪裡剛出爐的糖棒,這玩意兒對螞蟻應該是無效吧?
可是……
那些螞蟻就是在她的手指撥點、指揮下,開始列隊。
然後,成群螞蟻緩緩組成一支螞蟻雄兵,甚至……
“它們竟然會變換隊形?”簡直不可思議。
他以為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憑他的家世、財力,還有什麼是沒見識過的,但他絕對沒見過這等玩意兒。
他相信世上也沒多少人見過。
“你是怎麼弄的?”他好奇。
她眯起眼,唇角微微一勾,燦笑像穿透烏雲的豔陽,一瞬間,眩花了他的眼。
他的目光再也無法離開她,空氣中好像牽起一道無形絲線,緊鎖在他與她之間。
他看著她拍拍屁股起身,撩起一陣香風,復緩緩離去。
情不自禁,他閉上眼睛,輕皺鼻子。隨著風兒吹送過來的是一股暖人心坎的蜜香,好甜、好柔、好……溫暖。
他陶醉其中,神魂兒伴著她的背影緊緊相依。
“好棒……慢!”倏忽,嚴公子霍然清醒。“糖蜜!”他大掌往泥地一揮,更濃的蜜香溢位。
“這是……”他掬起一掌香土湊進鼻間。“這小騙子。”歡欣的語調裡有著無人可察的寵溺。
原來戴禍水事先以糖蜜在地上畫出矩陣,螞蟻聞香而來,自然像煞行軍有樣計程車兵,在地上組成一列列雄壯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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